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没再多看他一眼,转身追了出去。
  走廊里年轻人吃力地搀扶着楚霖踉踉跄跄地往电梯走,陈远追上来,挡在了两人面前。
  走廊灯光昏暗,楚霖眼神已经恍惚,半趴在年轻人身上瞅着陈远,没什么反应。
  年轻人没注意面前拦路的陈远就是刚刚在包间里,一直站在楚霖身后的人,只看到楚霖不像是认识他的样子,便轻声道了句:“借过!”就带着楚霖离开了。
  陈远被楚霖眼底的冷漠刺激到了,一时间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年轻人把楚霖往电梯带。
  这才是楚霖,凉薄滥情又花心。
  在楚霖心里,他和那些他之前交往过的人,没有任何区别,可能他对自己确实有过短暂的心动,但是仅仅是心动而已,他有钱有势,身边多的是听他话的人。
  可,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在这里黯然伤神,他却在上面寻欢作乐?
  陈远越想越生气,他做了季宴这么多年的特助,能忍受的了季宴脾气的人,绝对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
  可能是喝了不少酒,陈远此刻的心里就像是棉花塞进醋坛子,委屈溢满了胸腔。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跟到了24楼的总统套房门口。
  就在陈远犹豫不决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被推开,一脸惊慌的年轻人衣衫不整地从里面跑了出来。
  楚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陈远你跑什么跑?不想负责为什么要撩我?”
  “我不是陈远,你认错人了。”
  小年轻跟站在门口的陈远对视了一眼,酒店走廊的灯很亮,他终于认出了陈远。
  当下就给陈远跪下来了,“我把钱退给你们,我不能对不起我女朋友,求求你……”
  陈远微微偏了下身子,年轻人感激地朝他做了鞠了个躬,“谢谢!”
  慌慌张张地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冲去了电梯。
  楚霖追出来的时候,那张满是情欲的桃花眼便撞进了陈远漆黑深邃的眸子里。
  “陈远,你还想跑哪儿去?”
  楚霖伸出手勾住了陈远的脖子,醉酒的人滚烫的体温烫的陈远身体发出一阵颤栗。
  楚霖漆黑的眸子仿佛夜间璀璨的星子,带着勾人夺魄的美感。
  陈远不闪不避站在原地,“楚霖你最好清楚我是谁,你要做什么?”
  “你是……陈远,我……我要干你。”
  楚霖忍的要爆炸了,所以几乎是说完话,迫不及待地就勾着人进了洗手间,将人压倒在洗手台上。
  “陈远你跑不掉的……乖乖让我吃了你。”
  “好!”陈远轻笑着,下一秒就把人翻了个压在了身下。
  楚霖看着这个体位,依旧无所畏惧,“玩的还挺花,怎么……想自己动?”
  陈远笑而不答,俯身下去,“你看起来很累,今晚,让我来伺候你吧!”
  ……
  楚霖是第二天醒过来的,看到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时愣了一下,他怎么记得昨晚灯光在他头顶上一直摇晃?
  头疼欲裂。
  不对,不止是头疼,身上某个难以言喻的地方也疼。
  “……”
  楚霖没有做0的经验,但跟人谈过不少,对于他们那方面不说全懂也至少是一知半解的,所以,他这是被人做了。
  一大堆醉酒后的信息铺天盖地的涌过来,但片段断断续续模模糊糊,楚霖实在是记不起昨晚的人到底是谁了。
  楚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奇耻大辱,一瞬间脸色铁青,摔了床头能摔的所有东西后,给白城打了电话。
  “昨晚上,你给我安排的什么人?”
  白城坐在春意的副总办公室里,手里还拿着季谦发过来的家宴邀请函。
  都到这个时候了,季谦还没放弃让他捆住季宴的心思,可季宴对他根本就没有一丝感情,只把他当做一个任劳任怨的员工在用。
  “楚总醒了啊!昨晚上……过的怎么样?年轻人就是嫩,我在隔壁听了一晚上,真看不出来那人表面上纯情的要死,叫起来那么销……”
  楚霖“啪”挂断了电话。
  他怕他再听下去会想把白城弄死。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只能自己查。
  门外响起了刷卡的声音。
  楚霖下意识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谁?”
  看到是陈远进来后,楚霖脸色不太好,“出去!”
  陈远有些心虚,看到楚霖脸色铁青,收住了要去他身边的腿,把粥放在小几上。
  “我在楼下酒店买的海鲜粥,宿醉肯定不舒服,你洗漱后趁热吃。”
  楚霖冒火,“滚!”
  陈远自知理亏,退了出去。
  待陈远离开后,楚霖下了床,无意中瞥了一眼垃圾桶,被里面的东西气到吐血。
  一脚踹翻后,几个用过的tt滚了出来,由此可见昨晚上他和那个陌生人到底有多疯狂。
  暴躁的情绪在看到洗手间的镜子里,脖颈处那密密麻麻的吻痕时达到了顶峰。
  一拳砸碎了洗手台的玻璃,敢上他的人还没出生呢。
  酒吧的负责人在一个小时后来到了24楼,楚霖的房间。
  一群黑压压的保镖站满了24楼的走廊,酒吧老板大风大浪见过不少,这种阵势却是第一次。
  得罪了楚霖,他这个酒吧在深意开不下去事小,就怕人都不能四肢健全的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