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面无表情地看向楼上,这是趁着未婚夫不在红杏出墙?
还是又被“龙傲天病毒”传染?
空间里,被天道宝宝十万字的读后感差点没搞死的系统决定来看看宿主的狗脸换换心情。
看到这一幕时,它吱喳道:“宿主,请温柔点,这也是你的后宫之一。”
这姑娘不是西施捧心,就是望月流泪,对花吟诗,对柏拉图的精神恋爱要求很高,也就是俗称——死了都要爱,没有爱情宁可去死的菟丝花。
江河冷笑,“错了,不是我的后宫,是被low逼龙傲天病毒感染的病人。”
系统:“……”这形容也太贴切了吧?
它当作没听到,继续说:“你要是打击太重了,只怕她会想不开,就不想活了的。”
江河有些窒息,同时也很疑惑。
这样的人,为何也能飞升,难道天道瞎了?
能飞升的修士,哪个不是意志坚定,一心向道之人?什么时候,这种纤细敏感、一心风花雪月、毫无志气的也能飞升?不应该早就死在心魔之下吗?
系统不以为意:“嗐,这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嘛?”
天道不成熟,弄出来的“龙傲天”金手指太大,带着后宫装逼、带她们飞升,有什么好奇怪的?!
第259章 259 龙傲天11
上官蔚蓝只觉得自己的心此时砰砰跳得厉害。
虽然眼前的人带着一个丑陋狰狞的面具,隔绝了神识的窥探,令人无法看清楚他的真实面容,可当与那双深邃的眼睛对视时,仿佛灵魂都要为之震颤。
在上官蔚蓝心里,这双眼睛宛若写满了故事,她的心疯狂地叫嚣着告诉自己,这人一定是她梦想中的情人。
她仿佛一直在等着这个人,与他有着宿命的相遇。
正如此时。
江河面无表情,声音冷冽,“姑娘,你的未婚夫在上面。”
他不是龙傲天,没有当小三的嗜好,也不是那种想要左拥右抱的渣男,除了他老婆,其他人休想靠近他分毫。
江河提醒她,“姑娘,你的未婚夫正诚心诚意的为你挑选合心意的礼物呢。”
找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暴发户富二代多好,为何要去当龙傲天的后宫之一呢?
难道是因为龙傲天给得太多了,还可以带着她一起飞升?
如果是这样,他无话可说。
但这姑娘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一心向道、执意飞升的,从原来的命运轨迹之中可知,这是一个一心只想依靠男人,对修炼得过且过的。
上官蔚蓝顿时急了,委屈地说:“我……那、那不是我想要的。”
越是急切,她越没办法将心里的话倾诉出来,其实她想与这人说,这是家族为她挑的未婚夫,并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自己没有未婚夫。
江河漫不经心地捏碎了一张传音符,让番天过来帮忙挡桃花。
他懒得搭理她,继续看四层的药材,挑选需要的灵药。
如果是正常人看到他这样子,就应该知趣地离开,但显然上官蔚蓝不是,她跟在江河身后,声音凄楚地说:“我如风中浮萍,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我家人待我不好……”
她的家族比不上欧阳家,她等于是家族半卖半送给欧阳富贵的,谁能理解她不得不为家族牺牲的痛苦?
江河看她一眼,忍不住想叹息。
他真没有给陌生姑娘灌鸡汤的想法,而且还是一个被龙傲天病毒吸引过来的。
“那是因为你不够强。”江河一针见血地说,“还因为你不够努力。”
撇开龙傲天的病毒式感染力不谈,从剧情中来看,这上官蔚蓝就是那种不思进取、一心风花雪月的恋爱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独立和努力。
这种性格能成为强者就有鬼了。
果然,上官蔚蓝听到这话,涨红了脸,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这人怎么能这么看她呢?
江河还在说:“还有,你现在的修为……”他扫了她一眼,语气越发刻薄,“你这骨龄已有二十,却只筑基初期的修为?你这样不行啊,气息虚浮,只怕这筑基其实是磕药磕出来的吧?”
他摇摇头,啧啧称奇,“但凡你肯努力一些,修为高一些,你的家
族也不至于将你当成礼物送人。你若是天纵奇才,你看你的家族舍不舍得?”
修仙界强者为尊,
只看实力,若是出了一个天才的女儿,家族宁可给她招赘,哪舍得嫁出去?若是天赋不够,努力来凑,要是她肯努力,肯承受非人的压力,修为提上去,家族也同样不会送她去联姻。
说到底,像这种米虫一般的弟子,哪个家族会当成重点来培养的?他们又不傻,当然是尽可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家族养了你,给你优渥的生活,回报家族一二,不是应该的吗?
上官蔚蓝已经傻眼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认为的梦中情郞居然是一个嘴巴如此恶毒的男人?
为什么?明明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宿命啊!
这人说话太过不留情面,直接将她虚伪懒惰的遮羞布都揭了开来。
上官蔚蓝难堪之极,她不由得想起家族里那男人婆一样的堂妹,她修炼得很拼命,那胳膊甚至比男人还粗壮,无数次冒着生命危险进入秘境历练,为家族立过无数的功劳。
她曾嘲笑堂妹不像个女人,以后哪个男人敢要她。
堂妹当时却说:“我如果不证明自己有用,那就只能被放弃。”
出身大家族,是他们的幸运,也是他们的不幸。
他们享受了家族的庇护,却从未想过为家族付出,所以被家族当联姻的对象后,上官蔚蓝愤愤不平,厌恶家族的势利,觉得家族对不起她,逼迫她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然而这是第一次,她被人从壳子里扯出来,逼她正视她与堂妹之间的不同,以及家族究竟对不对得住她。
江河见她瞪大双眼,那双眼睛不再迷蒙,宛若从梦中苏醒,想必现在应该清醒了。
他仍是没放过她,继续说着恶毒的话。
“啧啧啧,幸好你留在朝日城,若是去了大宗门,岂不是要自取其辱?你的修为差,却不肯自己努力,身材也不咋样,一张脸更是长得普普通通,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能让人刮目相看的优点。”
“你的家族的做法是正确的,找个没脑子的修n代供你挥霍是最佳选择……你身上的衣服首饰都是你未婚夫买的吧?看来起码有几十万灵石,这可不是一般的修士能消耗得起的……我说,既然钱货两讫,就对金主爸爸上点心吧,别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
真是又当又立,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想出轨,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恶不恶心啊!
上官蔚蓝心里的好感瞬间消失,化作熊熊怒火燃烧。
她气得想宰人,此时哪里还觉得这男人的眼睛充满故事性,那绝对是她眼睛被屎糊住了。虽然他有些词没怎么听得懂,但语言是相通的,仔细一琢磨,也能懂个一二。
这人如此恶毒,一定是魔修!
只有拿女人当修炼工具的魔修才会这样对一个弱女子!
楼上的欧阳富贵正和珍宝阁的人拉扯着,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巨大的打斗声,
不禁吓了一跳,
随即想起心爱的未婚妻还在楼下,他猛地冲下楼。
“蔚蓝……”
欧阳富贵冲下来,看到未婚妻手着武器和一个面具男人对峙,满脸都是泪,顿时心疼得不行。
上官蔚蓝气到哭,也为自己刚开始就埋葬的爱情,更为这“魔修”无情却鞭辟入里的话。
他的话实在是恶毒,也赤果果地掀开了她不想面对的事实。
不止是她,甚至整个上官家都从她的未婚夫身上捞好处,她面上是不情不愿,实则未婚夫给的好处从未拒绝过。
欧阳富贵非常心疼,完全忘记了珍宝阁内不得动武的规定。
他直接抽出武器,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江河,喝道:“你是谁?你想对蔚蓝做什么?”
在欧阳富贵心里,他的未婚妻是朝日城中与众不同的姑娘,不少男人都喜欢这种含蓄温柔的姑娘,所以这个戴着丑陋面具的男修肯定是对他的未婚妻心怀不轨。
上官蔚蓝眼里的泪水如珍珠般滑落。
她抓住未婚夫的衣服,哭得委屈兮兮的,此时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不愿意面对被人揭穿的事实。
“呜呜呜……富贵,我们回去吧,我这么丑陋,还是不要出来见人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女人嘲笑她没胸没屁股的,但她从未当作一回事,觉得那些人不过是嫉妒自己。
可这次,她真的被伤到了。
她奇异地理解了这面具男话里的含义,她丑的不是外貌,而是内心。
江河丝毫不在意欧阳富贵手上的武器,毫不客气地说:“我没对你的未婚妻做什么,只是说,你的未婚妻确实很丑!”他的目光扫过死死地抓住未婚夫衣角的女人,嗤笑道,“怎么,难道朝日城内还不许人说实话的?”
刚抵达的番天就听到这里的争吵声。
他赶过来,正要叫一声“师尊”就看到师尊的眼神,于是机智地将声音转成娇滴滴的女声:“师兄,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作为徒弟,他有义务帮忙掐死扑向师尊的每一朵桃花。
他算发现了,师尊是个财大气粗,只要自己帮他掐死一朵桃花,师尊就会给自己好多宝物,贫穷如番天,因为师尊的奖励,终于过上小康生活。
番天感叹自己真是太难了。
这世界可真是不公平,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么多美人,为何只看上他那冷血无情、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师尊呢?
明明这世间还有像他这种痴情的男人啊!
当番天这个男装的绝色美人出现,让珍宝阁里的人几乎看直了眼。
欧阳富贵手里的武器差点就掉下来,痴痴地看着他,这“姑娘”好美,实在是太美了!
好一个绝色美人!
番天则是上下打量欧阳富贵身边的那忧郁菟丝花一番,确认过眼神,是他不喜欢的类型。
他还是喜欢身材巨火辣,能与他比大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