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吹牛吧。”老阿嬷冷笑:“你要是能让村子里的人成本价购买电梯大屋,老娘跟你信。”
“老不死的你等着。”靓姨洋装生气的说:“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我要是不能让村子里的人成本价够买电梯大屋,这个村长我就不当了。”
老阿嬷双眼一亮,他们家一直对村长的位置虎视眈眈。靓姨要自掘坟墓,老阿嬷高兴的不行。
靓姨同她在早市上吵架打赌,这个老阿嬷直接到处去宣传说靓姨要给村子里的人成本价购买电梯大屋,还煽动村迷们去找靓姨要说法。
煽动的还全是同靓姨不对付,站在她儿子行政议员那里的村民。
因为老阿嬷太想看靓姨的笑话,也太想把靓姨从村长的位置上拽下来了,让她儿子或者孙子再当村长,这样一来榕湾村就是他们说了算。
所以煽动这些村民的时候,简直不要太卖力。
不过半日,靓姨和忠叔就被找事的村民们给堵在村子里出不去了。
沈清坐在车里,一边吃雪糕一边看着这场闹剧,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因为从忠叔在钟楼早市大肆宣扬拆迁房的事情,再到靓姨和老阿嬷吵架。
打赌说‘如果不能让村民们成本价购买电梯大屋,她就不当村长的’的话,都是沈老板和忠叔、靓姨他们下的连环计。
目的就是让老阿嬷煽动和靓姨不对付的村民们找事情,表面上看似靓姨和忠叔被逼无奈。
靓姨不能实现自己说的话,村长地位要保不住。其实这些都在沈老板的运筹帷幄中!
“这老阿嬷为了赶走靓姨,让自己儿子当行政议员,真是什么损招都能用啊。”沈老板吃着雪糕,漫不经心的点评着眼前的热闹。
“可不是嘛,这些人全都跟疯狗似的。”彪哥也吃着雪糕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如果她们知道这些全是我们挖的坑,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火牛和大甫黑也吃着雪糕看戏。
“应该是高兴,毕竟他们真的能成本价买大屋。”沈清笑:“就是老阿嬷一家可能要气死了。”
如果他们知道因为他们的煽动,让村民们真的产生了想便宜买大屋的野心和贪婪,而偏偏靓姨拿捏的就是他们的野心和贪婪,估计会气吐血吧。
沈清饶有兴致的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堵在在了靓姨院子里时,脸上全是看戏的笑容。
“你系村长,说出来的话就要替我们办到。”老阿嬷还在带头起哄,他儿子行政议员也拿着喇叭堵在门口带节奏:“村长必须带着我们过好日子住大屋,如果你办不到,就滚出我们榕湾村。”
“我们要大屋。”老阿嬷又大声叫道:“要成本价买大屋,原本钟楼的地皮也是我们榕湾村的,阿忠公司几十年前买走了我们榕湾村最好的地皮,现在要给铁路董事局的员工分房,我们榕湾村也应该分房。”
“分房!分房!分房!”
“我们榕湾村也要分房!”
老阿嬷和行政议员带头闹事,靓姨和忠叔被堵在院子里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那些支持靓姨的村民们也闻讯跑了过来,大家虽然也想便宜买大屋。但看靓姨和忠叔被行政议员那一派的人围堵着,大家的第一反应是帮靓姨和忠叔解围。
支持靓姨和忠叔的人,都是村子里比较有良心的村民。
有时候和善的人就是容易被凶恶的人欺负,就更说老阿嬷和行政议员是故意来找茬的。
所以根本不给别人说话的机会,举着大喇叭就不停的大声喊:“钟楼是我们榕湾村的地皮,铁路董事局要给钟楼宿舍的员工分房,也必须给我们榕湾村分房。”
“榕湾村也要分房。”
“否则外姓女人滚出榕湾村。”
排外和聚众闹事,是哪里都存在的一种现象。
由此可见,靓姨当初在老公死后,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当上这个村长,震慑住那些焉坏的村民。
“大家听我说,你们的要求我们实在办不到……”忠叔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用易拉罐砸中脑袋。
头都给忠叔砸出血了,靓姨一看,顿时火冒三丈的冲上去,邦邦两拳就把砸忠叔的村民给揍趴在地。
“给我揍他们。”靓姨的咏春拳不是白学的,打人厉害,气势也很厉害:“不能听我说话,那就先揍一顿。”
一听靓姨这么说,那些支持靓姨的村民也冲上邦邦几拳开始‘以理服人’了。
沈清看的都惊呆:“靓姨这么威风的吗?”
“当初靓姨能当上村长,就是带着人打赢的。”彪哥随时都能给沈老板解惑:“靓姨的老公,当年就是在靓姨家学习咏春拳的师兄弟。”
“这个村子里虽然都姓林,却是两个祖宗传下来的后人。靓姨老公是上林家,行政议员他们是下林家。”
彪哥不仅武力值可靠,只要是沈老板在意的人和事情,彪哥都会私下查一遍。
就怕沈老板哪天有什么事情不知道,他能给沈老板解释:“当年行政议员看靓姨死了男人,以为他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就带着人打上门,谁知道被靓姨打的嗷嗷直叫。”
“靓姨威武,是我辈楷模。”沈清看着打人贼利爽的靓姨,在车里为靓姨欢呼鼓掌。
行政议员一家也实在没想到,靓姨还是这么能打?
一开始想找麻烦,现在被揍了,老阿嬷直接倚老卖老的躺在地上:“外来户打本地人,我这把老骨头要被你们打死了。”
行政议员也很配合的跪在地上,哭着说靓姨打死了他老母。沈清看的咂舌,原来海峡两岸都有碰瓷的货色!
靓姨和忠叔对视一眼,这种闹剧,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当年靓姨老公死的时候,这群狗东西也是这样来碰瓷的。年轻时靓姨都不怕这些狗东西,没道理年纪大了还怕他们。
“今天老娘就把话放这里,我说能让村民们成本价买大屋,就真能办到。”靓姨放话的时候,村民们都双眼一亮。
唯独行政议员和老阿嬷觉得靓姨在吹牛逼,就算忠叔是铁路董事局的副局长,那顶头上司还不是有个署长在?
署长能让铁路董事局做亏本生意?显然不能够。
忠叔看出了老阿嬷和行政议员的想法,一边用手怕捂着被砸破的头,一边站出来说:“虽然有点难,但也不是不能办成。”
村民们双眼又一亮。
行政议员和老阿嬷也有了危机感:“你吹牛吧?你能办到?你以为你是铁路董事局的署长啊?”
“我不是署长,但是我能试试。”忠叔说:“我大姐也当了二十多年的村长了,看在她的面子上,我这个当细佬的肯定要帮忙。”
村民们听到这里都在蠢蠢欲动,随即又听忠叔说:“虽然不一定能办成功,但我可以试试。”
“说话口气这么大,熏死了几只苍蝇?”行政议员冷笑起来,因为他觉得忠叔不可能办到,否则忠叔最后也不会加上这句我试试了。
他们却不知道这是忠叔的语言艺术,有些事情答应的太快,会让人起疑心的。
他就拖一拖,话说的不肯定,让老阿嬷他们继续煽动村民。有时候对方的野心和贪婪越大,事情反而越容易办成。
“如果我办不成,我就带着我大姐离开榕湾村。”忠叔最后补了一句。
“说的比唱的好听。死寡妇都靠着你成本价买大屋了,肯定看不上我们榕湾村啰。”先前装死碰瓷的老阿嬷,还奚落道:“我们村子里容不下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外姓女,还有你们这些蠢货啊……”
老阿嬷又嘲笑支持靓姨的人:“你们支持死寡妇,等她能住大屋了,谁还管你们这些天天出海打鱼的臭渔民。”
支持靓姨的村民们面面相觑,靓姨立马跳出来骂道:“老不死的你放屁,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就算我不能让全村的人成本价买大屋,至少我也要让支持我的人成本价买上大屋!”
靓姨说:“我们上林家的人,可不像你们下林家,全是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沈清觉得靓姨骂的真好。
等榕湾村这场大戏散场,都是晚上十点多了。忠叔也准备离开的时候,大埔黑在夜色的掩映下跑到了过去,塞了两个大红包给忠叔和靓姨。
“沈老板说今日辛苦你们了,两个红包是给你们压压惊的。”
红包里的钞票不算多,沈老板塞的是666的吉利数字。
但是沈老发红包的举动,却让靓姨和忠叔心里很爽快,有种被沈老板放在心上的感觉。
毕竟这本来就是他们该配合、该做的事情,可沈老板却还要给他们发红包,让大家讨吉利,这种做法谁能不喜欢。
就是这时候不能微信发红包,否则在微信上给忠叔和靓姨发红包,估计两人会更能感受到现代的红包文化,对人的心灵有多大的安慰和幸福感。
沈清回到家的时候,简耀也带来葛大先生的消息……
第159章 阿k和简耀有关系吗
沈清一听事情和葛大先生有关, 整个人都精神了。
简耀看她风尘仆仆的坐在沙发上仰头望着自己,巴掌大的小脸又白又嫩,漆黑的双眼格外漂亮。
他下意识伸手抚摸着沈清的脸颊, 细腻白嫩的肌肤贴在他滚烫的掌心, 微微有些凉,像是奶油似得要融化在他掌心里。
简耀心口一颤,都不敢用力了。
他小心翼翼的收回手, 坐在了沈清旁边:“我找人偷拍了葛大先生挂在书房里的那幅画。”
他机车服的口袋里拿出了刚洗出来的照片, 沈清迫不及待的拿起照片看。
葛大先生画的是一副油画, 虽然画上的女人和二太从前给沈清的那张照片很像。可是看到油画照片的一瞬间,沈清就知道,画上的女人必定是李如玉。
因为油画画的非常传神, 把李如玉身上那种充满韧劲儿的希望和活力,全都展现了出来。
但有一点很奇怪,油画里的李如玉穿的是民国时期那种英伦风的洋装, 看着像是个青春活力的留洋女学生。
和原主在内地老家见过的老照片上的李如玉又不一样, 因为老照片上的李如玉梳着两条麻花辫,穿着藏蓝色的粗布麻衣,看着就是个实实在在的朴素小姑娘。
“油画的来历是什么?”沈清问道。
她不信葛大先生会随便画这样一幅画, 挂在自己的书房里, 日夜观看。
“这幅画有个很传奇的故事。”简耀说起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时, 都有些不可思议:“当年葛大先生在内地游学时, 曾被土匪抓走了。当时就是画上的女子, 英勇无双的把他从土匪手里救了出来……”
沈清听的都张大了眼睛,李如玉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因为从前那些人提起李如玉的时候, 都是带着贬低的口吻,说她是佣人, 说她异想天开,说她不切实际。
明明是个身不由己的下人,却不愿意给有钱人做妾,还妄想着自由自在的活在这世上……
可是简耀今日带来了不一样的李如玉,在葛大先生那里,李如玉是个英姿飒爽的女英雄。
沈清低头,神色复杂的看着李如玉。她这个血缘上的亲妈,那短暂的人生里,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当年的事情,只能打听到这些。”简耀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因为他没能给沈清带来她最想知道的消息。
看出了简耀心里的真实想法,沈清握着耀哥的手,冲他笑了笑:“你打听到的已经够多了。”
毕竟现在香江和内地属于封闭隔绝的状态,几十年前的往事,要打听的确很难。
面对沈清的安抚,简耀敲了敲唇,又继续关于葛大先生的事情:“葛大先生全名葛振南,今年47岁,二十多年前得了怪病,昏迷不醒的时候被家人带来了香江治病。”
沈清递了杯水给简耀,仔细听着他说葛大先生的事情。
“在香江医治了两年后,葛大先生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说到这里,简耀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外面的人都以为葛大先生没结婚,其实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家里人为了给他娶了从小就订婚的未婚妻来冲喜。但是葛大先生从昏迷中醒来的第二天,就离婚了,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再娶……”
沈清没有去评判葛大先生的婚姻,而是把注意力放在那个和葛大先生离婚的原配身上:“那她人现在在哪里?能不能找她询问当年的情况?”
“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