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仙侠修真 > 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 第653节
  安韶站在原地纠结一会儿,才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一把推开了门,道:“那就进去吧!”
  严靳昶分外好奇地看向门内,先是看到了一个宽敞的正院,正对着门的那间屋门随风哗啦哗啦的晃动了几下,“咣”的一下,其中一扇门非常不给面子的倒在地上,瞬间散落成几块。
  安韶:“……”
  严靳昶:“……”
  安韶心里一急,抓着门环的手用上了力,只听“咔”的一声,门环直接被卸了下来,嵌着门环的那扇门也吱呀呀地往后倒去!
  “嘭!”大门拍倒在地上,捡起了一层灰。
  安韶看向严靳昶,一脸无辜:“是这样的,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还没完全整理好。”
  严靳昶:“不就是两扇门而已么,我马上就能钉好。”
  “啪!”话音未落,又是一扇门倒下,而那扇门的倾倒,就像是让正对大门的那间屋子失去了顶梁柱似的,整间屋子都因此晃动了一下,而后“轰”的塌成了一片。
  严靳昶连忙改口,“不就是一间屋子……”
  “轰!”后面的那间屋子似乎也受震动影响,在摇晃中坍塌了。
  严靳昶面不改色,“两间屋子……”
  “轰!”临近的那间屋子受到牵连,被倒下的屋子压垮了。
  严靳昶从善如流,“三间……”
  安韶连忙捂住了严靳昶的嘴,“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
  第四间屋子晃了晃,竟然以一种诡异的倾斜姿态,稳定下来,没有塌倒成一片废木。
  安韶松了一口气,“幸好我捂得及时。”
  严靳昶:???这是我的问题?
  安韶:“之前安韵合会派暗卫在附近盯着我,方才也还在的,现在却没感受到附近有妖了,应该是他们人手不够,暂时顾不上这边。”
  严靳昶也确实没感觉到附近有妖监视,“缺妖缺到连一个都腾不出来么?”
  安韶:“如果我猜的没错,目前能腾得出来的所有人手,应该都是去守着契魂花了,先前他们防守不严,契魂花就被南曼族的花妖盗走了,而且一偷就是五株,这一次,他们肯定是不敢有半点疏忽了。”
  相比之下,已经安安分分地在这里吃了睡,睡了吃好几日的安韶,确实没什么好守的。
  严靳昶:“那你方才说的藏花冢,要不要今夜去?”
  安韶摇头:“今夜不行,藏花冢只有在应弦花开之时,才能进入,应弦花三月开一次,现在还没到时候。”
  严靳昶:“那在进入藏花冢之前,我去打探打探,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安韵合住在哪里?”
  安韶:“正西方,靠着山的那一处宅院,你先别乱来,这里的妖族,和一些阴鬼以及鬼使们,都有利益往来,有些相互之间的关系很紧密,不然安韵合也不可能如此轻松地得到适合与西曼族族人契约的人魂。”
  严靳昶从赤玉璃戒里拿出了一些木材和工具,“现在阴冥界那么乱,他们之间的联系还紧密?”
  安韶:“正因如此,那些鬼使们才会试图拉拢更多的势力,以成为有力的筹码。”
  第813章 来访
  严靳昶开始修建房屋,安韶用根藤卷着木头给他递上去,同时简述了一下关于阴冥界的一些事。
  在安韶离开阴冥界之前,阴冥界是由五方鬼王镇守。
  平时他们各管一方,只有在遇到一些大事时,才会聚集到一处,共商大计。
  据说在他们的背后,还有一个实力高深莫测的鬼皇,不过鬼皇已经有几千万年不曾露面,说是在闭关,可谁知那是不是五鬼王为了巩固地位,震慑鬼怪,故意捏造出来的谎言。
  因为鬼皇多年不曾出面,五鬼王多年未得突破,实力涨势缓慢,而他们当初为了更好地管理阴冥,招收了不少阴鬼在手下做事。
  一些滞留在阴冥的鬼怪的实力渐长,野心也随着力量而变大了,他们避着鬼王眼线,偷偷拉帮结派,逐渐壮大起来。
  等到被发现时,已经难以撼动。
  有一就有二,其他有实力的鬼怪们也开始整出事端,挑拨离间,把阴冥本就不算太稳固的势力搅乱,再趁机拉拢,霸占一方。
  其实,如果一开始,五鬼王就能合力压制这些野心勃勃的鬼怪们,早早将他们送入地狱或者扔进轮回里,事情也不至于到今天这般地步。
  可偏偏,在发现那些鬼怪强大起来之后,五鬼王之间都存着私心,想要借力打力,让那些有实力的鬼怪们和其中一个甚至两个鬼王战斗,削一削其他鬼王的实力。
  在同为鬼王的他们,短期之内,都没办法突破到更高一层境界,获得更强的力量的情况下,他们想到的办法,就是削弱对方的力量。
  自己爬不上去,也不许别人先爬上去,若是别人稍微领先了一点,就联手他人,将那冒尖的拖下去!
  只要那冒尖的人没有一跃跳到他们的手够不到的高度,这样的拖拽和拉扯,就不会结束。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完全没有将实力渐长的鬼怪们放在眼里,只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用来打压其他鬼王的棋子。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些棋子并没有任由他们摆布,而是等着他们明争暗斗,互相消磨,实力都大不如从前之后,伺机报复。
  待那五个鬼王们发现形势无法掌控时,才着急的搬出了鬼皇之名,想以鬼皇之势来压制这些后起的鬼怪们。
  可到了这时,鬼怪们已经不信了。
  一来是因为他们口中的鬼皇已经有千万年不曾露面了,二来嘛,是他们五个鬼王都在争斗。
  而争斗的目的,无疑就是为了选出最强者。
  假若鬼皇真的还在,他们五个鬼王又何须争这些呢?还不是因为他们自己也不相信了,亦或是鬼皇一开始就是鬼王们编撰出来的,只是为了震慑其他鬼怪的假象。
  “……总之,阴冥界变成如今这般,归根究底,还是那五鬼皇早年种下的因果,又没能妥善解决,明明只要一开始处理好,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严靳昶:“有些地方,每隔几十年上百年,就会改朝换代,被五王共理的阴冥都已经过了上万年了,他们心里滋生一些想法,也很正常,往小了说,这或许是他们修行突破中的一次劫,心劫和身劫并存,往大了说,这便是阴冥的一场劫。”
  “咚!”严靳昶一锤子把楔木砸进去,道:“劫后悟本心,劫后获新生,劫后成大道。”
  安韶若有所思。
  严靳昶很快钉补好了那几间倒塌的房屋。
  原本风一吹就吱呀晃动,伸手一推就倒的屋子,总算能稳稳当当的立在院子里。
  不过,房子是牢固了,里面的桌椅板凳还是有些脆弱,尤其是安韶屋里那张床,一看就很晃。
  这是安韶用自己的根藤盘成的吊床,床头前方由一根长藤从地上盘到上方,再成半圆弧状落下来,撑在床位的旁边的地上。
  半弧形的上方落下几根长藤,分别捆住了床头尾处,将它整个吊起来。
  该说不说,安韶还挺讲究的,用一块暗红色的厚纱帐,将这吊床整个罩在了里面,纱帐厚得几乎看不清里面放着什么。
  撩开纱帐,能看到床上摆了软垫和枕被,看得出安韶这几天都是在这上面睡的。
  安韶:“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就在乾坤袋里装一张大床了,我这藤床虽然不至于像那些房屋座椅那般脆弱,但它是真的晃啊,我这些天都睡不好,每日醒来,发现自己都滚到床底下了。”
  严靳昶:“……”你哪天不在床底下?哪次不是我把你捞出来拍干净?
  严靳昶推了推,发现这床晃归晃,坏是很难坏的,毕竟是用安韶自己的植体盘结出来的,那可是能挡住一些初仙境的仙士攻击的根藤,拿没有附上仙力的剑砍都不会断。
  安韶还以为严靳昶会顺手把床给钉牢了,没想到严靳昶在用了一个净身决,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直接躺了上去。
  安韶挑眉,“看来你还挺中意这样的床?”
  严靳昶摆动身体晃了晃,闭上眼感受了一下,评价道:“还不错,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我可先说好,夜里摔下来别怪我。”安韶故意推了一下,根藤再一次晃了起来,带着严靳昶在那摇来摇去。
  严靳昶看着安韶,嘴角微勾,笑得意味深长:“只有你会翻下去。”
  这一话直接挑起了安韶的好胜心,他也立刻翻身上来,故意把床摇得左右摆动,明显是想将严靳昶甩出去。
  严靳昶突然抬起脚,伸到安韶的膝盖处,往自己这边一勾!
  安韶:!
  他原本应该是可以站得住的,可吊床这么一晃,直接把他晃歪向了一旁,眼看着就要栽倒下去,又被严靳昶一把拉回来,翻身一按!
  安韶很是不服,顺势缠住严靳昶的脚,按住严靳昶的肩膀,又是一翻身!
  于是,一人一妖开始较劲,互相翻来翻去。原本晃起来还没多少声音的吊床,生生被他们摇得吱吱呀呀。
  暗红色的纱帐从上方滑落下来,飘落在了床榻上,原本的左右摇晃变成了上下摇晃和前后摇晃。
  不知过了多久,安韶终于还是耐不过,落了下风,摊在那一动不动,“行行行,算你厉害。”
  严靳昶笑着靠近,在他耳边道:“你还没有摔下去呢。”
  安韶:“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严靳昶:“没摔下去,就不算输,胜负未分啊。”
  安韶:“……”
  安韶转身就往下爬,被严靳昶抓着脚腕拖回来,“你这样不算。”
  …………
  是夜,静得连虫蚁之声都没有的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窸窣声。
  严靳昶猛地睁开了眼,警惕地看向了房门。
  “叩叩叩!”
  屋外,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
  严靳昶没有理会,只是看着,就听到那几声敲门声停下后,便是一道幽幽的声音,“韶公子,您睡了吗?”
  严靳昶低头看向安韶,安韶揉了揉眼睛,显然是被吵醒了。
  外面似乎等了一会儿,没能等到回应,又道:“我是即将和安乙契约的人魂,今夜不请自来,确实有些冒昧,我先在此向道歉,可明日就是面契之日,有些事还是得提前说好,不知韶公子意下如何?”
  安韶:“有什么事不能在明日当面说么?非要在今夜?”
  人魂:“唉,若非你们族长临时立下规矩,要求需要有三个以上的花妖做见证,才能交换契者,我也不会急着在这个时候叨扰韶公子。”
  安韶有些艰难地坐了起来,靠在严靳昶身上,“所以你这是想换契者,需要我给你们做个见证?”
  人魂:“正是如此!”
  安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们若是都谈好了,明日在那里随便找三个花妖,不就可以了么?何须专程来我这里?”
  人魂沉默了片刻,才道:“韶公子是不是还不知道,见证者,只能是同为参与魂契仪式的花妖,而且只能做一次?明日若是韶公子给其他花妖和人魂做了见证,就不能再帮助我了。”
  安韶:“……这是什么破规矩?”
  人魂苦笑:“我们也是担忧明日找到不花妖,才急着现在来寻。”顿了顿,他又道:“具体事宜,我能否进去说?这样喊来喊去的,容易被旁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