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院 > 历史军事 > 当我抢了龙傲天的台词后 > 当我抢了龙傲天的台词后 第74节
  应诀心下笃定,脸上神色也逐渐放松下来。
  应诀不知道,就在他一旁的秦晟用眼神余光不动声色的留意着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秦晟微微皱眉,方才表现得过于明显了一点,好像被发现了。
  虽说他及时找补,但想必怀疑的种子还是就此埋下。
  秦晟的节奏算是被这虚无之境中的自己完全打破,秦晟原本是想成为应诀身边不可或缺之人,然后在慢慢试探,轻轻撩拨,用着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将人永远困在自己身边,可当心思提前暴露,又当如何是好。
  乘机而上,表明心意?
  不,有被拒绝的可能。
  秦晟不喜欢失去所有的主动权。
  那抹去怀疑,暗中蛰伏,寻找时机,一击而下,让猎物毫无逃脱的可能。
  只是瞬间秦晟就已经选择了后者。
  比起等待审判,他更喜欢去当那个猎食者。
  此般恶劣,着实惹人厌恶。
  秦晟微微皱眉,眉心就已经点上了一指,对方帮他把眉心皱褶舒展开,然后笑道:“秦师弟,莫非不要你叫大师兄,你便生气了不成。”
  秦晟摇头,目光在其指尖稍微停留了一会就又收了起来。
  收回的目光有瞬间的晦暗难明。
  当时在虚幻之境中他是想要亲亲这指尖的,又怕太过冒犯,将人吓到,如今秦晟有那么点后悔起来。
  既然灰衣老者会顺着气息找到这来,那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人找来,此地并不是久留之地,应诀与秦晟很快就离开了此处。
  应诀与秦晟一路上倒是也遇上了其他行色匆匆的修士,甚至有修士主动问他们有没有瞧见一魔修,应诀对此的回答一概都是“没有,他们也还在找”。
  总而言之,应诀说的那叫一个肯定,说得好像自己完全不知道他旁边的人就是他们想找的魔修一样。
  由于应诀实在太过肯定,那些修士没一个怀疑他,知道他们碰上了齐舒鹤。
  应诀不得不感叹一句,淮楚君的飞天福鼠血脉难得不靠谱了,连后走的齐舒鹤都找到这边来了,结果淮楚君还不知道在哪里乱荡。
  要是淮楚君知道应诀的这一句感叹铁定要气死,他就是被应诀的手下用一件秘宝引到了完全偏离这边的方向。
  淮楚君这人比较自信,一感受到秘宝的气息就直接追了上去,完全不考虑这秘宝是不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
  此时一身金衣的明丽少女在应诀与秦晟经过之时突然叫住了两人。
  “你们两人怎地从那边过来?”
  应诀淡定道:“我们两人是来这边修炼的,刚好发现了摄魂果的幼年果,打算等会带到交易市场,看有没有人愿意出高价购买。”
  齐舒鹤目光在两人间犹疑,最后道:“我见过你。”
  应诀暗道不妙,难道他切大号的时候被齐舒鹤看见了?
  只听齐舒鹤继续道:“你是前面跟在秦渊身边的那个修士。”
  欸!
  应诀一口气有点不上不下的,他面上如常,点头道:“我之前的确是与秦道友同路。”
  “他抢到琼玉之原后没有来找你?”
  应诀有些无奈地摇头,“已经不是第一个人这么问我了,不过我与秦道友也只是萍水相逢,因为说得上几句话,才同路而行,秦道友取到琼玉之原后自然不可能再轻易露面,我的确不知道他在何处。”
  齐舒鹤眉心微微起了一点皱褶,随后又舒展开,扬了扬下巴,示意一身黑衣,冷着脸未出一言的秦晟,“他是谁?”
  “此人乃是天行仙宗的弟子。”
  应诀特意没说秦晟的名字,这都姓秦要是惹这小姑奶奶怀疑就不好了。
  “那他叫什么名字?”
  应诀正要轻飘飘的将这个话题带过,远处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秦晟。”
  楚雪烟与姜繁不知何时来的,又听了多久,在齐舒鹤那声提问后,竟是帮着秦晟回答了。
  “秦晟?”果然齐舒鹤在听到这名字后眉头紧锁,甚至还多看了秦晟两眼。
  应诀一瞧见楚雪烟就感到了些许麻烦。
  楚雪烟这人实在有些太聪明了一点,且前面对方一直有留意他,应诀当时切大号的时候虽说极为低调,但也不知那时的楚雪烟有没有离开,对方若是没有离开,恐怕就要猜出秦渊就是秦晟了。
  毕竟其一开始就已经瞧见自己这个身份与秦渊在一起,后面若是知道他是凌霄君,现在又瞧见他用这个身份和已经恢复本来相貌的秦晟同路,那么其也就应该联想到秦晟与秦渊是同一个人。
  秦晟冷冰冰地瞧了瞧突然出现的楚雪烟与姜繁,而楚雪烟半点也不在意,甚至还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道:“秦师弟,我不久前瞧见凌霄君的时候,便在想凌霄君既然都来了,那应当不会忘掉你这师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遇见你了。”
  应诀瞧了瞧笑意吟吟的楚雪烟,目光只是在那好看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就已经知晓对方是瞧出来了。
  对方特意提起凌霄君,总不至于是真的觉得自己与秦晟形影不离,对方分明是借此表明我已经知道琼玉之原就在你们手中。
  而对方之所以没有将这件事直接告诉齐舒鹤,当然是因为琼玉之原就那么一个,告诉齐舒鹤,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在得知他们两人并不知晓那魔修的行踪之后,齐舒鹤也应当告辞了,然而对方因为秦晟这个名字稍微多留意了一下应诀身边的黑衣少年,也不知其到底是看出了什么,这一时间竟是也没离开的意思。
  楚雪烟瞧了瞧一旁带着好几人还等在旁边的齐舒鹤,问:“齐姑娘可是还有事?”
  齐舒鹤微微扬眉,笑容带着狡黠,“我这不是瞧楚前辈还在这吗?楚前辈不继续去找琼玉之原,反而还留在这,莫非是想要趁着舒鹤走了,再好好询问这两位道友?如此这般,我可也要听听。”
  楚雪烟一张漂亮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后笑开,“姜兄,莫非我瞧着有那么坏吗?也罢也罢,那我们就走了,要问还是齐姑娘自己问吧。”
  说着其竟是真就带着姜繁走了。
  等走远之后,楚雪烟脸上的笑容才方沉下来,“现在的小姑娘不简单啊!”
  “她瞧出来了。”
  楚雪烟轻“嗯”一声。
  “那也怪不到别人,谁让你自己要将秦师弟的名字叫出来。”
  “我把秦晟的名字叫出来也不过是为了吓吓凌霄君,任凭谁也不会将一个还未满二十的少年与一位已经元婴初期的魔修联系在一起,就算他们两者都姓秦,那小姑娘分明是自己发现了端倪,甚至还反将我一军,要将我支走。”
  “既如此,你又为何顺势而为,就这么离开了,莫非楚道友不想要琼玉之原。”
  楚雪烟惊奇地瞧着姜繁,“姜兄莫非是看我不顺眼许久。”
  “此话何讲?”
  “前有虎视眈眈的齐舒鹤,后有凌霄君身边的化神期大能,就连我身边都还有你这个端玉仙尊的弟子,我这要是出手,不得被你们群起攻之,如此不划算的事我和狐狸都是不愿意做的。”
  说着其就如同被伤透了心一样,神色恹恹地抱着小狐狸。
  姜繁:“……”
  楚雪烟既然知道所有的情况,那其跑到应诀与秦晟面前,就只有一个原因。
  想要逗逗前面在门派大比中压他们一头的两人,顺便给两人制造一点紧张感。
  简而言之,再没有比楚雪烟更无聊的人了。
  姜繁瞧了瞧在后面顾影自怜的美人,首次体会到了什么是无奈,“楚道友可还要同路,我这个端玉仙尊的弟子暂时还是和你一队的。”
  楚雪烟伸出一手,示意姜繁拉他。
  姜繁沉默了一下,到底拉上那白皙细瘦的手,将人带着往前走,还不忘说一句,“先不说我前面不知道那白衣剑客就是大师兄,就算是知道我与不会与他们一同对你出手。”
  “顶多冷眼旁观是吧。”
  “还可以在你受伤时将你捞走。”
  “……那我谢谢你了。”
  语气听起来不太好仿佛还在生闷气的人在另一人身后慢慢悠悠地走着,唇边带着一点笑容。
  琼玉之原什么的,对他这个御兽师来说可有可无,他只是在借着这事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应诀前不久才将缠在秦晟肩上的雷电小兽抱到手,齐舒鹤这不仅不走,还看着他们的举动着实弄得应诀有那么一点小紧张,他帮猫猫梳理脑袋上毛毛的手都不自觉加快了一点。
  齐舒鹤目光在两人身上犹疑了好一会,又问道:“你们两人当真没瞧见那魔修。”
  应诀不小心给雷电小兽撸掉了几根毛,其状似无事发生,将那几根毛弄掉之后极为笃定道:“我们的确是没见到什么魔修。”
  齐舒鹤又将目光放在秦晟身上,秦晟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齐舒鹤好像对此信服了,竟是带着她的一堆手下就这么离开了。
  对方竟是如此信任他们?
  又或者该说他们演技有那么好吗?
  比起相信齐舒鹤是信了他们的鬼话,应诀倒是更愿意相信对方是确定了秦晟就是秦渊。
  齐舒鹤喜欢秦渊,喜欢的是那不经意的善意,是不受拘束的恣意,如今知晓秦渊这个身份不过是他人冒名顶替,其反应竟是这般平静吗?
  原著中可不是这个写法。
  在齐舒鹤走后,秦晟与应诀传音,“涂道友当真还要用这个身份吗?”
  毕竟应诀这身份还是挺惹人怀疑。
  应诀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前面用涂凌的身份与秦渊一路,已经让不少人记住了这张脸,现在再与秦晟一路十分容易惹人留意,这样的确还不如用回凌霄君的身份,虽说他用凌霄君身份对待秦晟上得阴阳怪气一点,但其他方面半点问题都没有。
  应诀索性找了个僻静角落,就再次切回大号。
  用大号之后应诀一时间话都有点不好开口和秦晟说,生怕一出口就是系统提醒不符合人设值。
  好在秦晟也不是什么多话之人,两人就算是沉默地走着也没什么问题。
  在所有修士苦寻魔修无果之后,不少修士都已经歇了这份心思,还有传言琼玉之原其实已经被其他人抢走,毕竟秦渊就算在血煞魔宗再受看重,其也不过只是一名元婴初期的修士,在秘境之中元婴后期乃至元婴圆满的人何其之多,他怎么可能能将琼玉之原守住。
  不管谣言怎么传,应诀与秦晟都安安静静地揣着琼玉之原静候长铃秘境最后的时间结束。
  反正这最后都恢复真实身份了,应诀甚至还给自己开了一个炼器的摊子,帮人修复法器。
  一般修复法器的修士都会自带材料,应诀也算是又省了材料钱,又练到了手,甚至到最后还能收到一笔不菲的修复费用。
  应诀这摆摊都摆了好几天了,被他手下引得在外跑了好大一圈的淮楚君才终于回来,其一瞧见与应诀呆在一起的秦晟,眼睛一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就说凌霄君怎地与那魔修一副很是亲近的模样。
  淮楚君瞧着应诀那叫一个摇头叹气,“好你个凌霄君我说我怎么会感应错,敢情是你从中作梗,果然啊,只见新人笑那见旧人哭。”
  应诀笑骂,“哪来的什么新人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