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杬问做饭!
兽人们立马看向白杬:“阿杬!饿~”
其中,就属厨师队的兽人吼得最大声。
阿杬问吃饭,那就是阿杬又要做好吃的了。兽人们精着呢。
白杬捂耳朵:“听见了听见了。”
他坐起来。
曜的手托了一下他。
“阿杬,吃什么啊?”
白杬出去,厨师队的兽人们紧跟着一起。
其余的兽人跳下山洞,撒着欢儿似的在草地跑。
曜悠悠走到最后,看了一眼暗道:“学点东西?”
暗:“来。”
*
夏天偶尔吃点凉的,胃口能好一点。虽说兽人们的胃口从来都不差。
白杬头第一手拿的就是兽人们采集回来的菜。
厨师队的兽人:……
树:“阿杬,我们能不能少吃一点草?”
白杬垂眸,看着自己手里已经冒了个头的盆子。“多吗?”
“阿杬,这是部落最大的盆子。”
白杬挑眉:“为了健康,咱们不能只吃肉对不对?不拿多了,就……五个这样的盆子怎么样?”
兽人是兽人,跟野兽不是一个物种。还是得吃点比较好。
“放心,做出来的滋味不差。”
“那我们做什么?”兽人们亦步亦趋跟在白杬的身后。
白杬一顿,不客气地将手里的盆子递出去:“呐,洗菜。”
树:“嗷。”
白杬:“湖,咱们那些人调料齐全不?”
“没了!我去洗。”湖带了两个人一起。
“河,我要肉!”白杬要什么东西直接开口。
“好!”河带着剩余的兽人去处理肉。
白杬则和亚一起,洗锅烧水。
这顿就做手撕肉,凉卤肉,凉菜。
大火烧水,放入各种口味差不多的植物调料。处理好的肉直接放进去煮。
为了省时,肉都切得小块。
木柴架好,兽人不用守着,做其他的事儿就好。
白杬被兽人们围着,将手里的菜叶子往滚水里倒。烧个几开,捞起来放竹子编的容器里晾水。
水流得差不多后,接着倒入盆子里。
白杬手法熟练地用勺子倒入各式各样处理好的调味。
搅拌搅拌,那香气辛辣刺激,还泛着酸味。像带着钩子,不断刺激着兽人们的味蕾。
搅拌均匀,白杬将盆子往前一递:“尝尝。”
兽人们迫不及待动爪子。
白杬猛地后退:“筷子!”
“嗷嗷嗷!”兽人们跺脚,急躁。
挤挤挨挨,你撞我我撞你,跑去找筷子。
论吃,兽人们永远是争着抢着来。
不管肚子里有没有东西,这争抢着就是能吃得更多,更香。
一盆的菜,大家伙顶着白杬直勾勾的视线,那大开的筷子慢慢缩小再缩小,最后只夹了一根儿菜叶子。
入口——
“唔!嗷呜嗷呜嗷呜!”
“阿杬,你怎么放这么多刺刺草!”
白杬展颜,笑得肩膀直颤:“我没放多少,是你吃不来辣。”
树没嚼几下,囫囵吞掉。
刚要放筷子,诶?
咂吧嘴。
再咂吧一下。
树立马扒开围在盆子边的兽人,急吼吼:“再来点再来点,我还没试出个味道。”
凉菜白杬只做过一次,就是上次成年仪式的时候做给食草部落的兽人们吃的。
那时候没放多少调料,口味清淡。
黑狼部落的兽人们也没吃到。
所以,算起来这还是大家第一次吃。
“阿杬,这个好辣!”
“嗷嗷嗷!辣……再来点,再来点,再来点就不辣了。”
白杬避开:“喝点水先。”
菜叶子是用了采集队带回了的一半。全倒下去之后捞起来,都做成了凉菜。清淡味道的也有,重口的也有。
凉菜做好,肉也好了。
兽人们牙口好,不用煮得软烂那种。但是为了入味,白杬炖得久了一点。
越煮,锅里的东西越黑。
连白杬看着,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放错了东西。
“阿杬,这个好香好香好香!能吃吗……”兽人们凉菜的盆儿不围了,随着锅里的味道愈发的香浓,他们改去围着锅。
“要不你们去看看兔子?”
卤料一开,白杬立马喂了一点兔子。
兽人们匆匆走,匆匆回,他们好着呢。
白杬点点头:“那就是能吃。”卤料住得越久,颜色越深,这是正常。但是在大荒,到底是要谨慎些。
肉卤得多,明早狩猎队采集队的也一起做了。
等凉了,切成片。
可以直接吃,但是白杬喜欢再拌一拌调料。
白杬操作,厨师队的兽人们边看边学边打下手。
一盆肉一盆菜,像流水席一样,被兽人们源源不断地搬着放到兽皮上。
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东西实在是太香了。
为什么各种草加在一起的时候会这么香!肉上面明明是各种植物的味道啊。
厨师队的兽人们对视一眼。
这必须学好!
*
星辰漫天,圆月窝在了云团上。
白杬捏着自己的手臂,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部落里现在兽人多,做一顿饭跟建一座房子似的,太累了。纯纯的体力活儿。
白杬:“吃饭吃饭。”
树激动仰头:“嗷呜呜呜——”吃饭!!!!
已经喝了奶睡着的小狼惊醒,四只爪子在他阿爸的手里乱扒拉:“嗷呜嗷呜嗷呜——”
抱着崽崽的梦“噗嗤”一笑。
力眉眼温柔,将小狼接过来:“走,吃饭。”
“嗷~”
狼崽在他阿父手里撅撅屁股,打个哈欠,抱着他一根儿大拇指继续睡。
*
“吃饭!”
水里扎猛子,从狗刨到仰泳的兽人们立马爬上岸。
曜甩了甩头发,道:“水也要让他们熟悉。”
暗:“好。”
技多不压身,但凡是有用的,曜都会让兽人们学,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