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脸上臊得火辣辣的,想把胳膊抽回来,“你不是说我不喜欢女人吗?一个不喜欢女人的人,又怎么会照顾夫人?”
甄娴玉不撒手,“我不是女人,我是你的夫人呀!”
“你……”傅淮安实在是抽不动胳膊,那实实在在的触感让他的头皮有些发麻。
他勉强冷静了下,没想到她的勾引竟然这么不走寻常路。
甄娴玉的破绽,他本来是不想问的,但是此时为了打破僵局,却不得不开口了。
“那好,夫人既然说我是你的夫君,理应照顾你,那便请夫人告诉我,这东西是从何而来?”
甄娴玉眨了眨眼,刚刚把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她就想好怎么说了。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就被傅淮安给打断了,“你不要跟我说你是藏在袖袋里的,地龙翻身的突然,夫人当时在沐浴,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哪里有时间在袖子里面藏东西?”
甄娴玉没想到他居然会抢答了。
于是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夫君说的是,但我这些东西非常珍贵,丢了便找不到了!我肯定要第一时间放起来的嘛。”
“我不信,夫人说谎。”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就是要东西不要命的人嘛!”
傅淮安:“……”
他不说话了,开始闭目养神。
见他不说话,甄娴玉也知道自己找的理由实在是太敷衍,于是她想了想,就神神秘秘地靠近他。
“夫君,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只是我怕你不相信。但是夫君一直怀疑我,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既然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那我就不隐瞒你,实话和你说吧。”
她靠的太近,傅淮安睁开眼,不动声色地微微向后仰了仰。
眼眸里情绪闪动,虽然没开口,但他的表情却很认真,以为她终于打算露出狐狸尾巴说些什么了。
然后他就听到,甄娴玉压低了嗓子,一本正经道:“唉,其实我是天上下凡的仙人,我有袖中乾坤,所以平时才会拿出那么多神奇的东西出来。”
傅淮安感觉自己被她的话给创到了。
为什么,那么多次了,他还是没在她那里吃到教训?
傅淮安彻底不想再理她,重重地闭上了眼。
甄娴玉见他没反应,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肚子,“夫君,我跟你说话呢,你干嘛不理我?”
傅淮安觉得她好像有多动症,一刻都不肯消停。
一把攥住了她不老实的手,他忍无可忍地长长出了一口气,道:“不许乱戳,你既然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会逼你,你不必编这些胡话来糊弄我。”
甄娴玉心里啧了一声,语气却装得委屈,“跟你说的是实话,夫君怎么不相信?”
之前傅淮安撞到了头,本来就不是很舒服。
刚刚认真听甄娴玉的话,也不过是想知道她到底想说些什么。
如今有用的东西一点没听到,反倒被她吵得脑袋嗡嗡的。
大概是实在是被她烦得受不了,傅淮安抬了抬下巴,“既然夫人想让我相信,那好,夫人不是说自己是仙人吗?那你现在使个法术,只要带我遁地而出,我就相信你。”
甄娴玉:“……”
甄娴玉:“不行,我虽然是仙子,但在凡间,法术什么的,是禁止使用的。”
傅淮安:“所以就是夫人不会,没办法证明不是在骗我。”
“不是不会,是不可以。而且我不是有袖中乾坤吗?我可以拿东西呀?”说完她又掏出了几个热贴啪啪啪地都拍在了傅淮安的身上。
等全都热起来,傅淮安就能给她当人形暖宝宝了!
她也不是傻子,哪怕冷的要死,她也不可能直接把棉被当着傅淮安的面掏出来。
万一她太过于异常,傅淮安出去之后,直接把她当做妖孽,让人烧死她怎么办?
哪怕傅淮安不会这么做,她也不想过于表现自己,从而引起傅淮安的注意。
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不想自己以后都会受到傅淮安的控制。
现在只是拿出热贴,出去后,她完全可以解释自己是藏在身上了。
热贴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里面的东西也不是前世独有的,唯一比较特殊的也只有热贴外面的无纺布袋比较独特。
到时候她也完全可以解释说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问就是她在乡下的时候,遇到的一个神人师父给她的。
既然女主有个什么都会的全能师父,她也有一个怎么了?
傅淮安并没有因jsg为她的举动而有所动容,“所以就是夫人不会,没办法证明不是在骗我。”
甄娴玉:“……”
他只会说这么一句话吗?
咸鱼生气并且给了他一脚。
自己生吞了两颗感冒药,并没有分享给他。
让他自生自灭吧!
也幸好傅淮安的那些下属得知消息比较快,在地动结束后,确定不会再次地动,就开始挖他们了。
他们两个埋得也不算深。
但是温泉庄子大概是离地震源比较近,损害的很大。
他们废了好大的功夫,挖了一夜加一个早晨,才终于把他们两个给挖了出来。
傅淮安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让人送来了厚厚的衣物,将甄娴玉给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免得她走光。
傅淮安的腿伤比较严重,又被压了一夜,不但断裂还冻伤。
但他全程没有皱过一次眉头。
甚至还在经过太医的医治后,带着伤和匆忙得到消息赶来看他的太子去书房商议公事。
甄娴玉忍不住佩服他是个汉子。
哪怕她一点伤没有,只是冻了一宿,在感冒药的加持下,还是没抗住发热了。
傅淮安竟然硬生生地挺住了,还带病上班。
太子走后,甄娴玉就得知,傅淮安病倒了。
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因为从一开始就没瞒着甄娴玉,所以她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她知道傅淮安那条腿大概是为了保护她才被压到的,因为当时房子塌了的时候,傅淮安是挡在了她的上方的。
甄娴玉算着时间给自己吃了一颗退烧药,然后捂得严严实实地去了前院傅淮安的书房。
大概是他病了,所以这次他的书房门口守了两个侍卫。
两人是见过甄娴玉的,甚至因为傅淮安离谱的要求,专门认过她的脸。
所以一看到她,两个侍卫就立刻行礼。
“夫人可是来看世子的?世子刚刚喝了药,您现在进去就可以了。”
两个人的态度痛快的简直离谱。
甄娴玉:“……”
一瞬间,她转身就想走。
甚至怀疑傅淮安真的病了吗?他是不是想骗她进去!
她冷静了一下,才点了点头,故作淡定地在两个侍卫直勾勾地注视下推开了门。
侍卫拦住了跟在她身后的小影。
“抱歉,小影姑娘,书房重地,没有世子的允许,其他人不得入内。”
小影:“……”
因为早就料到了,她也没有抗拒,抬手就将手里拎着的食盒递给了甄娴玉。
……
这还是甄娴玉第一次踏足傅淮安书房的地界。
以前,她对这里都是敬而远之的。
这书房和她想的并没有什么区别,靠着两面墙壁的书架上全是各种书籍秘本。
一张很大的红棕色的桌子上面除了毛笔砚台镇纸之类的常规之物,还放了整整齐齐的超大一摞的折子信件什么的。
桌子后面有一座屏风,绕过去才是傅淮安平时歇在书房的卧榻。
因为并不是什么正经睡觉的地方,一开始估计只打算偶尔用来午休,所以那卧榻并不大,长度也就堪堪够用,宽度更是窄的离谱。
甄娴玉看了一眼就确定,如果让她睡,估计每个第二天的早上她都得在地上醒过来。
傅淮安烧得脸颊绯红,本就昳丽的脸多了几分病气之后,让人有些移不开眼睛。
甄娴玉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才靠近他。
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了她让厨房煮的粥。
稍微用勺子搅了搅,甄娴玉就将傅淮安扶起来,喂了过去。
他的牙关紧闭,并不配合。
甄娴玉只好捏住了他的脸,用上次他强迫她喝药的暴力方式。
但她的力气没有傅淮安大,又不会用那个巧劲儿,于是她只好变了一个方法,用勺子去撬他的嘴。
这碗粥里面,是被她加了消炎药的。
厨房那边太医已经给他开了退烧药,不需要她管。
但他的腿伤严重,不用点抗生素,怕他挺不过来。
但瓷勺太厚,她撬了几次,都不得其法,急得甄娴玉出了一脑门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