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逸俯下身,看着林观砚眼眶里打转的泪花,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江绪那个混蛋吗?他奶奶的,等他来了我非把他打成猪头不可!”
林观砚叹了口气,也不想瞒着夏景逸,苦笑着把江绪的话跟他说了一遍。
夏景逸听完,登时炸毛,也不管是不是隔墙有耳,扯开嗓子便骂道:“他妈的,这江绪和沈清安只是一个赛一个的不要脸,他自己错认了白月光,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现在还有脸求原谅?小桉,这你不一个大嘴巴子扇他脸上?!”
“小声点夏师兄!”林观砚紧张地向外看去,沈清安估计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否则肯定要闹起来的,他也不愿去搅和他们俩之间的恩怨,还是让江绪亲自跟他掰扯为好。
“小声啥啊?!沈清安也真够不要脸,骗了江绪那个蠢货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侮辱你这个真救命恩人,嘲讽你是替身,我看他才是真的冒牌货吧!”夏景逸也是气急了,气狠了,他捧在心尖尖上一点点救回来的人,曾经被这群伪君子这么践踏,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林观砚面色寒如冬日霜雪,以往他只知道沈清安两面三刀,是个不折不扣的绿茶和小人,但没曾想他居然狗胆包天,连这种毫无廉耻的慌都敢撒?
对着江绪和沈清安口吐芬芳十分钟不重样后,夏景逸终于冷静了些,喝了口小吊梨汤润润喉,嘴角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沈清安这朵绝世白莲花破戳破后的会怎样楚楚可怜地辩解,江绪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那场面,想想就解气!”
林观砚也不禁笑了笑,虽说这件事他是受伤害最深的那个人,可能看到他们昔日竹马反目,被嘲讽替身的他一夜之间成了正主,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哎哎哎,我马上给沈清安和江绪打电话,这俩人,还真是心心相印,同时跟我请假,肯定是当场对质去了,这种鬼热闹我才不想错过!”
夏景逸幸灾乐祸地掏出手机就像给江绪打电话,林观砚却伸手将他拦了下来,看着夏景逸满脸不解,苦笑一声:“夏师兄,别去看他们狗咬狗了,这两个人都让我恶心。”
夏景逸一听,连忙住了手,怜爱地摸摸他的头,说道:“好,既然你不想看他们心烦,那我们以后就都不要见他们了。”
林观砚扬了扬嘴角,伸出手抱住了夏景逸的腰,夏景逸身上冷杉木的香水味,总是让他闻了特别安心。
夏景逸呼吸停顿了一刻,脸颊暴红,偷偷吻了吻他额前的碎发。
“夏师兄,等节目录完,我们去南方旅游吧。”
夏景逸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出要去旅游,但早想和林观砚单独出去玩的他还是喜不自胜,连忙答应:“好啊!正巧下个月雨水季来了,能吃到很鲜美的大闸蟹呢。”
林观砚笑着点点头,眼神不自觉地投向了落地窗外万里无云的晴空。
阳光轻轻洒在身畔,夏景逸搂着他的肩,不遗余力地介绍着南方的好吃的好玩的,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林观砚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很好。
从那以后,一直到“我们相爱吧”十二期节目录完,江绪和沈清安就像半途失踪了一样,再也没有在林观砚面前露面。没办法,夏景逸只好又请了娱乐圈的两位新人,看不到江绪的粉丝们怨声载道,可夏景逸却很高兴,高兴到就算收视率降了一半,脸上还是整天挂着笑容。
最终,“我们相爱吧”在怀城收官,林观砚和叶季同他们办了个狂欢会,一直对沈清安念念不忘的阳舒华喝的烂醉如泥,趴在林观砚身上哭诉:“砚哥,我的命好苦啊。”
林观砚正忙着给他的学生改论文,因为很快要去和夏景逸旅游,只能加班加点的完成工作,于是便头也不抬地说:“怎么了?”
阳舒华擦掉胖乎乎小脸上的泪水,打了个酒嗝:“我好不容易有个心动的对象,可清安哥,说不录就不录了!呜呜呜,这比失恋还让我难受。”
闻言,一直在身边冷眼旁观的叶季同有些不高兴了,咬牙切齿地把他拽起来,“牛牛!你争点气好吧?那一看就不是个实在人,茶里茶气的,你怎么会喜欢这款啊?”
阳舒华懵圈地挠挠头,醉眼惺忪地看看林观砚,又看看叶季同,哀嚎道:“可人家就是喜欢他嘛。”
叶季同恨铁不成钢,伸手给了他一个爆栗,痛的阳舒华连连求饶,躺在地上打滚。
“你干嘛啊!疼死我了!”
叶季同毫不客气地揪着他的耳朵,气愤道:“疼死你算了!也不知道那眼睛长到哪里去了,我这么漂亮可爱,砚哥这么腹有诗书气自华,你怎么跟瞎了一样看不见呢?”
阳舒华被他逗笑了,上前去抱住叶季同,拿手哈他的腋下:“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哪有这么夸自己的?”
叶季同得意地笑笑,伸手打掉他的爪子,丝毫不脸红地继续夸自己:“本来就是事实啊!哎,我说真的,在一起录了那么多期节目了,你就没有半分钟考虑过我吗?”
阳舒华一听,登时愣住,懵懵地看着叶季同脸颊上的两片酡红,也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什么,总感觉这句话特别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