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凶巴巴的,如果换做其余胆敢忤逆他的人,傅淮定会立即让他人头落地!
  可游离不是其他人。
  他是傅淮心中的明灯,是他的月光。
  也对,月亮本就悬在天外,想要将他拉下沉沦于怀本就并非易事。
  耐心很重要。
  想明白后傅淮松了牙关,他扯唇一笑,眸色深深。
  “不愿意也没关系,游离,我告诉过你,你本就注定只能属于我的!”
  “哪怕我死也要拉着你共沉沦,你永远也别想摆脱我,我绝不会将你拱手相让!”
  几乎像是诅咒一样,男人的嗓音低沉,如同嘶吼中的野兽。
  疯狂、野性,骇人极了。
  游离沉默,双眼尽是茫然,他不知道自己上战场那些年傅淮究竟经历了什么。
  但眼前和疯子一样的男人绝对无法与那些年自己养大的少年相提并论。
  是因为回临国后遭遇了什么不公吗?
  还是觉得戴着一张面具以假面相视便可以为所欲为?
  游离来不及过多思考,他的唇被堵住了。
  男人的气息强势又霸道,似是想要将他活活吞噬一样的用力。
  呼吸一点点的被剥夺,游离从一开始的反抗到逐渐没有气力的乖顺。
  直到因为缺氧而头晕眼花后男人才不舍的松开了他。
  两人口腔中都有血腥的味道。
  鲜血染红了游离的面容,他疲惫的喘着气息,挑起眼眸看向男人。
  似是春日里开的最美艳的花,只一眼傅淮便被他看的立马有了冲动。
  游离被迫抱坐在他的怀中,感受到明显变化身子都生生僵了住。
  “别躲。”
  男人似是瞧出他想逃跑的心思,用力扼制住他想要逃离的双腿。
  游离无处可躲,双手抵上他的胸膛别开了头。
  “你、松、开!”
  他一字一顿,说的极为吃力。
  男人突然一笑,笑的猖意:“偏不!”
  游离察觉腰间宽松,面色顿时血红,伸手抓住他愈发过分的小臂。
  他的双手软绵无力,自是无法将男人扼制。
  只能换用双眸像是在无声的叫骂他是个疯子!
  这里可是马车!
  本就摇摆不定,更不要说隔音效果,只是木板间隔外面多是随从!
  游离之前就有点怀疑,眼下更加确定傅淮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唯恐旁人不知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
  明明两人还未发生关系前不是这样的。
  这是得到之后彻底疯狂,装也懒得装了是吧。
  真是狗男人!
  心中气恼的吐槽着,腰带松垮,突觉一阵凉意袭来。
  游离猛吸一口,胃里翻腾顿是升起一丝干呕之意。
  若不是确实吐不出什么来,游离当真恨不得吐他一身。
  傅淮没想他反应会如此之大,脸上表情都黑了黑,他气的浑身发抖,死死凝着他。
  “你恶心我!?”
  像是不可置信,一连追问。
  “你怎么能恶心我!”
  兴许是贵为皇子头一次被人这般对待,内心受到了打击,傅淮的眼神都尽是错愕。
  游离瞧他这眼神和语气竟莫名笑出了声来。
  果然,瞧着他狼狈的样子更加有趣。
  傅淮本是气恼的厉害,被他这一声笑意登时堵得憋了回去。
  他咬了咬后牙槽,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即是觉得恶心,那便多亲几次就是!
  他不仅要亲,还要做的更加过分!
  时间漫长,总能适应!
  游离想笑再笑不出来了,一次又一次的被剥夺了呼吸,他的抗议也只能引来男人的变本加厉。
  渐渐地他也只能妥协,直到外面传来随从的通报男人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车外的随从来送吃食,傅淮直接让人送了进来。
  游离觉得丢脸,一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动作显然取悦了傅淮。
  在他看不到的视线外,男人很受用的勾了勾唇,手也轻柔的安抚着他的后背。
  果然只有在这种时候,游离才不会拒绝他,会主动钻入他的怀中。
  随从送完吃食便自觉地退了出去,全程低着脑袋不敢多看一眼。
  “怕了?”傅淮拍了拍他,“我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我好歹也是皇子,你不怕我,怕一个侍从做什么?”
  那能一样吗!
  再说,他这也不是怕!
  纵使游离厚脸皮,可也不是一点脸都不要啊!
  他无声的用眼神瞪他控诉,作势推开想去拿吃食。
  被折腾这么久,他早就觉得饿了。
  行走在外吃的也不会特别好,但他们两人都是行军打仗的,倒也没有什么挑剔。
  吃饱喝足队伍继续前行。
  两人也因为这一顿饭气氛稍微有所缓和。
  似是对于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很是珍惜,傅淮倒是没有再做什么或者说什么。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走到了天黑。
  他们抵达一处客栈以做歇息。
  游离被抱着下去的,他将头埋在男人怀中,一张老脸实在无处可放。
  怕是也有不少看笑话的。
  他大晋国大名鼎鼎的镇国将军竟然沦为男宠,想想也够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