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要看一下数值才能放心。
刚才那个梦告诉她一个道理,若是她没有办法完成任务回去,那结局绝对会很惨。
[系统:黑化值+10,崩坏值+10,好感-30,作死值+500。]
褚月见一脸的不可置信地,使劲看着那些数据,任她怎么擦眼睛,看到的都是这个数值。
好感怎么能负数成这般?
-30!
她这得怎么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才会让奉时雪这样莫名其妙地给她降这么多啊。
男人的心,真的是海底针。
褚月见绝望了,分明她最近这几天忙着陈衍让的事,根本就没有时间折辱奉时雪。
那他怎么会这样暗搓搓地给她降好感啊,她没有已经好久欺负他了,难道不应该给她稳住好感不动吗?
褚月见泄气地栽倒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床幔,依旧还是不愿意相信,可确实看见的就是-30的好感。
奉时雪的心思也太难猜了吧!
[系统:好感值低于0,为了保证数值安全,差距太大将会受到惩罚,限宿主及时拨正数值。]
得,果然如褚月见所料,系统又派发了任务下来。
收集奉时雪的好感,真的简直比玩游戏达成全图鉴都难。
送‘温暖’这一招根本对奉时雪没有用,说不定还会一降再降。
到底该怎么才能获得奉时雪的好感啊。
若是一直这样以恶毒女配的身份走下去,她绝对是永远无法加上好感。
褚月见脑袋都要想破了,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系统给她的限制实在是太多了。
刷不到了,根本就刷不到好感了!
褚月见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着,最后整个人抱着被子横在床上,头垂在地上,双眸失神盯着上方。
得想办法轻松又顺利的完成任务,然后回去。
是夜。
公主殿夜如白昼,灯火通明。
而不远处狭小的偏殿,却被夜色照着显得格外的寂静。
夏季的的晚风依旧带着湿热,不远处的水池里荡起缕缕波纹。
忽然从波澜的水中钻出一人,他的眉眼修长疏朗,脸上带着幽暗的野性,眼底翻滚着炙热的波涛。
奉时雪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水珠顺着精致的下巴,缓缓滴落至精瘦的胸膛,恍若午夜中惑人的堕仙。
控制不住还是忆起白日发生的事,奉时雪眼中闪过恼意,耳畔泛着红。
褚月见真的该死。
那个药现在还有感觉,折磨他到现在才淡了下去。
而褚月见却在和旁人纠缠。
想起之前看见的那一幕,她被人困于一隅之地被抬着腿露出白皙的线条,两人紧贴着悱恻。
她根本就没有拒绝,甚至……
想起那带着婉转欢愉的声音,他泄愤般地双手撑在池壁上。
闭眼垂首,掌心微微用力,结实的肌肉在暗夜叫嚣着,那是难训的野性。
奉时雪让心思沉寂半响才缓解了身体的状况,他缓缓从水池中起身,半阖着双眸神情带上懒恹恹,系上腰带。
他将衣裳随意穿上,然后缓步走到旁边的藤椅上坐下,仰头闭眼,语气冷淡唤人:“成岢。”
很快从树上落下一道黑影,若是不注意是绝对无法发现到他,因为他几乎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少主。”成岢听见传召,从树上轻巧地落下,将头垂下,单膝跪地。
奉时雪侧首轮廓清晰流畅,懒散地摇着坐着的藤椅,晚风徐徐吹来,终于将他内心升起来的那股感觉吹淡了。
“死了吗?”奉时雪语气平淡,好似只是在问他今日是否吃过了般。
听见奉时雪问到这件事,成岢面含忏愧将自己的头埋得更加低了:“回少主,是属下办事不利,他跑了。”
“跑了啊。”奉时雪摇晃的藤椅停下,握在把手的手背骤然抓紧,指尖泛白,顷刻松开了,续而再次晃动起来。
奉时雪的语气半分起伏都没有,成岢无法判断他现在是什么神情,只能忐忑地等着。
这件事确实是他没有没有办妥,明明只有两人,竟然还是让他们跑掉了。
就在成岢忐忑不安地等着时,前方再次传来了清冷不急的声音。
“罢了。”跑了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奉时雪本来便没有打算真的将他完全除去。
像是对这个结果半分也不在意,全然不像是之前浑身含着杀意,下令的那个人。
“改日出宫将这个,找个机会交给乌南山。”
成岢抬头接过来,低头一看发现是一块晶莹通透的玉佩。
“属下定不辱使命。”成岢领命之后便闪身离去了。
人离去后偏殿再此沉寂起来,只有奉时雪慢悠悠地晃着藤椅的声响。
他歪头闭上双眸,月光色洒下来,将皎若月华身影衬托得有种透明的虚妄。
跑是跑不掉的,只是早晚的事。
……
昨日公主殿遇刺这件事,很快闹就得沸沸扬扬的,不少的版本此起彼伏地悄悄议论看好戏。
有大事在前便显得另外一边,那刚入京的南海陈氏嫡子受伤之事变得悄然无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着公主殿。
只有褚月见一直关注着陈衍让的事,但得知道消息之后也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
陈衍让莫名其妙地受伤了,褚月见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事是褚息和干的。
本来想要立刻去找褚息和的,但是想到了那日的事,她又觉得暂时还是不去为好。
她窝在公主殿中闲来无事,便将自己的作死值全部兑换成了石丸,以备不时之需。
让她隐约不安的是,这次系统只是告知奉时雪给她负了好感,说是有惩罚。
但任务是给了,却没有给时限,那么意味着她不能这样干躺着等结局了。
因为差距太大的数值惩罚,可能随时都会降落。
想到这里褚月见心中顿感不安,便唤人将奉时雪找来了。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是女鹅和奉奉的主场啦~弟弟准备小嗐屋去了,陈二‘不小心’受伤了要养伤,养好后卷土重来。
奉某人:开心,老婆要来找我了,果然她最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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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世上再也无人比她更恶劣了。
沉甸甸的半枝硕果探上红瓦白墙, 被压得低垂,琉璃瓦折射出绚烂的光,似真似假的幻梦。
松枝流云鬓, 青裙珠宝钗, 她在绚丽的光线下格外的夺人心魄。
奉时雪来时一眼便看见了立在树下, 正在仰头看着上方的褚月见。
她水雾斑斓的眸子带着渴望,半分记忆中的恶劣都无,纯得像一朵无瑕的娇花。
但谁又能知道正是这朵看似无害的娇花,藏着最恶劣的心思,气甜腻,好纵欲,性作恶。
世上再也无人比她更恶劣了。
忆到那些画面奉时雪垂下眼帘, 眼睑泛起一丝病态的红丝, 面上却依旧是懒恹恹的表情。
褚月见实在是太馋了,皇宫中唯一的树上的桃子已然结得十分红艳,沉甸甸的挂在枝头却无人采撷。
立在树下仰头瞧了半响,她却只能眼含可惜得垂下眼眸来,颇有些遗憾地摸着肚子。
她最近吃南海的荔枝吃多了,御医说现在吃不了桃子这些水果了。
无意瞥见门口的一抹白,褚月见顺着抬起头, 不期而遇的和门口的奉时雪对视上。
他眸光幽幽暗淡,不知为何褚月见乍一见到他, 心中竟有一丝紧张。
大约是之前做了有关于他色.情又恐怖的梦, 乍然一见到他人有些记忆苏醒。
不怕,不怕, 奉时雪现在孤立无援且有把柄在她的手上, 暂时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褚月见安慰好自己后, 心跳恢复原本的律动,然后一如往常般吊梢着眼,秀眉微颦,开口便是骄纵的语调。
“杵在哪里干嘛,还不过来!”娇滴滴的声音裹着最甜的蜜汁。
就是这一道声音,连梦中都在肆无忌惮展示自己恶生生的娇笑,将他折磨了一夜不曾入眠。
褚月见一身青白立在树下,雪肌泛着被烈阳晒过的红晕,神情半分不自在都没有,就像之前的那都是异常不曾存在的梦般。
她为什么能当做也没有发生?
一瞬间在心中升起一种难以压制的戾气,他仿佛能听清了自己狂跳躁动的心跳。
差点忘记了,褚月见原本就是没有心的。
奉时雪沉默着走向前,有风温柔地卷起,将他的衣袍掀开,气息淡雅着乘风而来。
分明没有梦中双眼猩红的怨怼恨意,和令人生怖的偏执欲,但褚月见却感觉他每走近一步,好似都踩在她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