有人与傅淮打闹,直到来到门口傅淮才笑着将人驱散。
  门外瞬间安静,人群稀松着散去,直到无人傅淮推开房门踏门而入。
  一眼扫去,两人四目相对。
  傅淮骤然一愣,房门关闭快步迈了过来。
  他颀长身形立在游离眼前,神色似是有些委屈,左右扫视一眼将被丢在旁侧的红纱重新披到游离头上。
  不待游离有所反应,脸颊被捧住,下颌微抬,隔着一层红布两人唇瓣相贴。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再然后,红盖头被掀开,唇被堵了住。
  不同方才的轻柔,这一吻像是要将他吞入腹中。
  游离不堪重负,身子直接被压倒在了床榻,他喘了一声,腰间束带松弛,下一瞬眼前黑沉。
  竟是被他遮住了眼睛。
  游离下意识的伸手去摘,男人反扣他的手指,无声的牵引着他摸向自己脸庞。
  手指没有触碰到预想中的冷硬,游离摸到了他的眉。
  意料之外,游离本想去摘下遮挡物的动作停下,他伸出了另一只手,主动碰上男人脸颊,手指一点点的摸索着男人的模样。
  指尖无法克制的轻颤,触感似曾相识。
  来不及多想,游离顿觉呼吸一紧。
  男人加深了这个吻。
  游离看不得外界,被遮住视线后感官被无限放大。
  暧昧的亲吻声,皮肤的触感激起他全身的鸡皮疙瘩。
  在男人的一步步引导之下,游离逐渐沉沦忘记自我。
  异物侵占,锦缎下的眼眸骤然睁大,他毫无意识的挣扎,但被扣紧了腰身。
  游离仿佛深陷狂风旋涡,被风暴毫不留情又残酷的席卷。
  虽并非首次,但不同往日,他克制着咬紧牙关。
  “游离...游离...”
  耳畔响起男人低沉嗓音,游离无意识的抓挠,摸到男人发冠扯了下去。
  指尖微颤,缠满了丝发。
  如绸缎,穿梭而过。
  一夜春宵,游离只觉精疲力尽,行至半夜意识迷离,视线黑沉依旧未能视得一物。
  耳畔声喘,浑身酸胀。
  游离泣之,哀求无效。
  浑浑噩噩之久,游离辨不得时辰,但再睁眼时总算识得光明,他只觉浑身无力,一双眼珠来回探寻罪魁祸首。
  男人宿在身侧睡眠,唇角依旧勾着,看来昨晚上着实尽兴。
  游离心里骂骂咧咧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颤栗着手指揉向腰间自我缓解,好在对方昨夜为他洗漱身子还算爽利。
  他深吸口气,戳了戳他又重新戴回去的面具。
  臭小子,吃干抹净还玩神秘!
  虽是骂着,但游离想的出神,指尖无意识的描绘着连同面具的轮廓。
  昨夜傅淮牵着他的手指摸索骨骼,他心跳不已,虽是知道绝无可能,但那熟悉的轮廓触感令他似曾相识。
  曾在几十年的夜间,游离与之相伴,同眠共枕牢记于心。
  虽不全同,可眉眼的轮廓简直如出一辙。
  游离心脏止不住的砰砰直跳,掀开了一丝男人的面具。
  一双眼睛骤然清明,傅淮睁开了眼睛,动作敏捷的抓住了他的手。
  两人四目相对,游离放下了手指。
  傅淮后知后觉一把将人捞入怀中。
  昨日一夜激情,两人未着半缕,皆是坦诚相待。
  肌肤相亲,明确感受着彼此体温。
  游离耳尖泛红,任他抱着,实在没有气力挣扎。
  “昨夜辛苦皇妃。”
  男人嗓音沙哑,染带着初醒的慵懒。
  耳边酥麻,游离下意识的搓了搓耳垂。
  这声音,还挺性感的。
  意识到自己的念头游离暗自清咳一声,下意识的推了推他。
  昨晚已经够腻歪的了。
  傅淮还欲再做纠缠,门外却是响来敲门,是到了时辰唤他们前去进宫的宫人。
  按照惯例,他们成婚第二日应当前去敬茶。
  游离来到临国已有许久一直被傅淮锁在他的寝殿,除却草原骑马那此外,再没出过寝宫更不要说见他的父母。
  虽然他的父母不见得也多愿意见他就是。
  昨日拜堂时游离就察觉堂上只坐了一人,想来另一位是临国皇帝不愿前来。
  可见待他态度有多不喜。
  不过游离并不在乎,对方喜欢不喜欢他都已经与傅淮成婚。
  他身子虚弱,虽说这些时日被养好不少,但照旧使不上气力,昨夜又被折腾良久,游离更是无力。
  只能在傅淮的搀扶下宽衣。
  他也并非第一次伺候游离,倒也穿的顺当。
  穿衣洗漱时辰已经不早,傅淮怕他饿着先是喂了他一些早食。
  “拜完父皇母后,你若不愿留下我们就回来吃。”
  游离点了点头并无意间。
  他过去也就是走个流程,敬完茶也生不出旁的事情。
  两人穿戴整齐坐上马车进宫,游离却是坐立难安,倒不是心慌害怕,单纯是被折腾的有些狠了,不可描述之处隐隐作痛。
  他眼神幽怨的瞧去,罪魁祸首一脸清爽,心中顿时生了些咬牙切齿之意。
  游离凡胎俗子,不及在修仙界时能有灵力相助,酸痛之感只能生生忍下。
  妈的,日后果然还是要节制一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