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的神物沾染凡尘之水,在水珠滚动间,银辉流转,月下客绚丽到足以令一切生灵心向神往。
  殷商站立在小龙的身边,仰头看着漂亮的银龙自由的舒展翅膀,美丽又自在,力量涌动在每一片鳞片之下,圆润的鳞片折射出锋利的冷。
  而这么漂亮绚丽的小龙, 此刻却鼓着腮帮子撒娇般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殷商心里一片柔软,温声劝他:“乖乖真漂亮,祥云尾巴也很可爱,现在可以变回来了吗?”
  “水冷, 别冻到了。”
  敖湘炫耀般动了动羽毛翅膀, 他将祥云尾巴甩到面前, 动作间掀起一片水珠,软乎乎的祥云尾巴已经恢复到原先绵软又蓬松的样子。
  他这才矜持点头,又警惕的发问:“那你以后还揪龙尾巴吗?”
  殷商有些无奈:“我没揪……不揪了,不揪了,乖乖快变回来,别冻着了。”
  “立字据!”敖湘瞪眼,圆滚滚的湖绿色眸子在月色下比宝石还要漂亮。
  “好,立字据。”殷商无条件哄龙,从口袋里抽出便签纸和笔,刷刷写上字据,字迹工整、格式正确,一如既往的严谨。
  写完展示给拿给小龙看,还特意用甲骨文字翻译了一篇正经的字据。
  得了男人的保证,小银龙仰起头,身上银光流动,身形逐渐缩小,银发仙人从天而降。
  带着一身月辉,坠入殷商的怀里。
  殷商把小龙接的严严实实,双臂有力牢固,像是囚笼又像是庇护,把他保护得密不透风,如同怀抱失去的珍宝一般抱得很紧。
  敖湘开心的将软乎乎的脸蹭在男人的侧脸,笑嘻嘻的发出几声窃笑,不老实的乱动,被男人尽数接下,像是抱小孩一般托着腿环着腰,让他抱住自己的脖子。
  再次把小龙拥入怀中,殷商总算松了口气:“下次可不能一个人跑那么远了。”
  “不是一个人,是一条龙!”敖湘鼓起腮帮子,不服气的揪他的头发,奶凶奶凶的露出尖牙:“龙超厉害的,只有你敢欺负龙。”
  那讹兽还不够欺负你?
  殷商好笑,不欲聊这个让他不开心,任由敖湘折腾,从怀里折腾到背上。
  他纵容的环住小龙的腿弯,低头让小龙的胳膊环过脖子。
  敖湘抱住他的脖颈,亲密的将侧脸贴贴,湖绿色的眸子笑弯成月牙状,愉悦的晃动着腿。
  “开心了?”殷商问他。
  小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也不记仇,此刻开心的“嗯”了一声,晃着腿催促:“快走快走!龙要会去泡、泡漂亮的浴球。”
  “有彩色泡泡、香香的那个。”
  “人鱼浴球?好,就泡那个。”
  “还要吃炸鸡,嘿嘿~”
  “大晚上的……好好好,给你点。”
  ……
  殷商的大掌有力又稳当,稳稳的托住小龙的臂弯,一步一步缓慢又郑重,像是背着全世界,没有叫小龙受到一点颠簸。
  被小龙亲密的贴着脸,时不时说一点悄悄话,愉悦的笑声如银铃一般轻松悦耳。
  两人的对话在寂静的夜里传的很远很远,远远的只能看见银发披在男人身后,两人的身影亲密的好似一人,无法将彼此剥离。
  ·
  “……呜~夫君?”含糊不清的低语从层层纱帘中传出,带着几分低泣。
  敖湘捂着鼓起来的小肚子,眼泪汪汪的被男人从床榻抱起,扶起软下来的腰肢,男人温热的大掌抚上他的手背,亲昵的将吻贴上后颈。
  “乖乖。”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小龙的喉结,那么脆弱的地方此刻正如献祭一般露在外面,任由男人顺着吞咽的弧度抚弄。
  “崽崽有没有闹你?”
  敖湘呜咽出声,哽咽着摇头,感受到喉结的压迫声音都变得脆弱:“没、没有……崽崽很乖,不许冤枉崽崽。”
  他为崽崽打抱不平,完全忘记自己被男人握在手里,就连呼吸都被捕捉,在潮湿中艰难张开小口。
  猩红的舌无力的耸拉在外,呼吸化作薄雾亲密的交叠在两人中间。
  东皇太一低笑一声,温声答应:“好,不冤枉崽崽。”
  “把崽崽去取出来好不好,不在的时候让它陪着你。”
  缠绵的吻从后颈一路往下,落在少年的背脊,顺着脊骨摩挲,最后落在微微鼓起的肚子上,无情凉薄的眸子愉悦眯起。
  远比之前胖鼓鼓的孕肚能摸到一处硬块,属于两人的孩子已经长大,将“母亲”的肚子撑起一个弧度,隔着肚皮与父神贴贴。
  东皇太一怜爱的啄吻着,带着对生育的怜爱,小心又温情的落下一个个吻,耐心的安抚孕夫的情绪。
  小孕龙屈腿跌坐在床上,他敏感的颤抖着,一双湖绿色的眸子因为男人的亲近溢出难耐的泪水,汗津津的沾湿后背,呼吸都不由重了几分。
  “不、不行……崽崽,崽崽还小呀……怎么、怎么可以现在取出来?”敖湘磕磕绊绊的开口,声线不自觉颤抖着,口耑息间吐出湿润的泣音,被男人欺负得浑身颤抖。
  他双目含泪,眼尾飞起可怜的绯红,带着无措可怜巴巴的说:“你又欺负崽崽。”
  “嗯,欺负崽崽。”东皇太一闻言恶劣的笑了,低低的重复着。
  敖湘颤抖着,感觉濡湿的触感毫无隔绝的在肚皮上滑动,后颈被恶劣的抚弄,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