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短期节目,不过两天,要说是能擦出什么爱的火花,霍阳州是不信的。不过,只要嘉宾里面没有什么难相处的,节目过后,大家还是能做朋友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节目要求营造的节目效果罢了,要是没有后续,在镜头下再甜蜜再悸动,抽离出节目后,仍旧是客客气气的合作伙伴。
——如同每一次演戏一样。
苏琪琪这种死缠烂打炒作绯闻的不算。她要热度爆点,霍阳州却不想奉陪。
知道霍阳州对苏琪琪没有意思,陈晰也不再打探:“我还想着,要不要配合给你们让路,如果是情侣,上这种节目,就是公费谈恋爱了。”
“又要做任务,又要谈恋爱,这要求可有点高。”霍阳州道,“在我原先的想法里,我只要不和苏琪琪组队,说我们是有情况登对的,大概也就少了。”
是这个理,粉丝就是这么一群奇怪的生物,有时候只要发现你做的有什么不满意的,他们立刻就能脱下八百米厚的滤镜,由粉转路甚至黑化回踩。
俞章:“我看有点难,你和苏琪琪最近不是还有电视剧正在上映?接下来还有电影?要想不再炒,除非你真的谈恋爱了。”
霍阳州还没答,陈晰就先回了:“那这也太难了,短时间内去哪里找。”
知道霍阳州被迫和苏琪琪绑在一起,陈晰已经偏向他了。
“慢慢来吧,这种事急不得,”时间差不多了,下午还要工作,霍阳州站起身,“多谢了,晚上收工我请你吃饭。”
“哎?”这么突然就收到了感谢,还附赠一顿饭,陈晰在脑中把今天的戏份都粗略地过一遍,“今晚好像没有时间,可能得杀青后才可以了。”
整个剧组都在赶着杀青,他们两个配角虽然戏份不多,这么一时半会走开也不好。
“那不急,以后还有机会,到时候我再请你。”
霍阳州走了以后,俞章也拍拍陈晰的肩:“小子运气不错啊,我还没见过阳州主动说要请谁吃饭呢。”
陈晰这厢还没闹明白:“他的意思是要我帮忙吗?”
“不知道,”俞章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叠在一起了,“有吃的就别错过了,总是不亏的。”
这几天都和年轻人接触,他也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多。
在剧组的这几天,俞章是和陈晰对戏最多的,有什么疑问去请教,他也不藏私,耐心指点。
除了感情戏。
俞章都被陈晰搞得没办法:“我看阳州没谈过恋爱也演得不错,要不然你去向他讨教一下?”
“咦,那老师你呢?”
“你老师我孩子都上大学了,再过几年就要抱孙子了。”俞章说,“你要真想体验,还是找个年轻好看的,老师我对着你这张嫩脸就下不了手,直接想到我儿子。”
陈晰:“……”
大概是看陈晰的表情太丧气,俞章道:“你不是和霍阳州认识吗?还一起上综艺,怎么这么生分。”
“不知道,其他的还好,就这个,我和霍阳州一说,他就开始躲着我了。我总觉得,霍阳州不太想和我待在一起了。”这剧组,除了俞章,陈晰就和霍阳州最熟了,陈晰也摸不着头脑,霍阳州先前还热络地说要请他吃饭来着,转头就冷淡得不行。
“男人心真是海底针!”陈晰愤愤不平。
俞章差点被一口吞进去的茶水呛到,咳着嗓子和刚好路过的霍阳州无辜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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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温顺不耍大牌,老的也随和没摆架子,剧组一片其乐融融,进展倒也快。很快就到了杀青那日。
最后一场戏,也是《河山》的最后一幕。
天边泄出几丝光线,一个人影由远及近,马蹄哒哒,尘土飞扬中,一个银色铠甲小将举着长旗一路冲入城内。
巍峨的宫殿,殿脊两端的鸱吻大张嘴,张牙舞爪立于晴空下。
银色小将从汉白玉石阶上跑过,伴随着遥遥传来的钟声,将边关胜利的消息带回朝中。**y**q**z**w**5**c**o**m**
皇帝大喜,下令犒赏三军,金銮殿上,群臣伏跪,高呼万岁,江山必定绵延万代。
日光微熹,朝会过后,是各个衙门的办公时间。
年轻的皇子,江山未来的继承人,端坐正堂,聆听下面官员的汇报,审议部分政策,同经验老道的臣子讨论利弊。
门口一个年轻人探头探脑地往里面望,汇报完毕的老臣子转身不经意一瞥,瞪眼呲牙,向外面轻甩下巴。
——赶紧滚!不要惊扰贵人!
年轻人毫无所觉,没有注意到老师的暗示,依旧努力往里面伸长脖子。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学生,身为老师,就是要在学生有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老臣稍稍移动,用自己的身影挡住门口那个脑袋,力图掩饰太平当无事发生过。
“外面是谁?”坐上的皇子不蠢,眼睛一抬,便看到了门口的人,“进来!”
年轻人大喜,小跑跨过门槛进来见礼。
皇子歪头,语调轻快,郎朗入耳:“孤记得你,刚刚在殿上,就你动作最多。”
“哎,殿下说得是。”小官低下头,供认不讳。
“倒是个实诚的。”皇子轻笑,合上手里的折子,“说吧,在门边蹲着做什么呢。”
小官抬起头,直面皇子:“臣觉得,殿下刚刚说的地方,有有些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