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都市言情 > 七零之工具人男配觉醒了 > 七零之工具人男配觉醒了 第1节
    本书名称: 七零之工具人男配觉醒了
  本书作者: 夹心棉花糖
  本书简介: 防盗50%,6小时,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正版内容~
  预收文《认祖归宗后我成了真大佬》,文案见专栏,感兴趣的朋友麻烦点个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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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毕业后,徐元嚷着要自由、要去当知青。
  为此,一大家子人都愁眉不展的,就自家孩子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样子,哪能吃得了下乡的那份苦呢?
  谁成想,嘿,发烧进了一趟医院,徐元一下子想通了,也不提下乡的事儿了,还靠自己找到了一份工作,进厂打工去了。
  邻居们都在纳闷儿,这怎么,前后转变那么大呢?
  徐元呵呵一笑:自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两者皆可抛!他一个工具人,掺和男女主的事儿,那是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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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雷:
  1.主要写男主事业线和成长线,男主有cp,原女主戏份少;
  2.日常文,极品少;
  3.文中出现的物价等数据,是查找过相关资料的,每个城市的风俗习惯及物价水平有差异,请勿考究。
  阅读前说明:仅供个人阅读,请勿外传
  内容标签: 种田文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元 ┃ 配角:赵如茵;顾锦程;徐家众人 ┃ 其它:男配觉醒
  一句话简介:工具人也有觉醒奋起的一天!
  立意:不当垫脚石,过自己的生活!
  第1章 争执
  晚饭时间,省钢厂家属院内,一栋筒子楼里传来了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家家户户在过道里炒菜,转个身都得小心碰到对门儿家的炉子,哪还有“隔音”可言呢?
  爱热闹,这是人的天性,女人们一心二用,手底下炒着菜,另一边又竖起了耳朵,听着声音清清楚楚的一句句争吵声,眼神忍不住向着传来这声音的老徐家看去。
  此刻的老徐家,哪儿还有心情顾得上晚饭呢?气都快气饱了!
  徐进生的脸上尽是怒气与失望:“是不是下地干农活的那块料,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如果不是知青下乡后很难再回城了,如果这臭小子不是他们家的独苗,如果不是他爸妈也在旁边的话,徐进生真是恨不得直接撂挑子,就让这小子去撞一撞南墙算了!
  事实上,他这样恨铁不成钢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年头,人人都对下乡唯恐避之不及,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谁愿意让自家孩子去受这个罪呢?
  他家的这个臭小子倒好,身为独生子,明明不在下乡政策里,却偏偏嚷着要去当知青,还说明天就要去街道办主动报名,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对于徐进生的劝说,徐元却是丝毫不买账,梗着脖子道:“下乡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这可是主席他老人家的指示,我是年轻人,又是高中毕业生,怎么能贪图安逸、留在城里呢?
  我这叫有觉悟,叫政治正确,爷奶,爸妈,你们就别劝我了,明天一早,我就去街道报名!”
  徐来福眉头紧锁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真的想好了,非要下乡不可?”
  于晚菊跟徐来福过了大半辈子,他一句话,她就能听出来里面有几个意思,欲言又止道:“老头子!”
  徐来福抬手,止住了她,目光依旧紧紧地落在孙子徐元的脸上。
  “是,我已经想好了,不管下乡后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我都不会后悔的!”徐元这话说得斩钉截铁,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徐来福看在眼里,心中有了决定:“行,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记着了,明早,我带你去街道办报名。”
  徐元没想到,他爷爷这一关这么容易就通过了,他可是知道,爷爷说话,在家里才是最管用的,这下,就算是他妈明天回来,也没办法改变这件事情了:“谢谢爷爷!”
  徐元是高兴了,但老两口和徐进生却是依旧一脸愁容,特别是徐进生。
  妻子黄卫英的娘家侄女今年是不得不下乡,还不知道会被分到哪一块儿去呢,家里总得多准备些东西让孩子带上。
  这不,当姑姑的怎么说也得出一份力,今天下班后便骑着家里的自行车回娘家去了,因着路远,今晚就直接在娘家挤一挤了,明天才回来呢。
  这要是知道她不在家的这一晚,儿子要下乡的事情却成了定局,指不定得发多大的火呢。
  看着徐元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子在高兴过后,已经坐到了饭桌上,避过他的目光,徐进生嘴唇蠕动了一下,迟疑地喊道:“爸?”
  徐来福冲着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心里有成算着呢,如此,倒是让徐进生放下心来了。
  他爸可是个能人,从年轻时的学徒,一步一步地走着,直到今天,已经成为了钢厂的五级钳工,这可不是闷着头学技术就能做到的事情,论起心眼儿来,他们一家子加起来,都比不上他爸的一个零头多呢。
  一家人各怀心思地吃了晚饭,夜深时,于晚菊躺在床上,黑暗中,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存着事儿,怎么也睡不着觉。
  翻了个身,实在是好奇跟担忧的心情占据了上风,轻轻使力推了推自家老头子:
  “诶,你跟我交个底儿,元元下乡的事情,你就这么依了他?”
  他们家住的虽然是筒子楼,但因着徐来福老爷子五级钳工的级别,加上徐进生也在钢厂里工作,分到的房子面积还是相当可以的。
  家里就这么五口人,住得可比别人家宽裕多了,徐元五岁之后就单独住一个房间了,跟他们老两口的房间还隔了些距离,故而,于晚菊并不担心老两口说的话会被孙子听了去。
  徐来福眼睛都没睁,轻声地“嗤”了一下:“怎么可能?明早我带着他出门后,你去把柜子里的那瓶酒悄悄地送到街道办主任家里去,报上名又怎么了?咱们孙子不在下乡政策里,把名字划掉,也不算为难他。”
  听到这话,于晚菊安心了,她就知道,还是老头子主意多,翻过身来,这下,她总算是能踏实地睡个好觉了。
  而跟老徐家住在同一层楼的,也有几户人家在议论着这件事情,譬如说,跟老徐家不怎么对付的张家。
  “诶,你说,徐元这孩子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啊?他们家就这一根独苗,徐老头跟他爸妈都是拿工资的人,就算掏钱给他买个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怎么就跟着了魔似的,非要下乡呢?农村那地方,有什么好的?”
  张成刚媳妇儿给自己男人学了一遍晚饭时候她听到的那些话,撇撇嘴道。
  “谁知道呢?或许,是好日子过够了吧,该,谁让他们一家子把那小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疼了这些年,教出来的却是个没脑子的!也不知道,徐进生这会儿是不是正后悔着呢!”
  张成刚的语气中不乏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跟徐进生其实没有在明面儿上产生过什么大矛盾。
  可是,他们俩都是钢厂子弟,还是同班同学,当初他高考落榜,徐进生却成了大学生,这种落差感就足以让他嫉妒得要命了。
  更别提,徐进生媳妇儿是百货公司的售货员,是带着工作嫁进来的,他媳妇儿呢,长得没人家好看就算了,还只有初中学历,没有工作,结婚后就只能在家里带孩子。
  现在两家又挨得这么近,老徐家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他可都看在眼里着呢,嫉妒,一点一点地占据着他的心,所有的不满积攒起来,也就难怪张成刚看到老徐家的笑话,会这么高兴了。
  他媳妇儿没搭话,怎么说,徐元也只是个孩子,她虽然不理解这孩子的想法,却也盼着他能早点儿想通,不然,命根子下乡受罪去了,只怕,得一并带走老徐家的大半精气神儿呢。
  第2章 生病
  徐来福都已经打算好了,第二天早上,老婆子做好早饭,而孙子徐元的屋子里却还没有起床的动静,他心里暗自摇头,连早起都困难,就这样子,下乡后挣的工分估计连自己都养不活吧?
  再想想徐元昨天信誓旦旦的样子,徐来福越发觉得,在下乡这件事情上,还是不能由着孙子来。
  而且,这孩子被一家人疼了这么多年,现在都高中毕业了,做事还这么想一出是一出的,等这批知青下乡后,他怎么着也得想个法子,好好掰一掰这孩子的性子。
  不过,虽然对徐元的“赖床”有些不满,徐来福老爷子却还是先吃了早饭,让孙子多睡了会儿,这才让老婆子去叫人起床的。
  没办法,要是再耽搁时间,今天去厂子里上班就得迟了,他资历老是一回事,但要是“倚老卖老”,那可就是给别人留下说嘴的把柄了。
  “元元,起来了没?”于晚菊放轻了手脚,走到徐元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倒不是她讲究,而是徐元在上初中以后,自觉已经长大了。
  再由奶奶、妈妈这些女性长辈随便进出他的房间就不合适了,在家里郑重其事地说了好几次,家里人也都疼他,渐渐就养成了这么一个敲门的习惯。
  于晚菊的声音不算小,然而,话说出口,屋子里却一直都没有应声,老太太心里猛地一跳,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徐元闭眼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被子,脸颊通红,嘴唇却泛着些许白,于晚菊慌了神,伸手去摸徐元的额头,果然,烫得惊人,赶忙喊道:“老头子!进生!快来啊,元元发烧了!”
  听到这慌乱的声音,徐来福和徐进生脸上都带着焦急之色,三两步来到了徐元的屋子里。
  得,什么也别说了,送医院吧!
  也幸好徐家家底儿厚,比起进医院花的钱,还是孩子的身体最重要,没多犹豫就把人送到了厂医务室,这才让徐元及时地退了烧。
  医务室的梅医生说,徐元估计半夜就已经发烧了,要是再多耽搁一阵子,就有可能转成肺炎了。
  徐家人不懂医,但是,肺炎?反正听起来就不是个小病。
  徐来福跟徐进生去上班了,一则,他们俩没请假,二则,徐元还没醒呢,医务室有于晚菊照顾他就够了,留太多人,耽搁其他职工看病怎么办?
  老太太坐在床边,心里是满满的后怕,看着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的徐元,再跟昨天那个还有精力跟他爷他爸吵架的孩子做个对比,心里蛮不是滋味儿的。
  她宁愿孩子不争气、不听话,也绝对不愿意看到他就这么躺在这儿啊!
  不过,老太太心里也生出几分疑惑来,元元的被子可是去年一家子攒了一年的棉花票以后才新弹的,她摸过好几次,既柔软又暖和,不可能让他着了凉,那,这场高烧,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并没有思考多久,想着徐元待会儿醒来,肚子肯定该饿了,于晚菊有些坐不住了,托医务室的护士多照看着点儿,便回家去了。
  把还没醒来的徐元一个人留在病房里,于晚菊也并不担心,这是厂医务室,她老头子在厂里干了大半辈子,跟大部分职工都能搭上话,仅仅是多来病房看几趟的小事儿,医务室工作清闲,不会这么不通人情世故的。
  事实上,也正如于晚菊所想,就算在厂医务室看病能报销一部分,但是这年头,大家过得都不富裕,谁愿意有几个钱都花在医务室啊?
  能忍的小病小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即便不能忍的,也是让医生给开点儿药算了,一年到头也没几个舍得住进病房的。
  护士自然对现在病房里的唯一一个病人——徐元多有关注了,就连梅医生,也过来又看了一次徐元的情况。
  看他没再烧起来,心里亦是轻轻地舒了口气,转成肺炎的那些话,可不是她在恐吓徐家人。
  “诶,你醒了?我再给你量个体温吧。”护士再一次来到病房的时候,就看见徐元躺在病床上,双眼有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忽略掉心里那一丝怪异的感觉,出声道。
  听到她的声音,徐元这才回神,接过护士手中的温度计,测了体温,已经完全恢复到了正常值。
  待她退出了病房,徐元苍白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心有余悸来,忍不住回想起那个似乎永远也走不出来的梦境。
  他是徐元,今年十七岁的徐元,可是,在那个梦境里,他看到了他的一生,这短暂且悲惨的一生!
  按理说,整个钢厂家属院里,就数徐元没资格说这话了,悲惨?什么叫悲惨?双职工家庭、还有个五级工的爷爷、独生子、住筒子楼、高中毕业,这桩桩件件,哪一条跟徐元挨边儿了?
  十七岁以前的徐元,同样是这么想的,可是,他的人生就像是一个直角,在十七岁以后,急转直下,就像是前半生的甜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运气一般。
  事实上,他的悲惨结局,和一个叫赵如茵的姑娘是分不开的。
  赵如茵是他的初中同学,母亲没有工作,父亲是钢厂车间工人,一个人的工资却要养活全家六口人,包括赵如茵和她的两个妹妹一个弟弟。
  初中毕业后没考上中专、家里又不愿意出钱让她读高中,赵如茵就这么辍学了,在家里一蹉跎就是两年,直到政策收紧,家里必须有一个人下乡,作为长女的赵如茵自然“当仁不让”。
  徐元此前跟赵如茵其实并没有多少交集,毕竟,一个在学校里念书,一个因为找不到工作、被拘在家里负责家务活儿,两人碰巧遇见的可能性,又会有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