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历史军事 >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 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 第132节
  “可这毕竟是你最好看的一件貂了。”
  沈婳觉得她被耍了。
  她恼怒不已。而就在这时崔韫似妥协喟叹一声。
  “倒是别扭。”
  崔韫:“闭眼。”
  也不知怎的,他总有让沈婳信服。话音刚落,女娘下意识闭眼。
  她能闻到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她忽然有些紧张。下意识蜷缩手心。
  他一点点靠近,呼吸落在沈婳莹白的脖颈处,烫的她一个激灵。
  男人一手护着她的脑袋,一手顺她肩往下,按住后腰。
  “你——”
  “冒犯了。”
  嗓音是一贯来的冷清寡淡,可按着后腰的手稍稍一用力。连带着沈婳不受控制脱离假山桎梏,整个人朝前扑去。
  朝他……怀里去。
  第138章 侯爷!好腰!
  巨大的冲击也没让崔韫后退,他稳稳的站着,等沈婳站稳后顷刻间松手。
  唇擦过男子绣有精致暗纹的衣领,留下嫣红的痕迹。
  沈婳再平静不过的从他怀里退出来。
  若是别的男子,她定有男女大防,可这人是崔韫。当雪团那几天,沈婳习惯了他的亲近。
  女娘毫无半点娇羞,低头去顾及她的貂毛。除却几处黑乎乎的染上灰尘,没有破损。
  她松了口气。
  随后发现那显眼又突兀的口脂印。衬的崔韫深沉的眉眼平添暧昧和暖色。
  崔韫也察觉了,他揉了揉眉眼,总不能这幅模样去见崔宣氏。正准备吩咐即清回去再取一件时,女娘又凑近。
  他呼吸平稳,亲眼目睹沈婳纠结的取出她那昂贵不过的手帕,稍稍垫着脚尖。
  女娘身上淡淡的药香味裹着一股清甜,充斥鼻尖。崔韫正要一把拂开。
  “别动,我给你擦擦。”
  沈婳很认真的看着他:“你不用谢我。”
  崔韫低头的看她,女娘很白。娇嫩的脸蛋是白的,孱弱纤细的脖颈也是白的,如今扒着他衣领的手也是白的。
  白的脆弱,偏偏白的刺目。
  他看到了那串金刚菩提手串,明明给她戴着过于宽大,可沈婳好似很喜欢。
  也是,若不喜欢,总不至于那日死皮赖脸的也要取走。
  沈婳擦拭一番,成功晕染一片。她沉默几秒往回撤。
  “我之前给阿兄擦过,擦的看不出半点痕迹,是你这衣料差了些。”
  崔韫神色如常,顺着她的话:“嗯,回头我定当穿些好的。”
  沈婳若有其事的小幅度点了点头。她为了免除窘态,仗着崔韫定然不如她懂料子,随口胡诌。
  “侯爷身份高贵,平素所用自是上品,你这袍子瞧着是蜀锦,文样凹凸,绶带触感滑顺。大抵是下面的人做了手脚,混杂了别的料子,以次充好。”
  沈婳:“不过,我丝毫瞧不出这是赝品!”
  崔韫也不说话,沉默的看着沈婳。
  沈婳:“不知是哪儿买的?若是成衣铺子我也好心里有底,日后不会光顾。免得被骗。”
  他终于回应了。
  嗓音冷清中夹带着几分懒散。
  “不是买的。”
  “嗯?”
  崔韫垂眼看着她,不放过沈婳的半丝表情。
  “是御赐。”
  沈婳:……
  她挫败的不敢再去瞧崔韫深邃的眸了。顾左右而言他道:“我先前扑到阿兄身上时,他没站稳,连带着我一同摔倒了地上。那日我伤了腿,他伤了腰,双双养了好久的伤。”
  “可侯爷没有半点不适。”
  沈婳能感知推动她的那股力有多大。
  她身上穿的多,也定然不轻。偏偏崔韫没有半点吃力。
  崔韫等到一句称赞。
  “侯爷。”
  “好腰!”
  男人轻哂一句。偏偏女娘眸色清澈,他再重的训斥也止于喉咙处。
  他冷着脸。
  “这种话日后不可再提。”
  沈婳倒是点点头:“哦。”
  夸他,他还不乐意了。
  崔韫神色复杂。
  “你虽及笄,但到底平素无人教你,女娘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我没有吗?”
  “你有什么,你都往我二叔怀里蹭了!还抱这么久!”崔绒被忽略很久,她跺着脚俨然很恼火。
  “我就知道,你想当我二叔母!”
  “崔绒。”崔韫不虞睨向她。
  崔绒:“……”
  “休要胡言。你虽年幼可道理也该知晓。若是再犯,我定罚你。”
  崔绒很难过。她觉得崔韫就是为了包庇沈婳才数落她。
  她耷拉着脑袋。难过如乌云蔽日。
  惹祸精被骂了,沈婳就欢心了。她认同的唇瓣往上扬。
  “小鬼,知道错了吗?”
  “你还敢瞪我。看来还不知道错在哪里。”
  沈婳半俯下身子。
  “你虽年幼,可也该知道祸从口出。”
  “这话若是让旁人听着,你可知会有何后果?”
  “整天就知道编排你二叔,女娘的名声我倒是不在意,毕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你二叔呢,难不成还得背负始乱终弃的名声,你小小年纪,还得同我这般爱读书。”
  崔绒后退几步。她最烦读书。
  她仰着头看沈婳:“你真的快死了?”
  沈婳:“嗯。”
  崔绒盯着她,记得沈婳先前说过。可沈婳眼下还活着!
  她不太信,试图从沈婳眼里找出说谎的破绽。
  没有。
  她欢呼一声。
  “好可惜哦。”
  沈婳微笑。
  崔绒愿意原谅她:“我会给你烧纸钱的。”
  “嗯,你就算烧了纸钱,今日之事我也是要计较的。”
  “是你自己出不来,你怎么老是怪到我头上?”
  沈婳斜视她:“不怪你,难道我怪自己?”
  好像挺有道理。
  崔绒瞅了崔韫一眼,免不得虚心求教:“那我是不是下回揍人,也不用反省了。”
  沈婳:“若是我,自该反省为何那人生着一张我想揍的脸。”
  “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沈婳意味声长:“郡主,你我不一样。”
  留下这一句话,沈婳转身向崔韫告状:“侯爷,有件事你怕是不知,小郡主不久前将卫国公府的小公子给揍哭了。小小年纪,实在手段残忍。”
  崔绒:???
  “你不是说给我保密的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