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之前就想和编剧聊了,剧本里有些细节不去当地走访根本写不出来,我就请教他到底怎么写的,结果聊着聊着,出问题了,他说他去了哪里哪里,有些地方我熟啊,一问,细节对不上,有些剧本里写过的东西他干脆就不知道,气氛当时就尴尬了。本来大家都喝了酒,有三分醉了,一下子全醒了,饭局就那么结束了。
  “我还以为不管这项目吹不吹,我估计是没法演了,结果没多久制片人通知我进组。我想起那编剧的反应,猜剧本肯定不是他写的,就试探了一下,制片人委婉地说这个剧还有一个编剧,叫我放心,不会有什么纠纷。后来进了组,那小子还在组里当副导,但不敢往孟导面前凑,孟导没再提过他是编剧,内部提到的编剧就一个,就是人一直没露过面,平时群里大家也不打扰他,都说了有本职工作嘛,有问题都是直接找导演。”
  费茗听完,沉思了一会儿:“等结算了,我亲自去问白开。”
  骆溢:“嗯,是该问问。”
  费茗咬牙切齿:“年纪轻轻的,看起来谁都能欺负,还被我们公司的程序员泡了,结果年代剧、仙侠剧、生活剧都能写,真是人不可貌相!”
  骆溢看他:“不是不准搞办公室恋情吗?”
  费茗:“我那是拒绝你的话术。”
  骆溢顿时皮笑肉不笑:“行,等你好了,我们慢慢算总账。”
  几天后,第三次结算达成。
  这部网剧投资五百万,中规中矩没引起任何反响,播了一个月观众人次只有50多万,综合评分6.5,费茗得到四个多月的生命值奖励,已经续到锁血结束之后了。
  看到生命余额,费茗瞬间精神抖擞,想马上去找白开算账。
  骆溢下意识还是把他当成玻璃人,见他激动,伸手将他按住,生怕他摔了呛了。
  费茗:“我没事了。”
  骆溢反应过来,有点尴尬,收回手坐下去,有点幽怨:“你能跑能跳了,就急着去见别的男人?”
  费茗一窒。这醋吃得好没道理,但话说得句句属实。
  他想了想这些日子,骆溢基本只敢在他领到成就奖励的时候出门,不然就对他寸步不离,洗个澡都怕他滑倒或被蒸汽熏晕,要在旁边守着。怕他自己洗会磕着碰着,还要帮他洗。要是以前,那绝对是居心不良,但现在他是真的毫无企图,连亲他都只敢蜻蜓点水,抱只能虚虚搂着。
  费茗有点过意不去,走过去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
  骆溢呼吸紧了下,调整姿势,伸手扶着他后腰。
  费茗低头吻他,他没动,呼吸颤抖,等费茗想启开他的唇,他微往后退。
  费茗抬起头:“我好了……不是,我现在不是纸糊的了。”
  骆溢看了他一会儿,轻轻按下他的头,吻上来,从轻轻的啄吻一步一步试探。
  费茗没忍住笑起来。
  骆溢顿了下,有点不满:“怎么了?”
  费茗双手勾住他脖子,笑得潋滟桃花开:“我想起……刚开始那会儿。”
  骆溢一听,也忍不住笑了。
  的确好像。
  那时候两人都没经验,太激动会把对方咬伤,而且主要是骆溢把费茗咬伤,搞得费茗不好意思见人,不想再理他,他只能克制着慢慢来,就像现在这样,一点一点开始。
  浅尝让他很难满足,但也有好处,他可以细心地感受到费茗的反应,分析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触碰,不用多久,只需要一个吻就能让费茗软成一滩水。
  骆溢重现了这种吻法,深刻地感受到,他们的确在一起十年了,他摸清了费茗的喜好,费茗也摸清了他的喜好,总会给他最合适的回应。
  以至于差点收不住场。
  还是骆溢先停了下来,将手从费茗衣服下抽出,拉好,将裸露的肌肤盖住,另一只手给他扣扣子。
  费茗额头抵在他肩上,垂眸看着自己几乎被完全解开的衬衣,感受着身下的鼓动,哑声道:“要不我们……试试吧?”
  骆溢搭在他后腰的手一紧,侧头在他颈边吮了吮:“不行。”
  费茗:“……你身体不是这么说的。”
  骆溢:“嗯,但人不是只有本能。”
  费茗:“那你以前……”
  骆溢:“难道我有强迫过你吗?”
  费茗:“…………”
  骆溢知道说错话了,一下子没敢出声。
  费茗仍然维持着软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肩膀的姿势,冷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抓着他手臂。
  下一秒,骆溢感觉被他抓着的地方一紧,肩上传来一阵刺痛。
  骆溢嘶了一声。
  费茗狠狠咬了他一口,头仍然像鸵鸟一样埋着。
  骆溢小声说:“我知道是你惯着我。”
  费茗的确嫌他无度,但也不会真踹他下床。除了分手前有几次,费茗直白地说不想做,他便不敢强迫。
  呼吸渐渐平缓,费茗抬起头,水润的眸子嗔怪的看向骆溢。
  骆溢喉结一滚,好不容易下去的地方又有点抬头。
  他勾着费茗的腰不让费茗下去:“还想去公司?”
  费茗:“明天再去。”
  骆溢这才放开他:“明天我和你一起。”
  费茗点头,以为他是要给自己当司机。
  第二天到了公司楼下,费茗要下车,骆溢拉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