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逸不耐烦地“嗯”了一声,掏出钱包,扔出一叠现金:“找个干净的、漂亮的,送到我包厢。”
  “得嘞,您晴好吧。”酒保乐颠颠地把人送了上去,立马招呼小弟去新来的几个雏儿里面挑个品相上佳的,给夏景逸送去。
  夏景逸着实是喝多了,他在国外上了几年学,加上本身爱玩,一有不顺心的事儿就喜欢找些小姑娘小男孩发泄。之前他偏爱女孩子多些,毕竟身娇体软又会哄人,可自从喜欢上了林桉,他便像彻底弯了一样,只点跟林桉相貌相似的小男孩了。
  很快,一个娇小的男孩子便被推了上来,他皮肤白嫩,长着一张圆润的脸蛋,眉目像极了担惊受怕的小兔子,当然动作也像,站在那里紧张地看着夏景逸。
  夏景逸只是瞥了他一眼,便皱起了眉头:“你叫什么名字?成年没有啊?老子可不想进去。”
  男孩忙不迭点头:“岑、岑仲生,成年了成年了,我马上满十九了。”
  夏景逸不满意地“啧”了一声,这明显是个没开过苞的雏儿,他和那些有稀奇古怪情结的人不一样,他并不看重这些,毕竟只是露水情缘,他倒乐得是个技术了得的,这种除了新鲜,没啥优点。
  岑仲生看他半天不说话,生怕他对自己不满意,自己这单生意没了,赶紧讨好地对他笑笑:“哥,我马上去洗澡。”
  夏景逸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岑仲生脸红的像个煮熟的虾米,慢吞吞在他面前脱了个精光,别扭地往浴室里走。
  夏景逸好笑地看着,这男孩确实长得漂亮,性子倒也讨喜,怎的十九岁的大好年华不读书,来干这个了?
  “你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岑仲生跟他隔着一面毛光玻璃,一边仔细清洗一边回道:“十六岁。”
  十六岁?夏景逸皱了皱眉,有种被欺骗的不悦:“那你之前干过这个吗?”
  岑仲生很老实地说道:“没有哥,咱这都是正规的,不搞未成年接客那一套。”
  夏景逸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倒也懒得再管他的事儿,望着自己有点勃发势头的欲望,催促他洗快点。
  “叮——”
  床头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夏景逸点了根烟,顺手接了:“喂?哪位?”
  “夏师兄。”
  林桉疲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夏景逸吓了一跳,立马做贼心虚似的往浴室里看了看:“我在外面和朋友聚餐呢,怎么啦?”
  林桉苦笑一声,和他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
  夏景逸沉默地听着,末了,夹着烟猛吸了一口,用脚踩灭,“在那里等着,我来接你。”
  第三十章
  岑仲生洗完出来的时候,见夏景逸正一件件往身上穿已经脱掉的衣服,有点错愕:“哥,你这是......”
  夏景逸看了他一眼,“哦,差点忘了。”
  说罢,掏出钱包拿出一沓现金,递到岑仲生手里,“你早点休息吧,今晚不干了,哥有点事儿,下次再说吧。”
  岑仲生张了张嘴,他虽然是干这行的,也有职业操守,哪有没睡就给钱的道理?
  夏景逸忙着要去找林桉,见他还在犹犹豫豫,干脆直接拉开他的浴巾,把钱塞进去,大手一挥拍屁股走人。
  外面的宴会好像进行到了高|潮,林桉忍着胃里的剧痛,悄悄开了点门缝,便看见走廊尽头的大厅里人声鼎沸,沈清安拿着话筒,在舞台上笑着感谢今晚来参加他父亲生日会的京城权贵们,底下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贺喜。
  林桉怔了一下,贴着墙根缓缓走了过去,透过大门偷偷往里看,他轻而易举便瞥见坐在最前面的江绪和秦素,他俩果真如营销号写的那样郎才女貌,亲密地挽着手,有说有笑跟朝身边人碰杯。
  林桉喉头滚动两下,眼眶忽的酸涩起来,他感觉自己像只流浪的小动物,只敢悄悄偷窥属于别人的幸福。
  “绪哥,我们去给沈叔叔和沈夫人敬一杯酒吧。”秦素热络地挽着江绪,饱满的胸脯紧贴着他的手臂,江绪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消失不见,故作亲昵地捏捏她的脸颊,笑道:“好。”
  身边被喂满狗粮的众人发出一阵羡慕的起哄声。
  秦素很享受这种被追捧的感觉,便更大胆热烈,直接垫脚亲了亲江绪的脸颊,用行动表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就算他再不喜欢自己,为了江家的面子,他装也得装的喜欢。
  江绪明显愣了一下,但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便顺着现场的气氛,也轻轻在秦素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omg,你俩真的,不要这样子。”
  秦素的小姐妹发出夸张的尖叫,扶额作势晕倒,江绪实在不想继续跟秦素演这种戏码,便绅士地朝她们笑笑,对身边的秦素道:“宝贝,走,我们去给沈叔叔和沈夫人敬酒吧。”
  秦素甜甜地应了一声好,脚底的小碎步都快飞起来,今天可真是她五年来最开心的一天了,不仅让林桉那个贱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还能得到江绪的亲吻,就算心里知道是假的,也能让她欣喜若狂。
  沈清安向宾客们致完词,便下场来自己父亲身边侍奉,沈修云年纪大了,加上年轻时腿脚受过伤,现在几乎是半瘫在轮椅上,什么都需要人照顾。
  “爸,你少喝点酒,不是你痛风疼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了?”沈清安嗔怪地拿下沈修云手里的酒,老人哈哈大笑,亲昵地摸了摸沈清安的头:“好好好,都听我乖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