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茼的身体被他扳平。
  听见男人小声嘀咕道,“长得还行。”
  紧接着向她口鼻处喷了喷雾。
  周木茼屏住呼吸,但还是有少量被吸入。
  过了一会,男人才扛着她出去。
  小心藏好袖口里的手机,周木茼看了眼地方。
  他直接去的是后院香堂,只是这里有道暗门。
  里边空间狭小,没有窗户,小床上简单铺了些东西。
  男人把她扔床上后就出去了。
  确认没人后,周木茼试图开门走,发现门是从外边锁上的。
  她赶紧给李玦发了信息,但没有回,而且手机电量见红。
  砸门出去不现实,她现在只能等。
  差不多过了二十来分钟,她开始有些昏厥起来,身体渐渐不受控制。
  忍着痛咬破手指放血。意识清醒许多。
  “也不知道这郭道士跑哪去了”男人锁上门,转而语气兴奋起来,”管他那么多,我就先来了“。
  他快速脱掉身上的衣服,压到女孩身上。
  周木茼握紧手机,对准他后脑勺用劲砸下去。
  连续砸了好几下。
  “啊,我他妈的”,男人惨叫地捂着头滚下床。
  她又立马拿了刚刚遗留下的喷雾,对着男人狂喷。
  做完这些,周木茼有些虚脱靠在床边,再没了力气。
  昏厥越来越严重,大脑有意识,但无法控制身体行动。
  她甚至听到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也似乎缓过劲来了。
  “臭娘们”。
  他晃晃悠悠地走过来,周木茼眼睛睁不开,模糊中好像踢中了。
  砰,男人摔地后,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狭小的空间,迷药效果更快,两人都倒在地上。
  朦胧间听到一阵手机铃声响起。而后又归于沉寂。
  郭道士看见去而复返的李玦,暗道不好。
  他一脚踢在郭道士的腹部,顺而揪住领子,“去把暗门打开”,语气森然,“其它的账晚点再跟你算”。
  一进门就看到浑身赤裸的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和他腿间的东西一样,令人作呕。
  太阳穴突突跳着,脸色猛地沉下去。
  周木茼躺在床边不省人事,李玦踢开挡路的男人,上前将她横抱在怀里,浑身散发着凛冽的冷气。
  看到这个情况,郭道士心里狠狠骂道:他娘的,就知道精虫上脑。
  李玦睨看郭道士的眼里尽是寒冰,幽幽开口,“要么你去废了他,要么你来替他”。
  “好好,是他活该,打他一顿都是轻的”,脚极快地落在他身上。
  瞧见李玦扫过的眼神,郭道士狠狠踩在男人的腿间,还不忘用脚碾了碾。
  “捆了扔院子里”。
  周木茼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擦脸,随后一股清凉薄荷味道飘进鼻腔。
  还有一直握住不放的手,牢牢包裹着她。
  她缓缓睁眼,他的目光直直跳进来。
  “李玦”,声音有些虚弱。
  “没事了”,李玦眼神里露出点点自责,“还有对不起”。
  在他的目光里,周木茼感受到了那么一丝脆弱,原本害怕和恐惧的情绪浮上来,她伸出手揽住李玦的肩。
  温热的体温让她有了真实感,轻轻道,“谢谢你”。
  双臂落在她腰上,掌心轻抚后背。
  潜入院子的男人是夏庄村长,
  与郭道士两人狼狈为奸。
  他原本是阴山一派的游道士,十年前在这里落脚,和村长做着现在的勾当。
  他们除了靠鬼神敛钱,也利用大家的迷信干起奸淫之事。
  起先他们也只敢骗骗村里的寡妇,后来色欲熏心,开始大胆起来。
  郭道士名声起来后,前前后后来求符保平安的人不少,他们先是留宿,再用迷药迷晕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实施奸淫。
  中途郭道士想逃跑,被李玦捆了,和村长一块拴在柱子上。
  提前通知了警局,天亮后两人就会被带走。
  何晴死后,郭道士用锁魂术的方式将她的鬼魂困在死前的地方,出不来。
  所以何晴自杀不单单是因为被霸凌那么简单。
  看来他们还是要找去何家。
  一听到何晴怀孕的真相被扒出来,何家父母态度立马恶劣起来,仿佛何晴做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
  “何晴妈妈,你有没有想过何晴才是受害人呢?”周木茼怀抱一点希冀地问。
  “生前来讨债,死了难道还要丢尽我们的脸才够吗?”何晴妈推搡着她出去,脸上换上恳求,“算我求你们,不要来了”。
  紧闭的大门,让周木茼心冷了几分。
  李玦站在她身后,轻声道,“我们去警局看看情况”。
  早上警局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原来村长和郭道士还诱奸幼女,而何晴正是其中的一个。
  所以何晴就是长期生活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吗?失去希望后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无力感和悲伤笼罩着周木茼。
  “李玦,何晴的鬼魂还在吗?我能看看她么”。
  摇头,停了一瞬才道,“那天我们去学校的时候,已经查看过,没有何晴的气息,来夏庄也是想弄清楚缘故,但昨天晚上去了埋何晴的地方,除了被超度的鬼婴,也没有一丝痕迹。”
  李玦盯上她手腕的玉珠,说,“或许,这个手串保护你的时候将何晴魂魄震散了”。
  眉睫颤动,周木茼眼神露出一缕痛苦。
  半晌,李玦开口道,“我们先回去,奶奶应该清楚”。
  到溪水县的时候,李玦带她直接回了家。
  老城区全是院落式的房子,最高的楼也只有两三层。
  周木茼并不是第一次来他家,但也仅限于遥远的中学时代。
  正是饭点,厨房飘来饭菜的香气。
  “你坐这等会,我去看看”,递给她一杯热水,李玦转身进了厨房。
  许应禾透过门缝看了一眼外边的人,“小玉,一定非她不可吗”?
  他洗菜的动作一顿,“奶奶,她现在只当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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