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你想娶谁,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我甚至可以祝你和他百年好合,到时候你请我来喝喜酒,我一定不会拒绝。”
林观砚笑着说道,表情云淡风轻,丝毫没有被江绪的愤怒感染。
“林桉!”江绪把下唇咬的死紧,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底闪烁出危险的光,“你要是敢和夏景逸结婚,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
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林观砚心里一喜,回头一看,夏景逸信步从外面进来,他今天换下了病号服,穿上了自己的休闲装,显得十分潇洒帅气。
夏景逸走到林观砚身边,十分自然地把手搭上他的肩,朝江绪笑道:“江少,听说你腰子被捅了?哎呀,真是造孽,这下半辈子嫂子可怎么办啊?”
江绪冷冷地瞪他一眼,“不用你操心,老子功能好着呢。”
“哟,那可不好说。”夏景逸今天这个贱是非犯不可,得意洋洋地说道:“江少,我和小桉呢,我俩已经商量好了,正巧我也能出院了,下个月十五是个好日子,我打算和小桉快些把婚礼办了,毕竟某个人虎视眈眈的,我怕夜长梦多。”
江绪蓦地哽住,几乎是求救般地看向林观砚,“小桉,他说的是真的吗?”
林观砚站起来靠在夏景逸的怀里,故作惊讶,“对啊,难不成是假的吗?我和夏师兄虽然正式确定关系比较晚,可在那之前,我俩也算是朝夕相处四年多了,双方对彼此都足够了解,结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江绪如遭雷殁,呆愣地看着他们。
“啊对了,江少,虽说你之前做了很多错事吧,但你好歹也和小桉谈过,我决定了,婚礼为你单独摆一桌,记得可一定要来啊。”夏景逸看着他,嘲讽地扬了扬嘴角。
林观砚看了看身旁的夏景逸,脸上的满是幸福的神色。
他们恩爱非常的模样一个不落的被江绪看在眼里,激的他心脏狂跳,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林观砚紧紧握住夏景逸的手,和他五指相扣,笑着对江绪说:“江绪,对我说声新婚快乐吧。”
江绪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夏景逸冷哼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便搂着林观砚扬长而去。
江绪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呆坐在原地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江夫人中午来给江绪送饭时,悄悄趴在门上瞥了一眼,见林观砚就已经走了,这才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把饭端到小桌板上,讨好地对江绪道:“儿子,这下感觉有没有好一点?吃点东西吧,都是你爱吃的。”
江绪沉默不语,好似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眼神空洞。
江夫人一愣,有点担心地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儿子?小绪?”
“砰!”
江绪不知怎的,突然发起狂来,一把把小桌板掀翻在地,旋即发了狠似的扯掉自己手上的点滴,连鞋都没穿,便疯了似的往门外跑。
“小绪!哎,这孩子!”江夫人急急忙忙去追,可她身娇体软的,跑两步便气喘吁吁,怎可能追的上?顿时急得直跺脚,掏出手机来给江学海打电话求助,可还没拨通,便被她猛地挂掉了。
不行,要是被江学海知道,自己偷偷帮江绪找了林桉,还弄得他情绪失控,非打死她不可。
再三思量下,江夫人忽的灵机一动,打开v信给某个人发了条信息,便匆匆出去找人去追江绪了。
广南的天气变幻多端,明明中午还晴空万里,一到下午便开始刮起了大风,林观砚坐在夏景逸的车里,听着电台广播说今晚会有台风,不禁缩了缩脖子,有些担忧地问:“夏师兄,台风是不是很可怕?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过,连大树都被吹倒了。”
夏景逸专注开车,轻声安慰他道:“别怕,广南地区刮台风很正常,做好防护就行了。”
林观砚听他这么说,这才微微松了口气,抱着公仔靠在椅背上,“那就好,今晚就别出门了,我在家做饭给你吃。”
夏景逸宠溺地笑笑,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哎呦,我真是受宠若惊,男朋友要为我下厨做爱心晚餐了!”
林观砚有些不好意思,“你住了那么久的院,是该好好补补,我炖鸡汤给你喝吧?我记得冰箱里还有昨天我买的半只鸡没吃完。”
夏景逸点点头,心里溢出一丝欣喜,嘴上也开始占起便宜来:“都听老婆的。”
林观砚脸颊微红,下个月要结婚这事儿是骗江绪的,他们连家长都未正式见过,哪里就到那一步了?只不过是想让江绪彻底死心而已,毕竟他这样三天两头纠缠的,换谁谁都受不了。
等回到小区,雨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林观砚赶紧关紧了窗户,夏景逸看他小心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熟练地走到厨房,系上围裙,就要开始做饭。
“哎,不是说好我来做吗?”林观砚关好窗户回来,却看见夏景逸一个病号已经忙碌起来了,不由得满脸窘迫。
“你的伤还没好,先休息吧,我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