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家祖宅,虽然东西旧了些,但好在环境安静与人隔绝,接下来几个月,你就住在这里。”
  “什么?”林桉一听,登时怒火中烧,“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囚禁我?”
  江绪不说话,就当是默认了。
  林桉满满地不可置信,都这个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强迫另一个人低头,他把他当什么了?小猫小狗吗?
  林桉压抑着心中怒火,说道:“江绪,你幼不幼稚?我还有工作,我还得照顾外婆,我没空和你闹,赶紧送我回去。”
  江绪静静地看着他,轻咳一声:“如果这是唯一能让你留在我身边的方法,我不介意幼稚这一回。”
  “你他妈这是犯法!”林桉气得把那个羊脂玉枕头狠狠砸碎在江绪脚边,指着被封死的窗户吼道:“江绪,你不就是因为觉得是我甩了你,丢了你江大少爷的面子吗?你放心,我会跟你身边的所有人,包括沈清安,说是我死皮赖脸纠缠你,你一脚把我踹出门的,这样你满意了吗?”
  江绪不耐烦地别过脸去,将手插进裤兜:“我不在乎这个。”
  林桉顿时噎住,他有些迷茫地看着面前这个他自以为很了解的人,江绪喜欢的从来不是他,他都知道的,那他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江绪,我们断了吧,你放过我,行不行?”林桉颓然地跌倒在床榻上,无力地拿手遮住了脸,他真的很累很累了,这些日子他没睡过一个安生觉,江绪就像他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鬼一般的跟着他,搅得他身心俱疲。
  江绪慢慢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额间的碎发。
  在触碰的一瞬间,林桉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拼命忍住心底的不适让他摸。
  久违的触碰,让江绪不由得兴奋起来,明明是那样简单不含欲望的动作,却仿佛催情毒药一般,江绪几乎是瞬间起了反应,抚在林桉脖颈间的五指不禁微微攥紧。
  林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知道,江绪这个人性子孤僻又死倔,自己现在在他的地盘,想要硬碰硬绝对讨不了好,就算是玉石俱焚,那他重病在床的外婆又该如何是好?
  江绪眼里的光一点点沉下来。
  “你和他睡过了吗?”
  林桉没听清:“什么?”
  江绪咬着牙又重复了一遍:“你,和夏景逸,你们睡过了没有?”
  原来是这个破事,林桉嗤笑一声,鄙夷地看他:“他不是你,江绪,夏师兄懂得什么叫尊重,而你,你只是个靠别人的痛苦满足自己的畜生。”
  一向文明的林桉难得骂的很脏,可江绪好像没听见一样,高兴地合不拢嘴:“意思你和他没睡过?”
  林桉狠狠啐了一口,把头别朝一边。
  江绪拿手捏着他的下巴,强硬地将他转过来对着自己,冷笑道:“不错,你至少做了一件让我满意的事,林桉,你只许有我一个男人,要是让我知道你跟别人上床,我就打断你的腿,再把你的姘头杀了,我说到做到。”
  林桉听见这些如同疯魔的话吃了一惊,不由得提高了嗓门:“江绪,你疯了?”
  “疯?我没疯,我从来都很清醒。”
  江绪笑着,拿手指暧昧地描摹着林桉嘴唇的线条。
  “我江绪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准染指。”
  “你!唔......”林桉开口正要骂,谁知道下一秒嘴唇突然被江绪狠狠咬住,痛得他大喊一声,一阵天旋地转,林桉被江绪死死压在了身下。
  江绪比他整个大出一号,整个人沉甸甸的压在林桉身上,他一时间用尽吃奶的劲儿也挣脱不出,眼看事态就要失控,林桉赶紧跟他讨价还价:“江绪!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说。”
  江绪迷恋地嗅着他身上清爽的味道,林桉从不喷香水,但他身上总是有一股好闻的味道,特别是脖颈软肉最多的一带,每每在这里流连忘返,江绪总是感到特别安心和满足。
  可就因为林桉闹脾气这点小事,他已经很久没开过荤了,更可气的是,吃过好的后,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便再也入不了他的眼,这段时间他憋的上火,此番得手,必不可能轻易放过。
  “江绪!你混蛋,江绪......”林桉拼命挣扎,猛然瞥见江绪恶狼般的目光,吓得顿时噤声,眼圈无法抑制的红了。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落在地,那张可以称得上是老古董的床榻吱呀吱呀的响了半宿。
  再度睁眼时,外面的天都已经大亮了。
  林桉瑟缩着裹紧了被子,江绪昨晚确实是久旱逢甘露,格外凶狠,特别是一想到他跟夏景逸情意绵绵你侬我侬的样子,便更是带了些粗暴惩罚的味道,林桉几度昏死在榻上,江绪却一次次将他弄醒,再度沉沦。
  以至于今早,一醒来后,林桉脑海里浮现出的首个念头,就是逃跑。
  可刚翻了个身,林桉便迎面撞上一双好看的眸子,长而卷的羽睫轻轻颤动,高挺的鼻梁和线条流畅饱满的唇,男人的眉目漂亮的惊人,只可惜那眸子里满是嘲讽,嘴角也挂着坏笑。
  “你醒了?”
  林桉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江绪此前跟他温存完从不留宿,这次怎么......
  江绪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随手将他按回被子里,不由分说地命令:“今日我没事,你陪我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