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彦恂却安抚一般地摸了摸他的背,笑着说道:“原来是包叔找我们,其实和我发个信息就行,何必搞得那么大阵仗呢?包叔在哪里,我们和你过去吧。”
林尹川转身诧异地看着蒋彦恂,他不知道蒋彦恂怎么敢不带任何人,就去赴这种明显是鸿门宴的局。
蒋彦恂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捏捏他的手,以示安抚,但依然坚定地说道:“川儿,既然是包叔找我们有事,我们就去看看。等一会儿回来再看佳岚,家里有魏嫂,她没事的。”
王莉娜闻言也笑了起来,说道:“谢谢蒋总。两位,我们这边请。”
于是,蒋林二人就上了王莉娜的那张越野车,在回到蒋家别墅的五分钟里,又再次驶出了这个庄园。
几十分钟后,越野车停在了市中心一个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门口。
林尹川着实想不到,在这么核心的位置,居然还能有一排这样传统的小院。
他和蒋彦恂跟着王莉娜进了这个小院,发现尽管外观看上去平平无奇,里面却装修得很是不错,颇有点那种传统民居的味道,到处都是年头久、颇具收藏价值的老物件。
他两跟着王莉娜推开一扇门,绕过屏风,就看到四合院中央庭院里面,一颗大杨树下放着一张小桌,四面围坐了几个人,正在那里打牌打得上瘾。
“哎呦呦,包叔这手气,这把抓的好啊!”一个中年男人大声说道。
包日德,此刻正坐在主座上,摆摆手说道:“这些都是你们爱玩的,我随便打打。”
“随便打打都能打这么好,包叔英明神武啊。”那个中年男人继续吹捧。
此时,王莉娜走到了他身边,俯下身说道:“包伯,蒋总他们来了。”
包日德一边把手里新抓的牌理好,一边抬头看了看门口,挥手说道:“彦恂来啦,过来坐过来坐。”
说完,他左右看了看身边围着的人,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到一边去?”
话音落地,身边的人纷纷应和,作鸟兽散,给蒋彦恂和林尹川腾出地儿来。
蒋彦恂见状,也大大方方地拉着林尹川走到了包日德面前,一左一右坐在了他的身边,却不和他打招呼,也不主动说话。
包日德抬头看了蒋彦恂一眼,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主动打招呼。于是便主动发起话题:“彦恂,你会玩这个……掼蛋吗?”
蒋彦恂知道,这是从南方传来的一种牌的玩法,近来很是流行。
他点点头,也决定给包日德一个面子,回答道:“会啊,包叔,怎么你现在也喜欢打牌了吗?”
包日德摆摆手,道:“我本来不玩的,他们非说这个好玩,要拉着我一起玩。你会打,陪我打一把?”
蒋彦恂也不客气,点点头,从牌桌上拿起牌洗起来,说道:“行,陪您玩两把。川儿也一起来。”
林尹川听完,一脸无奈地抗议道:“什么?学长,我不会这个。”
“诶诶,没事,学两把就会了。”说完,包日德向身后招招手,把王莉娜也叫上了牌桌。
打了两局,林尹川勉强掌握了技巧,不再需要旁人看着教他了。
他一边理着手里的牌,一边听到蒋彦恂和包日德聊起天来。
包日德先开口道:“听说你这次亲自去查小马那边了?”
蒋彦恂一边出牌,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啊包叔,我不亲自去怎么行?您不知道,我前几日胸口剧痛,难受得不行。医生检查了,说这病发起来可能要命。”
包日德不疑有他,有些奇怪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小小年纪的,怎么尽是些怪毛病?”
蒋彦恂一脸平静地说道:“我和川儿在一起以来,一刻都不敢让他离开我的视线,就是怕他磕了碰了,他就和我的心肝一样。结果这次他在澜河出了这种事,您说这不就是让我胸口疼,要我的命吗?”
包日德:“……”
林尹川:“……”
林尹川脸上平静的表情都快裂开了,蒋彦恂怎么能那么自然地说出那么恶心人的话。虽然他是当事人,但是也有点听不下去了。
还好包日德身材高大,看上去防御力比较高,无视了他那些离奇的暗喻,抓住重点问道:“小川有什么事没?我听杨磊说,他受伤了?”
蒋彦恂又语气古怪地抱怨道:“可不是嘛包叔,我的心肝大晚上在路上被人追得到处跑,不但受了伤,还被吓坏了,回来抱着我呜呜直哭。您说,要是您遇到这种事,您打算怎么办?”
林尹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明明是被蒋彦恂气哭的,怎么在蒋彦恂嘴里就成了被吓哭的了?
包日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就想让他们教训一下王绍刚的人,还专门和阿荣卓拉说了,别动你的人。我不知道小马是怎么办事的,或者是阿荣卓拉没传对我的意思。”
王莉娜听到这儿赶忙插嘴道:“包伯,这可不兴赖我,这话我可是说到位了,肯定是马晴没办好。”
蒋彦恂却不和他们掰扯这个,只是转而问包日德道:“包叔,你上次说了,你给我想办法。这就是您想的办法?打王绍刚的人一顿?”
包日德咳了一声,道:“我这不是在想了吗?你也得给我点时间啊。还有,我怎么听说,这次子公司的改革,也有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