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被挤在他和墙之间,后背贴上冰冷,下意识往他怀里撞,却被人搂得更紧。
  “祝渂……你衣服还没脱。”
  他的白t湿透了,面料贴在肌肤表面,勾勒出身体的形状。
  手上忽然一松,祝渂放开他,扬手将衣服脱掉,把碍事的长发往后一撩,人高马大地压下来,挑起迟意的唇又是一吻。
  轻啄,舔舐。
  祝渂含着他的下唇,轻声问他:“迟意,你刚刚一个人,在做什么。”
  迟意脸蛋红扑扑的。
  他踮起脚搂上祝渂的脖子,不说话,不回答,更加用力地回吻过去。
  祝渂在他喘息的间隙不依不饶道:“我刚刚都看见了……”
  迟意发狠,一口咬上他的上唇。
  祝渂似不觉疼,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为什么不让我问。”
  “是不好意思吗。”
  “我不会笑你的,你别害羞。”
  “以后这种事,让我来就好。”
  “……”
  诸如此类的话,一句又一句从他嘴里蹦出来,无论迟意怎么亲他都堵不上,这些直白令他羞臊的问题总会从一些地方冒出来,然后钻进耳朵里。
  脑袋里像是住了几千几万个祝渂似的,不断有人在问这个问题。
  迟意有些恼了,他本就不是特别容易害羞的人,被这么念经似的止不住地问,当然要不甘示弱地怼回去。
  “你看见了又怎么样,我就是做了。”
  “你在外面看是什么感受?是不是在幻想我的手是你的(),有没有看硬?”
  “这么急着冲进来,是想着什么?”
  脖子上落下一吻,酥酥麻麻的,祝渂牙齿在上面咬过,很轻的一下。
  他偏头,在迟意的耳垂上吮了一下,而后低声回答他:“想着操.你,你怕不怕?”
  这么久没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捋清。一个钓着,一个被钓着,虽然嘴上不说,但各自心里都清楚。
  祝渂心里一直憋着气,就等着他哪天栽自己手里好好算总账。
  迟意心里也门儿清,自己今天可能会被弄得很惨。
  但要说怕,那还不至于。
  左不过就是疼点,又不是多大的事,从小到大,他别的不行,就忍疼最行。
  男人最听不得自己被人瞧不起,狼性一旦激起来,什么话都能往外蹦。
  “怕?你说笑了,你今天就是正着反着侧着做,我都不会吭哪怕一声。”
  他上次也这么说。
  “真的假的。”祝渂轻笑一声:“那你要是叫了怎么办。”
  “你就是我爹!”
  “不占你这便宜。”祝渂在他右眼上啄了一下,“你要是叫出了声,就别说别的,喊我名字就行。”
  “夸我也好,骂我也行,什么都可以说,但一定要叫我名字。”祝渂抚上他的脸颊,热吻一下一下落在嘴唇,鼻尖。
  他抱着他,长发缠在两人的肩头。
  “喊我名字,好不好?”
  “我现在就可以喊。”迟意眼眶里洇着水,清凌凌的,轻声喊他:“祝渂,你笨死了。”
  “就是这样,多喊几次。”
  “祝渂,你是猪吗?”
  “嗯,我是。”
  迟意心里软软的,狠狠戳他肩膀:“笨蛋,我不给猪操。”
  “嗯。”祝渂抓着他的手,轻吻在他手腕:“你只给我操。”
  他在“只”字上加重了语气,似在强调。
  祝渂说话归说话,水光潋滟的眼眸却一瞬不眨地落在他身上,在注意他的反应。迟意跟没听见似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这一口下得重,似乎快要见血。
  感觉到对方似乎是在发泄什么,祝渂脑海里顿时想起楚熙说过的话,他伸出手,紧紧地搂住对方。
  “迟意。”
  被叫的人声音闷闷的:“嗯?”
  祝渂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间,“帮我把裤子脱了。”
  “靠。”迟意低低地骂了一句,“自己不会脱吗。”
  “你脱会舒服一点。”
  迟意只好认命地给他脱了衣服。
  他们是下午三点开始做的,一个澡,洗了很久,浴室跟打过仗一样,满屋子的狼藉,就连天花板上都沾了不少泡沫。
  祝渂用浴巾囫囵在两人身上擦过,然后抱着人出去。
  边走边做。
  落地窗外,海水正在涨潮,沙滩上有不少人。
  即使知道从外面看不到,迟意还是觉得刺激,他只要一紧张,身体就会不自觉用力,夹得祝渂喘了好一会儿。
  迟意便笑他,笑他没出息,笑他不行,后者凝神看了他两秒,放弃了回床上的打算,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抵在落地窗上。
  迟意身体完全腾空,后背抵着窗户。
  自身的重力让他不断往下沉。
  但即使是这样,祝渂也能平视他,甚至接吻时,都不用迟意低头。
  房间里逐渐响起了迟意低低的叫声,跟他先前的豪言壮语完全不一样,不仅叫出了声,还叫得特别浪,即使死死咬住了嘴唇也无济于事。
  臣服于爱.欲的反应总会从某个地方表现出来,即使当事人不想承认,但他的身体会给出最诚实的反应。
  谎言也好,故作矜持也罢,都会在一次次默契的结合里原形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