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箭雨,带着破风的哨声,齐刷刷的射在大船的甲板上。
早已被秦政枪声吸引的水手,并没有发现从侧方和后放射来的弓箭。
除了少数被射中要害,直接死掉的幸运儿,大多数水手都捂着被射中的位置发出惨叫。
如果被秦政开枪扫射的军船是炼狱的话,那大船上的情形就是刑场。
军船上残肢断臂,尸横遍野,没有活人,如同炼狱一般,而大船上的众多水手,死的不多,但遍地哀嚎,如同刑场。
“谢…谢大…公子救命之恩。”
在两面怪模怪样的黑色盾牌之后,秦政双手撑住盾牌,将魏忠和柯幕桐护在其中。
魏忠惊魂未定,但自从跟随秦政以来,经历大小数十丈,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不对,是见过大世面的太监,虽被吓的不行,但很快便镇定下来,撑住面前的盾牌,为秦政分摊一点压力。
而另一边的柯幕桐可真是吓坏了,满天箭雨如天幕般压下来,黑压压一片,携带着万钧之势,摄人心扉。
她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个承诺会保护他的男人,救下了她。
很简单的双手一伸,如同变戏法一般变出两面大盾。
从始至终,秦政都没被吓到,毕竟他早就料到这一幕,在霍乾提醒的那一刻,瞬间从背包里拿出两物。
它们又硬又大又黑,单手可握,利于把持。没错!说的就是防爆盾,不是其他的。
“柯幕桐,撑好盾牌!”
涣散的瞳孔开始聚焦,听到耳边的声音,她连忙抓紧把手,用瘦小的肩膀顶住盾牌。
“来!让你们听个响。”
秦政趁着弓箭手射箭的空档,探起身子,肩膀不知何时多出一个at4单兵火箭筒,对准船头方向的军船。
“嗵!”
又一波箭雨袭来,秦政连忙缩回盾牌之后。
与此同时,一颗小小的飞弹拖着长长的尾烟直溜溜的冲向军船上人员最密集的位置。
谁知,飞弹就要击中甲板时,一柄快刀猛斩过去。
在秦政动态视觉下,已经提前预知飞弹将会横向一切两半的命运。
“别砍尖头!”
这人绝对练过炼气术,虽赶不上霍乾,但也算是一把好手。
要不说人家练过呢,反应就是快。
听到秦政叫喊,临时变招,劈砍到一半的动作毫不停顿,顺势一转身,改劈为削,刀刃准确的切在飞弹最前头的激发装置上…
“轰隆!~~”
烟尘散尽,甲板留下一个巨大的窟窿,而士卒死伤惨重。
至于说刚刚那个刀砍飞弹的好手,已化为漫天尘烟,随风去了。
“咋就不听劝呢,叫你别砍尖头,还非要砍,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哪去了?”
躲在盾牌后面的秦政,一边忙活着填装飞弹,一边小人得志似的嘟囔着。
突然传来霍乾的大喊,“公子!他们要跑!”
秦政连忙望去,最后一条军船果然在调转方向。
我还没发力呢,你们就要逃,这是不让我把逼装完啊。
扛起火箭筒,对准目标又是一发。
可惜,因为船只调转方向,预判错误,没打着。
秦政冷哼一声,收起火箭筒,三步两步跑到另一舷,拿出巴雷特架在船舷上,对准对方的升帆滑轮就是一枪。
这么点距离根本不用测风速湿度什么的,绝对指哪打哪。所以,军船的主帆应声而落,船速还没提升就下降了。
对于狙击技术,秦政绝对自信,见军船速度慢下来,自得一笑。
今天也算是在手下面前秀了波操作,纱窗擦屁股——小露了一手。
“追过去!”
霍乾应了一声,挨个将躲起来和装死的水手拉起来,让他们开船。
“少爷!”霍乾粗暴的将韩季彤带到秦政面前,开口道:“这家伙怎么办?”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韩季彤肩窝被利箭射中,鲜血染红大半肩膀,被霍乾按在地上,双腿跪地不断向秦政求饶。
“你说韩冰是你族叔?”
“是!是!”
秦政蹲在韩季彤面前,轻轻拍拍他的脸,“你想活,那就要看看你够不够争气,”
随即起身对霍乾开口,“带他进船舱,好好问问他。”
“喏!”
秦政转头看向越来越近的军船,船上的士卒都已吓坏了,一个个都躲在掩体后面,不敢露头。
“喂!船长是谁?”秦政手握m1911,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拐角说道。
那个拐角后面有个士兵,他很紧张,握刀的手都在不听颤抖。
见士兵不说话,秦政手臂甩动,抖枪术发动,一颗子弹拐着弯击中士兵手中铜刀,并把铜刀击断。
“啊!”那士兵只听到一声雷响,自己的兵器就断了,吓的连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接着他突然感觉有东西顶在自己脑袋上,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死亡。
“这艘船的船长在哪?”
“那里!他躲在那里!”士兵头也不抬,伸手指向一个位置。
在秦政的透视眼中,早就发现了这个人,只不过这群官兵,除了韩季彤穿着不太一样外,其他人穿的都差不多,所以还是需要问一问。
连开两枪,将这艘船的船长逼出来。
“让你的手下都出来,到甲板站好。”
这船长比较识抬举,听到秦政的要求,连忙组织手下出来集合,同时还丢弃了武器,乖乖站好,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老话说的好,生活就像强健,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全力配合。
秦政也将自己船上的水手招呼过来,让水手每人带领十数士卒,驾驶船只将另外两艘军船开过来。
经过简单修理,四艘船齐齐向海花岛而去。
船舱中,秦政悠哉的喝着茶,柯幕桐正在给他捏肩。
柯幕桐已经进入丫鬟的状态,虽然手法青涩,但还是学的很快。
至于魏忠,一直在外面监督那些水手和士兵。
“问明白了?”
“回……”霍乾一时不止如何称呼秦政,本来没别人时,都叫叫大王,但现在多了个柯幕桐,所以有些纠结。
秦政随意开口,“都是自己人,没必要遮掩。”
“喏!大王…”
在说出大王两字时,秦政明显感到肩膀上那对小手颤了颤,但他并未在意,而是认真听霍乾从韩季彤那里得来的情报。
“…韩季彤这次带队而来,主要目的是趁夜偷袭海花岛水寨。按他所说,整个海花岛战船只剩两艘,小船艨艟还剩七八艘,只要这次偷袭成功,那海花岛将无船可用。而一个没船的海岛,就完全是待宰的羊羔,任人揉捏,毫无反抗之力。”
听到这个消息,秦政也有些头疼,伸手捏捏鼻梁,“对方现在有多少船只?”
“除了被我们抢来的三艘军船,他们还有3艘军船,8艘战船,26艘艨艟。”
秦政眉头紧锁,听起来对方海船挺多,但仔细想来,其实没多少,“霍乾,怎么他们只有这么点船?”
“回大王,对方战船应有现在的十数倍……”
一月三十一日,实在不堪忍受,找了个理由跟女友吵架,睡几天沙发补补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