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招数,让沈愉慌神,“你别哭。”
“我知道因为我生病了,哥哥需要新的男人,可是哥哥我现在已经好了,你能不能不要他。”
人鱼一边善解人意,一边用水雾的紫眸看他。
看得沈愉只能硬着头皮说:“我跟他没什么,你不要多想好。”
“我不信。”
“那你要我怎么解释。”沈愉感觉自己又变成出轨丈夫,忽悠自己的“妻子”。
可“妻子”并不上当,反而抛出某种要求让沈愉涨红了脸,羞恼地指着他说:“你变坏了。”
“我只是太想沈愉哥哥,所以想拍一张哥哥穿着白丝袜的照片,睹目思人。”缪说着无辜的话,还眨了眨沾着泪水的睫毛。
沈愉气鼓鼓地说:“我没有白丝袜。”
“没关系,哥哥要不你将自己的上衣撩起来,我给你拍个照。”缪声音温柔,完全听不出来这句话的用心险恶。
沈愉:“为什么拍照要我这样子。”
缪不说话,只是含泪看他。
没办法沈愉只能咬着上衣,让他拍照。
嚣张跋扈的少年站在窗口,身后是层层的碎花窗帘,雪白的肌肤像是受不了灼热的气息,粉里透红。少年眼尾是旖旎的红晕。
照片拍摄得很快。
沈愉拍完就不服气地说也要拍他的照片。
缪闻言,笑盈盈地同意。
这次拍摄的人换成沈愉,正当沈愉拍摄的期间,人鱼坐在水池上,将卷发全部撩在脑后,露出美得雌雄莫辨的手,由于要坐在水池上,他双手需要撑住水池边缘,所以他的手臂展露出属于男性的野蛮青筋,减少了脸部带来的诱惑感。
沈愉拍完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缪则是恋恋不舍地望着他。
“哥哥你记得等我,不要跟其他野男人在一起。”
特别是那群贱人。
“嗯。”
沈愉跟他打完招呼,两人这才结束了通话,一挂完电话,沈愉就困得不行,想去卧室的床上睡觉,可想到江屿之前在卧室里发出的声响,肯定是故意。
所以沈愉干脆睡在沙发上。
这一睡,沈愉就彻底被卷入睡眠。
半小时后,卧室的门把手转动。
江屿苍白地走出卧室,因为身体还没有痊愈好,走路都踉踉跄跄,而他一出卧室门,率先看到的是躺在沙发上的少年。
沈愉睡得很香,可身子蜷缩,像一个小团子挤在角落里,一眼让江屿注意到。
他步伐缓慢,走到沈愉的面前后。
半蹲下身,伸出手落在沈愉的脖颈上。
他想到之前在卧室里听到沈愉跟人打电话的声音,因为五感很强,他们的对话,江屿听得清清楚楚。、
后来江屿嫌弃他们太吵,就刻意制造动静。
谁知道沈愉会被哄骗着拍照。
江屿没想到这一代的虫母这么天真,以至于让江屿的杀意减少很多。
他端详沈愉的长相,进行挑剔,眉眼太柔和,不够锋利,眼睛有点圆润,一点都不男人,鼻子挺翘,生得秀气,唇也生得薄情。想来想去一堆缺点,可当沈愉忽然睁开眼睛。
长相柔和的少年,展露出身上的凌厉和嚣张。
一言不发,少年直接扑在他身上,趾高气扬地打了他一巴掌,也正是这一巴掌他回过神。
“我给你好吃好喝照顾着,你居然半夜想杀我。”沈愉没想到只是被惊醒,却能看到江屿直勾勾地看他,手还伸在他的脖子上。
沈愉从来不受委屈,决定先下手为强揍他。
可揍着揍着,他力气没了,而且见江屿一点都不反抗,沈愉嘟囔着收回手,拎起他的领子,恶狠狠地质问他,刚刚在做什么?
“杀你。”江屿冷淡地说。
“为什么杀我。”
“因为你是虫母。”
沈愉心虚地说:“我才不是虫子。”
“你就是。”
沈愉被他始终是死气沉沉的气势弄得脾气上来,恶劣地说:“我就是怎么了?你敢杀我,我把你关进禁闭室。”
“无所谓。”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沈愉气急败坏地说:“你为什么想杀虫母。”
“就是想杀人。”
“是吗?”沈愉生气地站起身,对着他一脸不客气地说:“行,等着我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
“系统我要变成魅魔。”
【你要做什么?】
“把他拉出去,干死他。”沈愉显然是被气在气头上,系统很想劝解他,可看沈愉这幅样子,只能纵容地说。
【恩。】
于是沈愉的脑袋上多了犄角,还有摇晃不止的小尾巴。
江屿对眼前的一幕早就习惯,一言不发,直到沈愉拖着他来到公寓不远处的树林,他也还是死人的样子。
深夜雾气沉沉,监狱的树木像一排排坚守岗位的士兵,因为监狱的树林多,所以沈愉找的位置还算隐蔽。
将人拖拽到这里,沈愉坐在他怀里就要脱他的衣服,还一脸凶巴巴地说:“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停下来的。”
沈愉自认为他这样够冷酷 ,够凶,结果,被他压在底下的家伙,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哪怕他的上衣已经被沈愉撩起。
“无所谓。”
沈愉不喜欢他这副表情,气咻咻地打他,可江屿不为所动。
“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子。”沈愉气得眼睛都红红的。
江屿余光瞥见,神色终于有了波动,“是你绑我到这里,现在委屈的人怎么变成你了。”
“谁叫你欺负我。”沈愉见他终于又回应,高傲地说。
江屿冷淡地说:“我没有欺负你。”
“我看到你在掐我脖子。”沈愉瞪他。
“我又不会真下手。”要是真的下手,莱茵恩那个危险的家伙肯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所以江屿当时只是想想。
沈愉误会,认为他就是骗人,想到他之前照顾他,还分自己的床给他,结果还这样对他。
所以他一定要报复回去。
沈愉雄赳赳,身后的小尾巴竖得很直。
“你等着我会让你之前欺负我的行为付出代价。”沈愉俯身用虎牙一口咬在他的胸口部位。
江屿闷哼一声,紧接着感受到全身的精神力被抽走,可他除了一开始的闷声,其余再无声音。
沈愉咬了一会,得意洋洋地扬起脸,想要跟他炫耀自己的牙口很尖锐。
但看他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沈愉失望地垂下脑袋,闷闷地说:“你怎么一点都不痛。”
江屿遥望乌黑的深夜,厌世的脸上充满着疏离单薄,尔后他听到少年声音委屈巴巴。
“你怎么不向我求饶,是我不够凶吗?难道真的要我干你,可是我不会。”
沈愉垂头丧气,坐直身体,像个受伤的幼崽,软腔充满了伤心:“我是不是很没用,你都不认为我很凶,一点反应都不给我,可我很努力了。”
“你看我都凶你,还打你,还脱你衣服,我这么坏,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如果他不够坏,那他以后怎么欺负别人,是不是以后都是他们在欺负自己。
沈愉想到以后的场景,声音都颤抖,平日里气势汹汹的人,到了现在才会露出柔软的一面,也让江屿平静的内心出现了少许的涟漪。
他无法言语描述现在的情感,但他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出。
“痛。”
这句话止住少年的阴郁,让少年的眼睛变得亮晶晶。
江屿也不知怎么,指着胸口说:“这里被咬得很痛。”
“对不起,你能放过我吗?”
“不行,你是装的。”沈愉一眼看穿他拙劣的演技,更伤心了。
江屿想不透明始作俑者都是沈愉,而现在他却要哄着沈愉,他还要双手抓住草地,露出“难堪”隐忍的表情,手臂和脖颈的青筋凸起,薄薄的唇微微张开,祈求眼前的少年放过他。
“我真的错了,母亲。”
【好感度百分之四十。】
沈愉望着他的好感度,美滋滋地说:“哼,现在才求我,我……”话音还没有落下。
耳边传来窸窣的声音,似乎有人来了。
沈愉还没有说话,就被江屿捂住嘴巴,刚刚还装扮柔弱的江屿,单手将沈愉抱起,藏在一处树干的后面。
“别说话。”江屿感知到来人有一位是ss级别的alpha,所以他捂住沈愉的嘴巴,让他不要声张。
沈愉被捂得连挣扎都没有,只能生气地摇晃着尾巴,可江屿怕他小尾巴露出去,一把抓住他摇晃的尾巴,似乎是没料到手感这么好。
江屿垂下眼帘,摩挲了好几下,被沈愉发觉后,气得踩他几脚。
可江屿任由他踩,因为他发觉沈愉的小尾巴真的好软,柔弱得让他爱不释手,可他摸着摸着发现沈愉的气息紊乱,瞪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氤氲的水汽。
“你怎么了?你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