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知道我的使命, 我就是抱怨抱怨而已。”南星打断女佣的碎碎念道。
其实女佣也很心疼这位自己从小照顾大的小姐:“您要是对那个豪门真假少爷感兴趣,我就想办法给您搜罗香江的报纸好不好?等电视剧出来, 我也第一时间给你录过来好不好?”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的时候,沈清也离开了公司。
最近天气渐渐转凉,天也黑的比较早。不过沈清还是很喜欢香江的天气,一年四季都不算太冷。
如果是内地的十月中旬,大部分地方都变得特别冷,要穿棉衣了。一些海拔高的地方,在国庆之后都开始下雪了……
香江的十月中旬还能穿裙子,春节期间最冷的时候也是在10度左右。对于沈清这种怕冷的人来说,是很好生活的一个地方。
她刚出公司大门,就听一阵熟悉的机车声由远而近。
沈清扭头,简耀骑着他的暗红色机车停在了沈清面前。
“耀哥,这是要去哪里啊?”沈清笑眯眯问道。
“肯定是来接师傅您啊。”仲子光从旁边探出头,对着沈清笑。
仲子光因为跟着关景元混了几天的娱乐圈,整个人都知道做发型和穿搭了。
身上的斜口短打,早就换成了时尚的卫衣和牛仔裤。脚上朴实的布鞋也换成了大红色的潮流运动鞋。
尤其是原本斜背在身上的布包,也换成了名牌双肩包。
虽然里面装的全是铜铃八卦这些算命的家伙,可是如果仲子光不说自己是个算命的,谁看了都以为他是一个青春阳光的大学生。
但是仲子光怎么会和耀哥在一起?
“我刚从剧组过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耀哥,我就搭了趟顺风车。”仲子光麻溜的从机车上下来,笑嘻嘻的走到沈清身边:“耀哥肯定很想师傅,也很想送师傅回家。”
仲子光一直嗑沈清和简耀的cp,所以说话的时候感觉比自己谈恋爱都还甜。
沈清???
简耀漆黑深邃的双眼一直盯着沈清,见她看过来,冷漠高傲的青年低下头。锋芒毕露的气势瞬间在她面前收敛,像是威猛的狮王在心仪的花朵面前收敛了獠牙和利爪。
沈清眉眼弯弯笑起来,眼睛里全是细碎的光。
彪哥和仲子光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上了车,开车的火牛则踩下油门,缓缓把车开走了。
沈清久违的坐在了简耀的机车后座,晚风轻拂,沈清晕沉沉的头脑也变得清醒了很多。最近时间她忙着各种事情,就算上课的时候也很少和简耀碰面。
沈清也发现了,每次和简耀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都变得特别平静和安宁。
简耀有一种谁也不能给沈清的安全感和踏实感,沈清双手搂着简耀劲瘦的腰身。
他穿着黑色的机车服,结实有力的腰腹部肌肉,隔着机车服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彪悍狂野的炽热的气息是青年的傲气,沈清一路上别的风景没看,光顾着盯着简耀紧致漂亮的腰背线条。
机车稳稳停下,简耀回头就对上沈清那双看的发直的眼睛。
黑沉双眸瞬间铺满了浅浅的笑意,沈清后知后觉的回神的时候,就对上耀哥那双认真含笑的双眼。
她脸颊滚烫的收回眼神,结结巴巴的问:“到……到了?”
沈总都没想到面对死亡不眨眼的自己,面对耀哥那双含笑的双眼时,竟然会脸红结巴?
也不能怪她,只能怪近距离的接触下,耀哥那张盛世美颜的冲击太强悍了。
“带你来吃点东西。”
沈清这才发现,机车停在她常吃的一家茶餐厅楼下。而彪哥的车,此时此刻就这么安静的远远的停在另一边。
沈清扶着简耀的肩膀从机车上下来的时候,简耀还细心的伸手护着他。
“你看楼下那对情侣的感情可真好。”茶餐厅二楼的包厢里,盛装打扮的邵靖雯此时正一脸羡慕的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的画面。
沈清从机车上下来后,抬头和耀哥说了句话。耀哥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就算是夜色,也掩映不住那双铺满浅笑的漆黑双眸。
顾绍谦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眼神阴翳的盯着楼下,似是有所感觉,楼下的简耀也在瞬间抬头看过来。
顾绍谦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躲开简耀的视线。于是简耀只能看到站在窗户边的邵靖雯,所以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你认识他?”邵靖雯好奇道。
“不认识。”顾绍谦冷冷回答,自从被顾城甫软禁了几天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比较阴沉起来。
邵靖雯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说:“不认识就算了,对了,我妈咪请人算过了,说三天后是个黄道吉日,比较适合对外公布我们的婚讯。”
顾绍谦之所以能被放出来,就是因为邵靖雯答应同他联姻。有了邵家的财力支撑,顾绍谦总算能自由行动了!
“好。”顾绍谦低沉回答邵靖雯的话时,隔壁包厢的门也被打开,能听见女人轻盈的脚步声。
顾绍谦竖起耳朵静静听了一会儿,很想辨认隔壁的人是不是沈清,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邵靖雯打断。
“绍谦,我知道你同我结婚是有目的,我也无所谓。像我这样的人,无论嫁谁都是属于联姻。”邵靖雯喝着杯子里的酒,看起来比从前沉稳了很多:“选择你,除我中意你以外,也是把宝押在你身上。”
邵靖雯的话,让顾绍谦正色起来。
“你现在是顾家唯一一个被承认的儿子,三房的儿子还小,顾龙又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我妈咪说选你是最合适的。”邵靖雯继续说,语气很成熟,可是眼圈还是有点红。
她没哭,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但到底要说哪里不甘心?她也说不上来。
因为她明明已经嫁给顾绍谦,也算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可是这样的结婚似乎不好受?是因为顾绍谦对她没有感情吗?可是从前似乎她也感受过顾绍谦对她的心动,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全都消失不见了?
顾绍谦似乎把整个人都包裹起来,虽然看着依旧绅士英俊,可是却让人觉得很陌生。
邵靖雯看着坐在面前的顾绍谦,微微叹了口气:“先约法三章,既然我们之间没有感情,那就别管对方的私生活……”
顾绍谦愣住,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这么要求,以前的苏启兰可是对他百依百顺。
邵靖雯一看就自嘲一笑,妈咪说的果然对。男人自己想三妻四妾,却总是希望女人为他们守贞?
邵靖雯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酸涩,故作轻松的说:“我在外面养了小白脸,如果你愿意就同我结婚,不愿意就算了……”
“我……”顾绍谦捏紧拳头,最后沉声吐出三个字:“我愿意。”
三天后,顾家和邵家同时公布了喜讯,顾绍谦和邵靖雯联姻的事情炸翻了整个香江。
谁也想不到,在顾家‘墙倒众人推’被各路媒体骂成狗的时候,珠宝大亨竟然愿意把独生女嫁给臭名昭著的毒少?
有比较损的媒体,还给顾邵两家的联姻取了个很犀利的新闻标题#毒少吃干金店妹,邵靖雯接盘二手男#
沈清看到这个新闻标题时,忍不住再次感叹,香江媒体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娱乐至死,豪门狗血的新闻标题取的真是顶呱呱。
也不知道被拘留快小半月的苏启兰,看到这个新闻标题会不会被气死。
苏启兰何止快要被气死,她整个人都气的阴暗扭曲起来,顾绍谦竟然敢背叛她娶了邵靖雯?
她被关在冰冷阴暗的拘留室不见天日,天天被人审问这么那7条人命的时候,顾绍谦竟然在外面娶了新老婆?
被恋人背叛的愤怒,冲破了苏启兰的理智,她狰狞咆哮着四处发疯,却被关在同一间拘留室的女犯人给按在地上扇耳光。
“给老娘安静点,吵死了……”女犯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启兰咬了一口。
两人像疯婆子一样的在拘留室里扭打起来,等顾绍谦来探望苏启兰的时候,苏启兰头发散乱,脸上都被挠出了血条条。
但是心里无论再愤怒,苏启兰去见顾绍谦的时候,还是细心整理了衣服和头发,脸上的被挠出来的血痕火辣辣的刺痛。
苏启兰伸手摸了摸脸,当她看见沾在指尖上的血迹时,忽然很平静的把指尖上沾染的血迹抹在了唇上。
没有口红,也只能这样将就了。
苏启兰对着窗户玻璃仔细看了看,当看见玻璃上倒映着穿着球服和脸上带伤的自己时,眼神忽然发狠的咬着后牙槽。
等她走出去的时候,先前和她打架的那个女犯人此时捂着被咬破的脖子,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苏启兰骨子里带着的阴狠狡诈,在看到西装革履的顾绍谦时忽然变成了‘我见犹怜’的柔弱。
“绍谦,你终于来看我了。”苏启兰捂着被抓伤的半边脸,眼圈通红的望着顾绍谦:“我……我看到你结婚了……”
苏启兰委屈的咬着下唇,在拘留室每天也可以看报纸和新闻的,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也知道。
“对不起,启兰,前段时间没来看你,是因为我被爹地软禁了。”顾绍谦低头道歉:“我走投无路,只能同邵靖雯联姻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没关系的,绍谦。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很为难……”苏启兰嘴唇轻颤:“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只有先保全自己才能救我。我懂,我不怪你……”
苏启兰嘴上说着懂,眼神却看着很哀痛。
顾绍谦于心不忍的上前搂住她:“对不起,启兰。但你放心,我先同你结婚,你才是我的大太。”
苏启兰眼中有泪落下:“事到如今,谁大谁小已经不重要了。绍谦,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苏启兰仰头望着顾绍谦的时候,拿下了一直挡在左脸的手。顾绍谦顿时看到了她左脸上的伤,这时候也发现苏启兰的唇色不对,像是……沾了血?
顾绍谦心里一惊,忍住了想松开苏启兰的手:“你怎么受伤了?”
“看到你结婚的新闻,难受的哭了出来。拘留室的人看我为你哭,就打了我……”苏启兰眼睫轻颤,声音里全是委屈,瞬间让顾绍谦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对不起启兰。”好似顾绍谦永远都只会说这一句话,也没说什么时候能把苏启兰捞出去。
“绍谦,你能帮我一个忙吗?”苏启兰说:“你回去后,帮我给妈咪打个电话。就说女儿不孝,这辈子没办法在妈咪面前尽孝,生育之恩只有劳烦你登报传颂她对我的爱。”苏启兰语气幽幽:“你再帮我告诉我妈咪,我很想她和爹地。”
陆湘君这么久都不肯离开巢国,回到香江。
苏启兰知道与其自己打电话继续威胁陆湘君,不如让顾绍谦代替自己打电话。
陆湘君不是最怕那件事被其他人知道吗?
她的那番话就是借顾绍谦的嘴,在告诉陆湘君如果再不回香江救她,她就会把陆湘君从前的事情爆料给香江记者。
她相信顾绍谦会替她转达的,因为她知道顾绍谦很想靠上伯爵家的势力……
第182章 洋人的请求
顾绍谦是特意来拘留室安抚苏启兰情绪的, 对于苏启兰提的要求自然是一口答应的。
离开时还向苏启兰保证,自己会在7天内把她捞出来。
“那我等你来接我。”苏启兰笑容温柔的坐在拘留室里面,脸上的伤痕衬着她安静的笑容有几分柔弱可怜。
导致顾绍谦离开的时候还有点依依不舍, 最后想办法打通了关系, 把苏启兰安排成了独立看押。
还用钞能力在单独的拘留室里给苏启兰安排了床垫和沙发,苏启兰面带笑意的看着拘留室里的摆设,扭头说:“这里, 我还要个梳妆台。”
负责打理苏启兰生活的人听了, 在本子上记下了苏启兰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