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先回去甘芊的家,郁振芳不在,去上班了。
周柠琅把自己的衣服换回来,脱裙子的时候,甘芊看到她贴身穿的纯棉背心,扶额叹:“唉,周柠琅,你穿这种背心,迟宴泽怎么可能对你有感觉啊。”
“这种背心怎么了?”周柠琅不明白。
“就是好学生穿的啊,保守款,不显胸,你知道你今晚为什么失败吗?因为你没穿bra,贴他胸上的时候,他感受出来了,猜到了你是什么样的女生,所以才叫你回家好好写卷子。”
“是吗?”周柠琅换回自己的高领毛衣,严卉给她织的,再把校服外套套上,哗一声拉上拉链,失落至极的说:“我下次再也不去了,自取其辱,我也不会再喜欢迟宴泽了,我是瞎了狗眼,才会喜欢这样一个花花浪子。”
红灯的世界全是红灯,全都是立行禁止,更不要说是喜欢一个跟她完全没有交集的豪门浪子。
甘芊叹气,“反正你这学期上完,就回扬城了,也没多少时间了。”
“我会忘了他的。”发现自己玩不了浪子回头,永远的神,周柠琅悻悻的挽尊。
彼时告白受挫的少女永远想不到,她其实永远都忘不了他,因为他什么都不是,就是迟宴泽。
年少无知的她主动为他去那个灯光昏暗,气氛暧昧的酒吧那个晚上,屋外一直在冻雨。
像极了雨下整夜,我对你的爱,溢出就像雨水的情歌氛围。
后来,她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吧的人找不到歌放了,破音响把周杰伦的《七里香》连着播了五遍。
歌词:【我此刻却只想亲吻你倔强的嘴。】在迟宴泽耳朵边上过了十遍。
整晚上他都在找酒吧里少女的影子,好奇她到底是怎么样的生物,化那么丑的妆,穿那么浮夸的裙子,还能让他过目不忘。
可是她却落荒而逃了。
后来,迟宴泽终于想起他跟十六岁的周柠琅有这一出以后,他想起了当时,他掐住她软糯的腰,瞧着她小鹿般纯澈的眼,心里想的全是,低下头去,亲吻她倔强的嘴。
作者有话说:
歌词,《七里香》jay,周杰伦。
回忆中的回忆没有了吼~想再看都无啦~就到这儿~只想亲吻你倔强的嘴。
我们刑酷盖跟甘妖精是一对吼,坏孩子x坏孩子,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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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小兔子(一更)
“爷只有我们柠柠一个。”
迟宴泽醒来的时候, 周柠琅趴在床头一盏昏黄的台灯下,为他守床,他发烧了,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参加比赛, 她担心得不行。
小脸绷得紧紧的, 眼角还挂着潮湿的眼泪, 守着他退烧的时候,她睡着了, 不过睡得很轻。
察觉到迟宴泽醒来, 周柠琅从往昔回忆里抽走思绪,吸了吸鼻子, 伸手摸他额头,查看他还在不在发烧。
“渴不渴?要喝水吗?”很快她又为他端白开水来, 医生让他醒来后多喝水。
迟宴泽接过玻璃水杯, 把那杯水喝了。
“伤口还疼不疼?”周柠琅喉咙发沙的问。她刚刚梦见他了, 十八岁时的迟宴泽, 还有十八岁时候的甘芊。
因为遇见过十八岁时候的这两人,后来的周柠琅总无法跟同龄人好好沟通跟交往,不管是跟他们做朋友,还是对他们动心,周柠琅都无法办到。
可能是因为她早就遇过十八岁时的迟宴泽, 还有十八岁时的甘芊, 不管是他还是她,都是这世间最迷人的人。
后来周柠琅再遇见的人, 再也没有人能像他们。
周柠琅的心自然也不会被深刻的触及, 为他们就这么封闭下去了。
周柠琅按捺住今晚遇见邢樾, 心里翻滚起的那些复杂情绪, 拉迟宴泽右手上的伤口看。
“给我看看。还疼吗?就是伤口发炎了,你才会发烧。”
“不疼了,别担心,男生都皮糙肉厚,小伤,不碍事,我可能是来的路上穿少了,西城气温比京北低多了。”迟宴泽不当回事的回答。
适才他发了一场烧,隐约有印象,周闻带着队医,来了他们的房间,好像把周柠琅给骂了几句。
“适才周闻都骂你什么了?”迟宴泽问。
“你发烧了,我想去买药,然后门卫不让出去,周闻看到了,说我应该先去找他商量,叫队医。要我下次不要擅自行事。”周柠琅简单作答。
“就这么简单?”迟宴泽觉得不可能。不然她不会眼睛红成这样。
“嗯。”周柠琅点头,不想告诉她,她刚下楼遇见邢樾了,当初迟宴泽去法庭上给他定罪,让邢樾去蹲了几个月的监狱。
为的是帮周柠琅的好朋友甘芊。
他们一起上过高中,邢樾知道周柠琅这个人,也知道周柠琅从年少时就暗恋迟宴泽。
刑樾跟甘芊纠缠一场,没能在一起,现在为什么迟宴泽跟周柠琅能在一起,太不应该了。
邢樾知道他们在一起了,一定会报复他们的,周柠琅很轻易的就猜到了邢樾心里打的坏主意。
“担心什么呢?你男人没发烧了,不会输比赛的。”见女生情绪低落,迟宴泽将她拉过来,凑近了,安慰了她几句。他以为她是担心这个。
“你来陪我洗个澡。刚才出一身汗。”他哑着嗓子说。
“不行。你自己去洗。我给你拿换的衣服。你病还没好。”周柠琅不想跟他玩亲热,他明明才刚发完烧。
周柠琅从床沿边起身,去给他拿换洗衣服。
“周柠琅,陪我洗澡。”迟宴泽又说了一次,他这洗澡的意思不是洗澡,是要跟她办事。
他刚刚发完烧,明天还要开赛车,周柠琅觉得不是合适的时候,拒绝道:“你自己洗,洗完早点睡,明天好好发挥。”
迟宴泽适才裸着上身睡的,起身下床,下身套着一条薄款运动裤,白色的。
迈步走向躬身在衣柜前帮他选衣服的周柠琅身后,搭手圈住她细腰,唇贴她小巧的耳廓,痞气的道:“老子没病。唯一的病就是你。好久没跑了,心里没火,怕输,你来帮我燃一下。”
“不要。”周柠琅还要拒绝,他已经像拽小动物一样将她捞起,抱到酒店房间里的浴室里。
淋浴房里,花洒一开,他按住她吻,吻得恣意,吻得热烈,吻得蛮横。
他猜出她大概又在想跟他分开的事了,可是他不让她想。
就用现在这个唯一能弄到她为他服软的法子。
将女生连衣裙的后背拉链一拉,迟宴泽轻咬她绷紧的后颈软肉,一下下的挑逗,骨节分明的长指也开始到处撩拨,弄得周柠琅嘴唇边不断的滚落娇媚的低吟。
“柠柠,别乱想好不好,玩赛车的男的,说话都这样。从来都没有其他人,爷只有你……只有我们柠柠一个。”
他哄着她,唇使坏的掠过每一处,不安分的手指在花洒的水花下拨动。
周柠琅思绪里明明还在伤春悲秋的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结果被他弄得只能为他专心。
所有神经感觉末梢能感到的,只有现在的,跟她在一起了的,不容她抵抗的迟宴泽。
“要是赢了比赛,你给我什么奖励?”他咬着她身上最软的东西,坏得不行的问。
嗓音带着磁,裹着热,弄得周柠琅晕头转向,燥热非常。
头顶的花洒里热水哗哗落下,周柠琅浑身都湿了。
“嗯?给什么奖励?”他嗓音含混的,又问了一次。
“关我什么事……”周柠琅扭捏着身子,躲着他的烫唇,“又不是我叫你来参加比赛的。”
周柠琅本来还不想来呢。大老远的从京北来西城,跨越一千多公里。
他们这些玩赛车的,说话跟做事都极度的荤腥不忌,老说骚话,总说迟宴泽跟哪些女的好过,周柠琅听了一路都不高兴。
今晚还遇上让她想起诸多伤心前程往事的邢樾。
“你男人赢比赛,你不觉得有荣耀?”迟宴泽轻笑,跟别扭的人讨论归属权。
因为他是她的人,如果他赢了比赛,那么她就应该是与有荣焉。
“不觉得。”周柠琅倔强的说,倔不过三秒,就为男生泄露出软声叫喊。
“呜……嗯啊……你别……”
“咬破了。”迟宴泽直起身来,掐过她的细腰,将她两条细腿缠到他身上,噬吻上她那张倔强的嘴。
粗舌一味的搜刮,邪气的弄尽她口腔嫩壁里所有敏感带,弄得她面红耳赤,快要溺毙在她怀里,他才放过她。
“柠柠,现在觉得了吗?”迟宴泽哑声问被他弄得像只小兔子一样可爱瑟缩的人。
周柠琅攥拳,砸他硬胸,迟宴泽只觉得她那些动作是在跟她调情。
于是他又慢条斯理的,对周柠琅说了很坏的话,做了很过分的动作,把她软得不行的身子按在滑腻腻的玻璃上,把玩到最后。
淋浴房里雾气氤氲,男生的喘息越来越灼烈,周柠琅被他弄疯了,热泪盈眶。
“柠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他在她最不设防的时候问她。
周柠琅咬唇不说,她想他早就忘记了那个下冻雨的雨夜,他们一起听过煽情的情歌。
他说他是混混,叫她这样的乖乖女别招惹他。
可是上了大学,她明明想方设法的避着他走,他偏要一次次的把她揪过来,如此狂情的拥抱跟占有她。
“柠柠,到底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迟宴泽追问。
他不傻,他悟出来了,周柠琅这样倔强的女孩子,绝对不是因为上了大学,见到他当飞行员帅,是阔公子有钱,整天被诸多爱慕虚荣的女生追逐,就对他鬼迷心窍,这么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他能百分百的确定,跟他在一起绝对是周柠琅干过的最离经叛道的事。
周柠琅每天都在拉扯自己,为迟宴泽一再的破坏她的底线。
就像迟宴泽一再的放弃骄矜脾性,一味的纵容周柠琅。
“柠柠,其实以前我很坏过,你知道吗?可是我改过来了,然后遇到了你……”
迟宴泽吮含着女生软软的唇瓣,浓情的说。
这么抱住她,贪享她的美好时,他很庆幸他把自己拉回来了,曾经他破罐子破摔,在小县城里拉帮结派,交往的人全是流氓,他每天想的就是,算了,就这么当一个玩赛车的混混好了。
此刻,他庆幸他没当,要是当了,他就配不上他的公主了。
他触唇,摩挲她张开了兀自喘息的唇瓣,问她:“嗯?告诉我,到底喜欢我多久了。你知道我过去多坏过吗?”
每一次,她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对他最乖了,他诱引着,想她开口说出来。
作者有话说:
怕那啥,五点还有短小一更。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