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我先来……”靓姨超级兴奋的站到沈清面前,伸出自己的右手:“神算,帮我算算财运啦。”
看掌纹沈清也挺拿手的,毕竟她在庙街靠剧情给人算命的时候,也是下苦心自学了很多风水学。
“靓姨,你无名指下方的财运纹比较长,说明你今年要发财。”沈清看着靓姨的掌纹,说的头头是道。
靓姨双眼一亮:“真的?我今年真的会发财?”
“比真金还真的啦。”沈清笑着说:“你发财的机会8月后,是笔很大的财富,但是得看你能不能抓住这笔财富。”
“钱来了,我肯定要抓住它。”靓姨笑着说:“我要是抓钱速度太慢,都是对钱的不尊重。”
沈清被靓姨的话逗笑。
忠叔已经迫不及待的挤开靓姨,把左手伸到沈清面前的时候,还用手帕仔细擦了擦,生怕冒犯到了沈清这个庙街神算。
“大佬,帮我看看,我的事业还会不会往上升?”
男人都很在乎事业,尤其像忠叔这种在副局位置上呆了大半辈子的人,就特别想转正,当铁路董事局的正局。
沈清仔细看着忠叔左手的掌纹,然后笑着说:“忠叔,事业线从智慧线升起,代表你这人有大智慧。而且三十五岁后会起运,身负重任……”
沈清给靓姨和忠叔算命,说的都是她从两人掌纹中看到的事情。
这些风水玄学之说,其实只要苦心钻研基本相学方面的书籍,或多或少都能会一点的。
但是沈清给两人算命,也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先把收购钟楼和小渔村地皮的事情,在两人心里打个埋伏。
这埋伏怎么打呢?
就是说两人下半年会有财运和事业运,但是能不能接得住,得看两人的造化。
毕竟如果拆迁的事情不成功,靓姨也的确发不了财。
而且如果忠叔能配合她给铁路局那边的员工宿舍做拆迁工作,到时候也就在秦世礼那里挂了号。
凭着秦世礼的本事和家庭背景,忠叔能当大用的话,秦世礼肯定会重用忠叔。到时候忠叔心心念念的事业运,不就来了吗?
其实风水学算命也就这么回事,真真假假的掺合在一起,又关乎着天时地利人和。
也许靓姨和忠叔掌纹里的财运和事业运,就是因为命中注定他们会在今日的小渔村遇到沈清!
靓姨和忠叔听沈清说他们俩姐弟,财运亨通、事业高升心里都高兴的不行。
“但是……”沈清又对忠叔说。
忠叔一听但是,心都拎起来了:“但是什么?”
“但是你的事业运起来,也要看你能不能抓住。”沈清委婉的提醒忠叔:“今年下半年你可能会遇到事情的转折点,也会遇到命中注定的大贵人。如果你能抓住机会,让大贵人欣赏你,那么大贵人提拔你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沈清这也不算骗人,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忠叔,你遇到的贵人你一定要抓住。”
“遇到贵人不抓住,那是对事业的不尊重。”忠叔也乐呵呵的说。
他能在铁路总站倒闭后没失业,反而升迁到了九广铁路董事局去当副局,那就证明忠叔是很会笼络人脉和打点关系的。
有些话沈清也不能说的太明白,今日和靓姨、忠叔的话就点到为止,否则泄漏了开发尖沙咀的事情,对她和秦世礼都不好。
沈清收拾收拾,准备离开小渔村的时候,却见钟sir一直盯着自己看。
“钟sir你也要算命?”沈清问。
“我不算。”钟sir摇头,他们当警察的都很危险,不知道哪一天就牺牲了。
真让沈清算出生死又不能避免,那不是让人有心理负担吗?
钟sir一直觉得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所以他从来不找人算命!哪怕和沈清这个庙街神算的关系不错,他也从没想过找沈清算命。
沈清尊重钟sir的决定,坐车离开的时候,她还挺高兴。
今天来小渔村的收获不错,成功和靓姨、忠叔打下了深厚的友谊基础。
阿美有些局促的坐在沈老板身边:“老板,对不起啊,我阿嬷今天对你实在太无礼了。”
虽然事情过去了,但阿美总觉得自己欠沈老板一句道歉。
沈清看着阿美:“你对以后怎么打算的?”
阿美愣了一下,知道沈清问的她家里的事情,她抿了抿唇说:“我想好好工作,以后买个属于自己的楼。可以自力更生……”说到这里,她又说:“老板你放心,我不会让阿嬷再来闹事的。”
沈清听她的想法很独立上进,也就点了点头说:“你的想法很好,女孩子只要认真工作,也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和未来。”
“我也觉得自己很幸运,能遇到老板这么好的人。”阿美感激道。
以前她阿嬷也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老板闹过。结果是老板嫌她麻烦 ,直接开除了她。
沈老板不仅没开除她,还帮她解决了麻烦,阿美发誓,只要沈老板不开除她,她跟着沈老板干一辈子。
“对了,为什么靓姨会当你们村的村长?”沈清问阿美:“你爸爸还是行政议员?”
如果要开发小渔村,村长的影响力是很大的。
对于一个村子而言,村长就相当于大家长,村民们大部分都会听村长的指令办事。
至于行政议员,沈清不是很了解,就想具体问问。
“村长原来是靓姨的老公,后来出车祸去世后,靓姨就成了村长。”阿美虽然不知道沈老板对村子为什么着感兴趣?但是沈老板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还尽量回答的仔细一点:“当时我爸爸也想当村长,但是靓姨带着人和我们家打了一架,最后靓姨赢了……”
沈清听的惊讶,没想到靓姨身上还有这种英雄故事?
“你们村子不都姓林吗?不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吗?怎么还自己人打架?”沈清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靓姨老公是姓林,可是村子里那时候都觉得靓姨死了男人,以后要再嫁。再说了,让一个外姓人当村长,很多人不服气。”
光是听着这些话,沈清都能想到靓姨的难处。
女人就是这样,嫁人了后,在娘家人那里是外人。可是在婆家那里,也似乎是外人。
只有少数很幸运的女人,会生在和睦相处的家庭中。无论是娘家还是婆家,都拿她当自家人。
靓姨也是个很有魄力的女性,能在老公死后被村子里排挤的情况下,带着人去去干架,成功当上村长,这份心性和能力都不容小觑。
至于她行政议员……阿美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因为当初她爸和靓姨竞争村长失败后,就走了后门给他搞了个什么行政议员的名头,说要协助靓姨打理村里的事情。
但是这个行政议员在香江可不是什么官,但是又能在一些会议上,代表民意的委员。
但是老阿嬷却觉得自己儿子牛逼的很,张口闭口都是儿子是行政议员,觉得他们家比靓姨还牛逼。
但是她爸为人也实在算不上好,阿美作为子女,也不能在自己老板面前说她爸坏话不是?
阿美想了想,只能说:“我爸一直都不甘心靓姨踩在他头上,一直想当村长。还想走关系把我弟送去吃皇家饭……”
阿美说到这里,小心翼翼看了眼沈清,显然是想到了她阿嬷自不量力,在沈清面前旋飞的事情,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爸想让他捞油水!”
沈清从阿美嘴里知道了很多小渔村的事情,回到公司后,她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开始补充企划书里的风险评估。
她本来以为买地皮的阻拦除了洋人,就是钟楼那些铁路董事局的失业员工。现在看起来,风险最大的就是小渔村,还是阿美全家。
行政议员和村长打擂台,想把村长赶下去自己上位,由此可见小渔村的村民肯定也分成了两拨势力在抗衡……
晚上七点,阿美下班刚回到家,就被老阿嬷用臭鞋子砸中:“赔钱货你还敢回来,阿胜的媳妇儿都被你这个赔钱货给弄没了。”
阿美在挨打的时候,她的父母和弟弟就坐在桌前吃饭,谁也没正经看阿美一眼。
“我好不容易给阿胜挑了个长的靓,还有钱的媳妇儿,结果你不把人带回自己家,却带到寡妇家里。你个吃里扒外的赔钱货……”
老阿嬷对阿美又打又骂的时候,阿胜忍不住说:“我不要媳妇,我要她的薪水。”
“林阿美,你这个月薪水还没给我。”阿胜拿筷子指着阿美:“要不是你没钱,我今天能寒酸的回来吃饭?”否则他早就和兄弟们去夜总会吃香的喝辣的。
“钱呢?”老阿嬷又拧阿美的胳膊。
“钱……钱……钱被扣了。”阿美忍着疼说:“我以后都没工资了,因为阿嬷坏了老板的生意。”
“你以为我会信你这个赔钱货?你联合一个外人来骗我们一大家子。”老阿嬷又拿臭鞋子抽啊美。
阿胜冷眼看着:“不给钱就抽死你。”
“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老板,人长的靓,还有公司,如果孙子你娶回家,你就不缺钱花了。”
老阿嬷想的还挺美:“看她那样,好像家庭背景不错,说不定还能让你吃上皇家饭,以后咱们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
之所以说吃上皇家饭,是因为1970年的香江还没回归,如同那些被成为皇家警察的阿sir一样的意思。
阿胜听了很心动:“真的?就是不知道那个女老板长的咩样?阿嬷你说她长的靓?”
“特别靓,靓过港姐啊。”阿嬷笑着说完,又拧了啊美一把:“你那个女老板姓什么?叫沈什么来着?”
姓沈?
阿胜听到沈子就浑身冒冷汗,因为他想起了把他弄去坐牢的沈清,也想到了在尖沙咀烂尾楼当保安,看到过的沈老板。
沈清和沈老板都是一个人,不同的是每次见面,对方都越来越惹不起。
其实沈清也没想到,阿美的弟弟阿胜,就是当初和残鸡英、豪哥绑架她的卖鱼胜。
这时候卖鱼胜心里也在打鼓,沈老板,不可能是沈清吧?怎么可能呢?
沈清都和秦世礼那样的人站在一起了,怎么可能是开二手房中介公司的小老板呢?
但是买鱼胜还是对姓沈的女人有了心理阴影,他现在只想远离全世界姓沈的女人!
秦世礼让沈清给他三天时间,眼看到了第三天晚上10点多的时候。
秦世礼还没给沈清回话,沈清心里不免也有点担心开发尖沙咀的事情是不是出了问题?
要不要给秦世礼打电话问问情况?
沈清犹豫再三,还是拿起了座机,然后又放下了电话,也不能给秦世礼压力。不如等明天早上再问?
今天没过凌晨12点,也不算完整的三天。
沈清心里这样想着,眼睛也不停的看着摆放在手边的闹钟。
眼看要到晚上12点的时候,秦世礼还没来电话,沈清就真的坐不住了,是不是秦世礼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沈清东想西想的时候,座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一瞬间,沈清的心口也紧了起来。
“秦世礼……”沈清拿起电话的第一句话就问:“怎么样了?”
“还真等着?”电话那头传来龙哥阴郁的声音。
“怎么是你?”沈清有些失落:“你怎么知道我在等秦世礼的电话?”
“我怎么知道?”龙哥阴阳怪气的说:“当然是因为秦世礼在我家……严格说来,秦世礼在老东西书房里。从早上八点,到现在一直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