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鸿卓从来都是暴脾气,在家里,他甚至比他老子夏长青更强势。要不是因为夏长青心疼孙子,怕罚的太重夏景逸受伤,他非把这小兔崽子腿打断不可!
“呃......”夏景逸闷哼一声,原是想硬气地忍住不喊,可绝食带来的身体虚弱加上旧伤未愈,皮带抽在还淌着血的的伤口上,终究是没关住喉咙口那声惨叫。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认不认错?!”夏鸿卓气红了眼,一鞭一鞭地狠狠抽在他身上,夏景逸连挪动身子逃跑的力气都没有,硬生生受着,把手背咬的血肉模糊,可就是不肯低头认错。
夏长青冷眼看着这父子俩较劲,不由得在心里长叹一声。他孙子他最了解不过,若是打定了注意,就倔的像头驴,十个人都拉不回来。他儿子更是了,在家里皇帝似的被供着,夏景逸胆敢有一点忤逆,从来都是非打即骂。
眼见夏景逸被打的青紫,甚至嘴角边都洇出点点血迹,夏长青实在心疼他受苦,只能伸手拦住夏鸿卓:“够了!”
夏鸿卓这才被迫停下手里的皮带,气喘吁吁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夏景逸,心道这小崽子这次可真够硬气的。
夏长青缓缓蹲下身,拍了拍夏景逸的肩,后者倔强地把脸转过去,不肯多看他一眼。
夏长青神色一凛,夏鸿卓这套抽皮带的方法是当时军队里练出来的,一下能把人打的青紫,他这快抽了有半个小时,夏景逸的背肿的山高,透过衬衫都能看到里面的惨状。
“别是把人打坏了。”夏长青忍不住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夏鸿卓立马规矩地低头道歉,站在一旁,心里却余怒未消。
夏长青掐着夏景逸的下巴,硬生生把他的脸转过来,皱着眉头问道:“小逸,爷爷最后再问你一次,跟不跟那个林桉分了?否则你爸要是继续打你,我可不拦着了。”
夏景逸张了张嘴,喉咙处却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只是嗤笑两声,挑衅地看着夏鸿卓。
“他有脾气,我也有脾气,只不过他是爹我是儿子,我不能跟他动手罢了。至于分手,我肯定是不会分,您让他今天有种就打死我,一了百了。”
“嘿。”夏鸿卓被他一激,登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上来。
“好了好了!”夏长青眼看劝不动,暗暗咬了咬牙,再打下去,夏盖片罔陆10打包扣扣9贰肆灵二8五二5景逸就算不死,也得到医院去住十天半个月,都说隔辈亲隔辈亲,夏景逸是他捧在心尖尖上长大了,怎么好真的打坏了?
“你,跟我出来。”夏长青一把拽住儿子,把他拖出了禁闭室,夏鸿卓急得直跺脚,有些责怪地对夏长青说道:“爸!你难道就这么放过那小畜生了?他要是真娶了个男人,您还想不想抱曾孙子呐?”
夏长青被他吵得头疼,冷着脸瞥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曾孙子曾孙子,我孙子都快被你霍霍没了,还曾孙子呢!我看呐,小逸这次是铁了心的,他之前谈过那么多,只要我们不同意,他都是立马分手的,从来不敢违逆长辈的意思。”
夏鸿卓捂着脑袋,恨恨地说道:“都怪那个林桉!之前耽误小逸的前程不够,居然还死皮赖脸地缠着小逸让他娶自己!你说说,他还是大学老师呢,也不嫌丢人。”
夏长青的眼神逐渐冰冷,指节按的咔咔响,林桉确实是祸患,夏景逸对他如此上心,都这么威逼打骂了,他居然还不肯松口,看来想彻底拆散他们,只能从林桉入手了。
“对了,这个林桉,之前是不是和江绪关系暧昧不清?”夏鸿卓冷静下来,问自己老子道。
夏长青点点头,“是,江学海跟我提过,说他家那不成器的,整天被一个小男朋友迷得神志不清,甚至连婚都不愿意结了!一直耽误秦家那姑娘到现在。”
夏鸿卓一听,不禁打了个冷战,他早就和夏夫人看上了文家的女儿,正巧他们和自家在国外有融资上市的企业,联姻也能使以后的关系更加密切,以免产生利益上的纠纷。
可要是夏景逸执迷不悟,那这一切不都泡汤了吗?文家黑白两道都混,他家大公子最是心狠手辣,要是自己敢拂了他的面子,难保他不下黑手报复。
“了不得了不得,咱家小逸可不能跟江绪那个孽障一样。”夏鸿卓一时间慌了神,急切地看着夏长青说道。
夏长青挥挥手,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急什么?一点气都沉不住,能做什么大事?”
夏鸿卓被自己老子骂了,讪讪地退到一边,有些不服气。
“我听江夫人说,江绪之前跟沈家闹翻了,好像是因为二十多年前明辉大厦那场大火,沈清安骗江绪那小子说是自己救的他,后来发现救人的是林桉。”
夏鸿卓愣了愣,满腹狐疑:“大火?这跟拆散小逸和林桉有什么关系?”
夏长青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然有关系了!自从江学海他老婆找上我,说什么江绪和小逸因为林桉打架,我便着手去调查了一下江绪,发现之前他曾经很中意沈家那小子,可后来又因为火灾救人这事儿闹掰了,沈家那小子对江绪也是一等一的喜欢,你是没见,整日里以泪洗面的,都快烂在屋子里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