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费心费力把我弄出来,是有什么话要说?”林观砚把茶水间的房门紧闭,确认不会有人进来后,这才压低声音问道。
江绪左右看了看,忽的朝他露出一个笑容:“这里太逼仄了,我想去你房间里说。”
林观砚翻了个白眼,他能不知道江绪打的什么主意?只不过如此直白,确实令人生厌,不耐烦地啧了啧:“你说不说?不说就滚。”
“好好好,你干嘛发那么大火?”江绪赶紧见好就收,把密封严实的档案袋打开,从里面抽出几张资料来。
林观砚细细读了半晌,惊讶不已,抬头看着他问道:“这人不是win俱乐部的vip?他在骗我?”
江绪沉默地点点头,指指资料上的头像:“他叫岑富生,是个无业游民,前两年因为海外走私进去过一次,老婆前两年得病死了,只剩一个十六岁的儿子,也被迫辍学。”
林观砚听了,对这个油腻大叔的厌恶更深了几分,这种男人中的败类,不仅自己罪行累累,还害得妻儿老小家破人亡。
江绪见他神色有异,害怕提及伤心事让他难受,便缓了语气,接着说:“根据警方那边的解释,确实是岑富生和酒店前台的一个服务员在win俱乐部相识,后来就搞上了。然后那天岑富生看到我抱着你进了酒店,色心大发,就找那服务员偷拿了房卡进了你的房间,那个服务员也承认了,警方现在也找不到更多证据。”
林观砚神色一凛,他一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特别是当自己说出岑富生可能是受人指使时,岑富生突然迸发出的杀心,让他想想都还是心有余悸。
“嗯,派出所那边也给我回话了,说案件基本已经告破,让我请律师商量后续的赔偿。可我觉得,这件事还是非常蹊跷,如果只是起了色心,他为何想置我于死地?当初他掐着我脖子用的力气,但凡你晚来一秒,我可能就死了。”
江绪顿了顿,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当日在派出所门口,沈清安那番引人怀疑的话语。可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件事和他有关,沈清安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平日里就算踩死只蚂蚁都要心疼好久,怎么可能会去害林观砚呢?
林观砚看他迟迟不说话,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
江绪猛然回过神,赶紧摆手笑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林观砚满腹疑虑,抱着手看他:“什么问题?”
江绪叹了口气,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是他请的那个私家侦探给他发过来的,“咳咳,这几张照片来的手段不干净,你看过就好,以后就当从没见过。”
林观砚狐疑地左右翻看了一下屏幕,是一张银行的汇款明细,收款人是岑富生和那个服务员,汇款人是一个不知名账号,不过数额巨大,有上百万。
确实来的不干净,但很能说明问题。林观砚紧紧咬着下唇,仔细看着汇款单上的那个不知名账号,心里的不安逐渐放大。
“这个账号的ip地址也是海外的吗?跟那个针孔摄像机的一样?”
江绪点点头,“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来告诉你了,我总感觉岑富生后面有老板,不过这老板也是奇怪,放着那么多当红明星的黑料不挖,居然处心积虑的来害你。”
林观砚心中警铃大作,如果这么说,那么录视频的这个老板绝对居心不良,恐怕也不是拍刺激gv传小网站的,林观砚很害怕他会有什么别的目的。
他刚刚走上人生的新开端,拥有了自己的粉丝和官v,将来还能更上一层楼,要真是被人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给害了,那才真真是阴沟里翻船。
可林观砚之前从没遇到过这种恶劣的情况,他本身也不红,实在想不通这人有什么好图谋的。
江绪看他无奈地长吁短叹,显然是非常担忧这人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不禁伸手拍拍他的肩,温声安慰道:“小桉,你放心,别说是你没跟那大叔发生什么,就算是真的发生了,我也有办法帮你压住舆论。”
林观砚难受地摇摇头,“我主要是担心他把这些视频传播到网上,造成不良的影响,那到时候我也得被封杀。这本来也没什么,我主业是搞学问的,就算干回老本行也没什么,但现在政策比较严,我怕学校会以我作风有问题让把我辞退。”
江绪心里一疼,抓着他肩头的五指微微攥紧,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哪有那么严重?小桉,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林观砚无奈地叹了口气,倒不是他吓自己,他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即使学校不辞退他,但也算是个人作风上的污点,将来评奖评职称,可能都得受阻,因为别人做的龌龊事要影响到他的前程,想想就觉得恶心。
都说受害者无罪,可真正到了实处,总是受害者有罪论的。
江绪沉默半晌,见林观砚仍是心情低落地看着那几张资料,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沉声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来搞定。”
林观砚错愕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