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这是怎么了,怎么走路还能摔跤啊!”cindy吓了一跳, 赶忙去扶他:“你没事吧?”
  “没事…咳咳……”白霖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咳得惊天动地, 手上却稳稳当当的, 没让箱子砸下来酿成大祸。
  站在原地咳了老半天,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白霖咳得双眼通红,满脑子都是那句“谁见了不喜欢……”
  cindy忧心忡忡地跟在旁边看着,心说这小伙子果然还是老样子,一点不靠谱,她刚才就是被这无害的外表给骗了。
  “到了到了,就放这儿吧。”cindy可不敢让他再多扛一会儿,趁早让他放下:“行了你也别在这儿待着了,不是要开拍了吗,赶紧回你休息室换衣服去吧。”
  话音将落,更衣室的门开了,祝渂换好衣服出来。
  “祝老师,来这儿!”cindy招手示意他过来。
  白霖突然大声喊道:“等一下!”
  屋里所有人纳闷儿地看向他。白霖觉得这些视线比岩浆还烫,平时也没这感觉啊……
  “老师,您可以出来一下吗,我有事跟您说。”
  说完,也没管他答没答应,闷头走了。祝渂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两秒,心说这人又在搞哪出。
  白霖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厕所门口,祝渂跟在他后头,见他还没有要停的意思,自己便停下了。“有什么事就在这儿说。”
  一语惊醒,白霖下意识顿住脚步,转身,呆呆道:“老师。”
  “我教不了你。”
  “我以后再也不缠着您了!”
  两人同时开口。
  祝渂愣了愣,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白霖耳根通红,眼神躲闪,扭捏地抓着衣摆,一脸便秘样。
  祝渂:“……”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祝渂眼底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不耐,但表情毫无变化,语气淡然:“so?”
  so?
  so什么?
  so interesting?
  ……
  白霖甩开满脑子的跑火车,尴尬道:“就是,我刚才…就那么一瞬间,意识到了自己一直缠着您是不对的,毕竟您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居然有这觉悟了?
  祝渂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我知道了。”
  他语气莫名:“这种事,不用特意告诉我。”
  本身也没放在心上。
  “啊。”白霖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祝渂啧了一声:“说。”
  白霖哦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来两个创口贴,他不好意思地偏开头,一只脚一只脚地往外边挪。可怜那么壮一小伙,但在祝渂一米九的身高来看依旧没有可比性。
  祝渂视线一垂,落在那两个创口贴上,挑了挑眉。
  白霖红着耳朵转过来,目光触及那张脸,再向下,几乎是看到脖颈的一瞬间,被烫了似的立刻挪开。
  这下是整张脸都红了。
  “……”
  祝渂抬手摸上自己脖子,瞬间明白过来。
  **
  迟意被小丁叫醒的时候人还懵着,因为没有备用房卡,进不来,所以只能扒着门喊。沫沫蹲在旁边,看了一眼楼道的监控,恨不得将脸埋进脖子里。
  她在一遍一遍地给自家boss打电话。
  幸亏这层楼没什么人,不然这就是扰民。
  “把东西放着吧,我去洗漱一下。”迟意坐在床上,眼神空空,脑袋空空,胃里空空,思绪空空,四大皆空。
  沫沫不方便进来,收拾了东西先去楼下等着。小丁将早饭拆了,拿去微波炉里热。
  “迟哥,你这房里怎么一股药味?你受伤了?”
  迟意一怔,想起昨晚的场景来,“还闻到什么没?”
  小丁又嗅了嗅,除了近在咫尺的饭香味,空气中似乎若隐若现残留着别的味道,说不上来,挺怪的。他关掉微波炉设置好时间,往窗户边走去:“是有股味,要不我把窗户给开开吧?”
  “不用。”窗边那东西还不知道收没收拾干净呢,迟意没让他过去:“你去衣柜里帮我拿件衣服,要长袖的。”
  小丁怪叫一声,掏出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今天很冷吗?”
  迟意只说:“头晕。”
  他没说假话,是真的头晕,刚起来的时候就有感觉了。不仅头晕,还有些犯恶心,要不是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还以为自己给祝渂口了。
  膝盖发软,磨破了皮,屁股也疼,腰腹酸胀,全身上下没一处是舒服的。
  听他这么一说,小丁这才察觉迟意今早鼻音挺重的:“哥你不会感冒了吧,现在处于换季期,你注意着点。”
  柜子里的衣服不多,就那么几套,小丁在里面翻了翻,怪道:“哎迟哥,你那件衬衫呢,怎么找不到了,就之前买大了又懒得退的那件。”
  昨天帮忙挂衣服的时候还看见了来着。
  想起刚才上厕所时在角落里看到的狼藉,脑海里顿时闪过祝渂伸手粗暴扯开的画面,迟意感觉胸前那两点都有些战栗。
  叮——
  饭热好了。
  “没别的衣服了吗,随便拿一件好了。”
  小丁只好就近拿了件卫衣和卫裤,走去床边递给他,那股药香又来了,这次比较浓郁,像是就在床上。小丁鼻尖动了动:“我怎么真闻到药味了,还是碘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