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骆溢总想公开,费茗是真的害怕,每次听他提就恼火,觉得他太幼稚,根本没认真考虑过两人的未来。
  骆溢:“我又不怕!”
  费茗:“你不怕我怕。”
  骆溢转头看着他:“你怕什么?你佛得都要退圈了,还能有我的顾虑多?”
  费茗停下来,幽幽地望着他。
  骆溢被看得发慌,紧张地问:“怎么了?”
  费茗:“你说我怕什么?你的事业蒸蒸日上,如果被摧毁,假以时日你真的不会怪我吗?”
  骆溢:“……”
  费茗:“我从来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感谢你对我的认真,但我不想让你经受这种考验。你就当我胆小吧,当我那个时候……一点儿都不想失去你。”
  骆溢猛地吸了一口气,向前一步,将他抱住:“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你说得对,我幼稚,说话不经过大脑。但我得声明一下,我应该不是那种人,反正我还有家业可以继承,没必要……”
  费茗推开他,狠狠瞪他。
  他轻咳一声,认真看着他:“那现在不用担心这事了,以后我们不吵这个了?”
  费茗点点头。
  两人去看了预售票房最高的那部片子,上午电影院没什么人,两人包了场。
  这片子虽然预售高,但质量不怎么样。
  骆溢是个很宽容的人。他和费茗一样,小时候受了六公主的影响,一度怀疑过自己的审美。但有点不一样,他跟着六公主学会了怎么夸人,多烂的片子他都能挑出优点来。但费茗忍不了,以前两人讨论片子经常求同存异。
  骆溢看了他一眼,见他看得认真,小声问:“你改口味了?”
  费茗:“别烦我,认真看。”他看完这场就能多一天命,不看连清明节都过不了!
  骆溢怂了回去,继续看,不时去看他脸色,就怕他受不了这破片把气撒到自己身上。
  看完后,骆溢终于松了口气,费茗收到了任务奖励,也松了口气。
  两人走出电影院,骆溢问:“你现在连这种片子都看得津津有味了?”
  费茗白他一眼:“哪里不好了?各方面都达到了及格线。”
  骆溢:“以前这话都是我说的。”
  费茗哼了一声,双手插兜往前走。
  骆溢跟上去:“去吃饭?”
  费茗:“我回家吃。”
  骆溢小声问:“我能蹭饭吗?”
  费茗:“我喝粥。”
  骆溢:“昨晚大鱼大肉吃多了?”
  费茗:“……”
  骆溢:“你昨晚吃了什么?”
  费茗:“你当我小孩吗?”
  骆溢:“你吃饭可不就是小孩吗?”
  骆溢一脚油门将费茗送到小区门口,下车拿后备箱的东西。箱子抱出来,他递给费茗。
  费茗几乎能猜到有些什么,这么大一箱少说有十多斤,犹豫了一下伸出手。
  骆溢见他瘦弱的样子,往上抬了抬,拒绝松手:“要不我给你送上去?”
  费茗暗暗松口气,收回手点头。他现在是真搬不动这么重的东西。
  骆溢跟着费茗上了楼,心情飞扬。他都没想到能认门,这代表什么?这代表指日可待!
  进了门,费茗让骆溢将东西放在玄关,一点儿没邀请他继续往里走的意思。
  骆溢:“我给你放进冰箱?”
  费茗:“我自己来。”
  骆溢:“我都上来了,现在都中午了,你不留我吃个饭?我可以自己做,顺便给你做!”
  费茗挡在他面前。
  骆溢:“这么狠心?”
  费茗不吭声,示意他出去。
  骆溢不禁往里看了一眼,怀疑地问:“你不会在家里藏了人吧?”
  费茗有点不耐烦了,正要发火,他举起双手往后退:“okok,我走。”
  他退出门外,紧盯着费茗,掩不住失落和难过。
  费茗走过去,轻轻拉上门:“慢走不送。”
  关好门,费茗伸手轻按住胃部,快步走进厨房,将昨晚没吃完的鱼肉粥热了热,然后慢慢吃了一碗,又吃药,吃完后走到玄关,将箱子拆开。
  里面大部分东西都和他猜的差不多。
  鱼干、鱼酱、香肠都是骆爸爸骆妈妈亲自做的。鱼干鱼酱是他们的祖传技能,香肠是费茗教的,因为他老家的香肠实在太过出名,有一次过年的时候骆妈妈提到,费茗想起自己小时候见妈妈做过,虽然记不清细节了,但主要是调料包,他妈嫌调料包的味道淡,有些调料会额外再加一些。费茗就教骆妈妈,两人先用调料包做起,几年后还原了费茗妈妈做的味道。
  费茗很爱吃这些东西,但骆溢不爱吃,也难怪骆溢说都是给他的。
  费茗将东西放进冰箱。
  他是吃不上了,以后让骆溢吃完!
  *
  大年初八,费茗去公司,给大家发了开工红包,然后开会讨论《不羡鸳鸯不羡仙》的播出。
  目前还没定档。
  费茗说要看看三大的动静,因为年后三大肯定要播新剧。
  视频站的主管误会了:“的确要避开他们,连蜗牛都要避开青椒和白熊。”
  然后其他人开始八卦友商:
  “蜗牛这家伙别看是三大,但一点儿三大的气势都没有。据说他们家播剧,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档期,看青椒和白熊的档期,青椒和白熊有大剧他们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