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历史军事 > 和离后他跪了 > 和离后他跪了 第161节
  作者有话说:
  女主视角:你越界了。
  男主视角:我要护老婆。
  啊啊啊,想要营养液。
  推下预收《错嫁》
  第65章
  亲近
  那日依旧不欢而散, 谢七看着谢云舟落寞的神情双眉渐渐皱起,“主子,您就不能不管二小姐吗。”
  这几日朝中已经有多人向谢云舟示好, 想把女儿嫁给他,还都是贵女, 家世也是一等一的好。
  偏偏谢云舟理都不理,满眼满心还是江黎。
  谢七每次见他在江黎面前卑躬屈膝的模样都很心疼, 二小姐不知, 可他是知晓的, 为了二小姐, 主子的半条命都快没了。
  隔三差五剜心取血, 还不敢当着二小姐的面取,怕血腥味冲撞了她, 惹得她不快。
  整日担忧着她身上的毒, 不断派人出去找寻解药,若是有了好消息,那日主子便会高兴许久,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若是没有,主子便又会恹恹的。
  有外人在时还看不出什么, 无人时, 常常盯着那半截金簪一看便是多半宿, 觉都不睡。
  不只这些,关于二小姐的身世, 主子也是极其上心, 但凡有消息都会亲自去查看。
  前几日又伤了腿, 这几日走路脚都是跛的, 偏偏江大人不分青红皂白还打了主子。
  口口声声说,主子坏心思。
  主子哪来的坏心思,他对其他人暂且不论,单说二小姐,那可是用命在守护。
  瞧瞧他身上新添的这些伤,都是为了二小姐才有的,胸口那里最是狰狞,上次老夫人无意中看到两眼一闭晕了过去,醒来后,对着主子又捶又打,问他打算为了江黎作践到何时?
  江黎的命是命,是他的命难道便不是命了吗。
  难道他忘了,他还有责任在身。
  主子那时怎么回答的?
  谢七想了想,忆起,主子说道:“之前我一直都在为百姓活,为大燕朝活,为谢家活,以后我只想为阿黎活。她若安好,我便也安好。”
  谢老夫人说他枉读圣贤书,骂完后怒急攻心再次昏过去。
  谢七还真没见主子对哪个人这般好过,二小姐当真是独一无二的那个。
  可是他就是很不明白啊,为何二小姐对主子的付出就是视而不见呢,满眼都是荀衍。
  “主子以后还是莫要对二小姐那般好了,”谢七给谢云舟端来汤药,垂眸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双眉拧到一起,“反正二小姐也不会对主子心软。”
  谢云舟刚刚端起的碗盏随即又放下,猩红着眸子去看谢七,沉声道:“跪下。”
  谢七抿唇,咚一声屈膝跪到地上。
  谢云舟冷着一张脸道:“那日你在船上说的话我只当你是初犯,只是命你远离并未对你做什么,岂料你越来越没规矩,说话越来越放肆。”
  “谢七是不是我对你太纵容了,你对主子都敢搬弄是非了!”
  谢七跟在谢云舟身边多年,谢云舟从未把他当成属下看,他把他当兄弟,当朋友,也允他没大没小。
  只是他近日有些太过了,谢云舟漆黑的眸子里翻滚着怒意,“你若是不想跟在我身边大可去别处,我不会拦你。”
  “主子我没有。”谢七低声道,“谢七至死跟着主子。”命是谢云舟救的,谢七那时便发誓,他会一直跟在谢云舟身侧,直到死去。
  “好,既然你决意要跟着我,那有些话我便同你讲清楚,”在谢云舟心里,江黎便是最重要的,他不允任何人说她的不是,谢七也不行。
  “我心悦阿黎,你对她不敬便是对我不敬。”谢云舟眸光阴戾道,“若是日后再说些不妥的话,军法处置。”
  谢云舟直勾勾睨着谢七,“我并非同你说笑,你且记住,你若把我当主子,那么江黎便也是你的主子,若是有日她有危险,你定要护她周全。”
  “是。”谢七跪地叩首,“属下遵命。”
  话到这还没完,谢云舟挑眉,“你起来自己去领罚。”
  谢七站起,躬身走了出去。须臾,庭院里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施鞭的人见状皱眉出声:“谢护卫可以了吧。”
  谢七挺直背脊,双手握拳,咬牙说道:“不够,继续打。”
  这夜的鞭打持续了一刻钟,谢七脸色惨白的任鞭子抽打,吭都不吭,心里只记住一句:
  主子心悦二小姐,二小姐也是他的主子,他也要护二小姐周全。
  -
  次日,别苑
  江黎原本以为只是谢云舟脸上有伤,没成想江昭脸上也有,只是比谢云舟的要轻些。
  她蹙眉走过去,仔细端详着江昭的脸,问道:“兄长你这是怎么了?”
  江昭唇角也有豁口,在唇角稍内侧,不是那么显眼,但脸上也有淤青,一看便知道是跟人打架所致。
  江黎想起什么,问道:“你同谢云舟打架了?”
  提到谢云舟的名字江昭就气,拧着脖子说道:“别同我提他。”
  “兄长,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还打架。”江黎让金珠取来金疮药,拉着江昭坐下,边给他上药边问道:“为何打架?”
  “不是打架?”江昭沉声道。
  “不是打架是什么?”江黎瞧着他脸上的淤青明明就是打架,还不承认,“你们都是朝中重臣,这样厮打成何体统,小心天子重罚。”
  天子这两天心情确实不大好,江昭已经挨罚了,今日早朝后,在御书房跪了半个时辰,膝盖都快跪碎了。
  “说说吧,到底是为何打架?”江黎再次问道。
  “真没打。”江昭道,“谢云舟他怎敢对我动手。”
  “那你这脸怎么回事?”
  “……跌倒了摔的。”
  事情的始末是,江昭气急去打谢云舟,一个没收住,脚滑摔倒了,脸磕在了椅子上,顺带把唇角磕破了。
  说起来有些丢人,江昭没细说,只道:“总之就是怪谢云舟。”
  谢云舟毕竟跟江昭是同僚,江黎不想因为自己惹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快,“兄长你若是还为和离的事迁怒与他,其实没有必要,我都不在意了,兄长又何必在意。”
  “你真不在意?”江昭担忧的还是江黎,少时他对她未曾多好,现在想补给她,想给她最好最好的。
  “嗯,不在意。”江黎眉眼弯弯,脸上含笑,“人生这么长,为何要为了一一件不开心的事让自己难过呢,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不是更好。”
  江昭听罢点点头,“对,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
  说到快乐,江昭想起了江藴,下意识的叮咛江黎,“阿藴若是来找你,你记得要小心些。她…她送给你的吃食,不喜欢可以不吃。咱们虽是兄妹,但阿黎,你没必要迁就任何人,做你自己便好。”
  江黎回视江昭,重重点头,发髻上的步摇也跟着晃了晃,一张白皙的脸越发莹润好看,“好,我听兄长的。”
  江昭伸手摸了摸阿黎的头,像小时一样夸道:“阿黎真乖。”
  话音方落,门外传来声音:“阿黎,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何玉卿抬脚迈进屋内,脸上的笑意在看到江昭时倏然顿住,眼睫轻颤着转头看向另一处,轻咳一声:“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拎着东西转身便要走。
  江黎站起,快走几步来到何玉卿身侧,一把拉住她,“走什么走,一起用午膳。”
  何玉卿眼角余光里看到江昭低下头,双手交错搭在身上,那副样子似乎显得很局促,她抿抿唇:“不了,我真有事。”
  “你能有什么事。”江黎不让她离去,硬是把她拉进了屋内,“你先坐,我去命人端茶水。”
  江黎越过江昭时伸脚踢了他一下,随后才离开。
  屋内没了其他人,江昭慢慢转头看向何玉卿,见她鬓角有汗,从腰间取出帕子便要为她擦拭,快要触上时,他蓦地顿住,惊醒般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不是说了不肖想吗?
  为何还要这般情不自禁?
  一连反问自己三次,人也显得冷静了不少,压了下纷扰的思绪,他客套问道:“你近日可好?”
  瞧着她脸色红润应该还好,就是人又清瘦了些,看着便叫人怪心疼的。
  “安好。”何玉卿客气回道,他语气有多生硬,她便有多生硬,手里一直拎着给江黎带来的果子。
  “那个重不重?要不要放下?”江昭轻抬下颌问道。
  “还好。”何玉卿淡声道。
  江昭也不知两人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莫名的心颤了下,他喉结轻滚,“阿卿,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何玉卿慢慢侧眸睨向他,眼眸里流淌着异样,唇角轻扯,又是淡淡一笑,“怎么会。”
  “你真不气我?”
  “不重要的人有何好气的。”
  不重要?
  江昭脸上的笑意退下,心底生出一抹酸涩,原来,他是不重要的人。
  何玉卿看到他征愣的样子,没忍住开了口:“这不是阿昭哥你希望的吗?”
  他确实这般说过,希望何玉卿不要把心思放他身上,他只是不重要的人罢了。
  何玉卿红着眸子问他:“你真如此想是吗?”
  他回:“是。”
  是他自己说他不是重要的那个人,也怪不得她这般讲。可,为何他还是会难过呢?
  江昭缓缓站起,脸上的痛意好像瞬间加重了,他轻嘶一声:“我记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等何玉卿说什么,他转身离去,脚步隐约有些踉跄,那道挺拔的身影今日似乎颓废了很多,背脊微微弯着,像是庭院里折弯的那株树,隐隐的还透着一抹孤寂感。
  他迈出门槛时,没太注意还被绊了下,险些摔倒。
  何玉卿见状站起,脚尖微动了下,待江昭回身看她时,她又缓缓坐下,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眸光一直盯着对面墙上的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