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了肚子,他们打了个盹儿就走了。
出了果子山,狼兽人们们回味着嘴里的烤土豆味儿。
嘀咕着:“好像闻到了其他兽人的味道。”
“是不是山洞里?”
“对!”
“我以为是跟暗他们一起的,但是路上又没有那个味儿了。”
“……我也这样以为的。”
兽人咽了咽口水,有些拿不定主意:“我们应该没有吃错东西吧……”
“没有吧……”
狼兽人们分享着兽皮袋里的果子,吃着吃着,动作慢了下来。
*
果子山。
鹿部落的兽人们下来。
看到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散落地食物不见踪迹。干草腐木分别堆积在一起,连蜘蛛网都没有了的山洞欲哭无泪。
“这可是我们整个部落半个月的食物!”
“呜……”
狼兽人心大地打了个果香味的饱嗝,甩着尾巴走远。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把人家的家底掏了。
*
白杬回到部落的时候,兽人们都在地里忙碌着。
他们绕过山崖,面前便是一片肥沃土地。
红薯藤繁茂;黑石头菜已经长得小腿高,开出了淡紫色的小花;缺缺菜半人高,顶着密密麻麻的种子望着太阳……
兽人们戴着草帽,正在地里穿行。
肩上挑着大木桶,装着积攒起来的粪肥,往植物下倒。
“阿杬!回来了!”
“阿杬哥哥!!!”
白杬蹲下,向冲着他跑来的小崽子们张开怀抱。
崽子们长得壮实,冲过来的力道一点没小。
白杬被他们撞得往后一坐。
曜眼疾手快地将他拉了起来。
“小心点。”他眉头一压,看着凶得很。
幼崽们立马蹲下,尾巴半围着自己的身子,乖乖巧巧地冲着白杬嗷了一声。
他们不是故意的,只是看见阿杬哥哥太激动了。
“阿杬哥哥对不起。”小崽子们小声道。
白杬弯腰,手指在他们的毛耳朵上点了点。
幼崽们毛毛都是绒毛,厚实也柔软。
无辜的圆眼睛湿漉漉的,满心满眼地看着你。被逗得耳朵痒痒了,就踩踩爪子忍着,笑得更是傻气。
好乖。
白杬抱住他们,埋头吸溜一口,灿烂一笑:“没事,没有撞到。”
幼崽们尾巴一扬,立马围着白杬的腿打转。脑袋不停地往他的身上蹭,像是想重新留下气味一样。
梦:“好了,你们阿杬哥哥才回来,肯定累得很,让他先去休息。”
幼崽们一顿,这才停下。
白杬挨个摸了摸头:“先自己玩儿着,我回去收拾收拾。”
“好~”
十几天没有回来,山洞里也干干净净。肯定是有兽人帮他们一直收拾着。
白杬双手一摊,直接往床上一倒。
“啊……累……”
他双目发直地望着洞顶,看着看着,就困顿地闭上了眼睛。
这次去北边,什么收获都没有。
脑中杂乱,等曜放了东西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呼吸平缓。
曜见状,下去打了一盆热水,给白杬擦了擦,接着将他放平在床上盖上兽皮。
出去一遭,大家都累了。
他收拾好自己,往白杬身边一躺。
长手长腿圈住身边的人,脑袋埋在他颈窝,也沉沉睡了过去。
*
下午,白杬翻个身,热得唇瓣微张,额头冒着细汗。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不出意外,见到曜那张线条冷硬的脸。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手掌抵着他的大脑袋,往边上推了推。“热……”
曜收紧搭在他腰上的胳膊,蹭着他的脸。
“不热。”
白杬蹬了下腿儿,艰难地将身上的兽皮毯子踢开。
他像条小鱼干儿一样平摊着。
“你身上也出汗了,还不热。”
“嗯。”
白杬等他黏糊了一阵,挣脱他的束缚爬起来。
“你继续休息,我出去看看。”
十几天没回来,也不知道部落里怎么样。
白杬刚坐起,曜长臂一伸,勾着他的腰将人搁在自己的腿上。
他灰眸微睁,声音透着刚睡醒地低沉。
“看什么?”听着像情人耳畔的呓语,竟然有些温柔。
“看部落啊,还能看什么?”
曜捏着白杬的下巴,转过来面向自己。
“阿杬……”他凑近,鼻尖轻轻在白杬的鼻子上碰了一下。
白杬后仰:“干嘛?”
曜拥住白杬,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道:“阿杬想什么时候要崽崽?”
白杬推着他肩膀的手一滞:“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曜侧头,盯着渐渐浮出绯红的莹润耳垂。他挪着凑近,唇角在上面碰了下。
白杬瑟缩,呼吸骤变。
“你别动!”
曜见整个耳朵都变红了的白杬,亲昵地在上面啄了一口。
“没动。”
“曜!”
曜盯着比玉石还好看的耳朵,磨了磨牙,忽然想在上面留下几个牙印。
这么想着,就这么做了。
耳垂像被温水附着,又被轻轻舔了了一下。
白杬一个激灵,瞳孔骤缩。
曜的动作一僵。
他低头,眸光微闪。
“阿杬,你……”
白杬一巴掌捂住他的嘴,羞得眼尾都泛红。
他恼怒道:“说了别动的!”
白杬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曜,匆匆裹上兽皮跑了出去。
曜大手搁在自己硬邦邦的腹肌上,眼中透露几分思索。
接着,他低声笑了。
快了。
*
出了山洞,白杬蹲在石壁边,把地上的草叶子当曜,使劲儿划拉了一遍。
热气一蒸,热是热了点儿,但是好歹心情平复了下来。
一抬头,见面前蹲了一排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