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走了之后,高主任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小秦啊,不知道你现在有空吗?”高主任腆着脸笑问。
“有空啊,不过你有什么事情?”秦飞扬正儿八经地喝着咖啡,笑眯眯地反问道。
刚才高主任的态度让他有一丝丝的不爽,所以此刻也想小小地刁难他一下。
高主任的脸有一丝微红,不过还是说道:“就……就是我小孙子的病。小秦,还麻烦你能出手帮忙治疗。”
秦飞扬一脸疑惑地问道:“咦,刚才高主任你不是说我需要有行医资格才行的吗?”
高主任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不过,他毕竟是老油子,赔笑说道:“刚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还请小秦医生你能施以援手。拜托了!”
说完,他对李明星使了个眼色!
李明星立即会意,帮腔说道:“秦老弟,你就给我一个面子,帮帮高主任吧。”
“忙我自然会帮的,不过我事先说好。我治疗的方式,不希望别人能插手,如果你有猜忌和不放心,那大可找别人来治。”秦飞扬坦然说道。
这一点,他必须提前说清楚。
“放心,我一定不会插手的。”高主任擦着汗说道。
直到这个时候,高主任这才发现,秦飞扬这小伙子远非外表看上去那么随和,也是个记仇的人呐。
在高主任付了咖啡钱之后,大家一行三人上了一辆普通的雪佛兰车。
李明星充当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近郊的一处偏僻的老式别墅区。
高增科的身份是国安局的主任,头衔说大不大,但是绝对也不小,手中掌握的权利也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
所以,他居住的地方,也不会太差。
来到了一辆老式欧式洋房门前,高增科按下了密码,然后进了门。
高增科的家里还有一块小花园,打理的井井有条。秦飞扬看了一眼,发现高增科的花园收拾的非常干净——干净的几乎有点过分。
很难想象,他们家的草坪是修理的那种等高的,而且一点杂草都没有。那些用来整理花园的那些用具,都是分类码放好的。
“高主任,你这里环境不错啊。”秦飞扬忍不住开口赞道。
“哈哈哈,我哪里有时间忙活这些东西啊。这些都是我爱人忙活的!”高主任笑了笑。
来到了屋子前,高主任敲了敲门。
不一会,便有一个中年妇女开了门。
这是一个收拾的非常体贴的女人,长相一般,但是皮肤白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严肃的感觉。
“阿华,这是我给浩浩找来的医生。”高增科一边进门一边说道。
李明星也在一旁打着招呼说道:“嫂子,你好啊。”
高增科的老婆陈丽华轻轻地点头,然后拿出了几个一次性鞋套说道:“都换上吧。”
李明星似乎早就习以为常,直接点头然后把鞋套套了起来。
为了入乡随俗,秦飞扬也只能套起了鞋套。
换好了鞋套,秦飞扬刚想走进屋里,却被陈丽华一把给拦住了。
“手……手伸出来……”
秦飞扬有些纳闷,但还是伸出了手掌。
陈丽华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瓶子,然后对着秦飞扬的手上喷了好几下。
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差点呛得秦飞扬咳嗽了起来。
随后,李明星跟高增科也不例外,也是喷了些消毒水。
高增科一边喷着消毒水,一边歉疚说道:“不好意思,我爱人有点洁癖,最受不了细菌什么的。”
秦飞扬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其实,洁癖也是一种轻微的心理疾病,只是本人不觉得而已。
而且,根据秦飞扬的分析,这个女主人似乎也有一点强迫症,否则那草坪也不可能修理的这么整齐,而且工具摆放的也那么有条不紊。
进屋之后,高增科招呼秦飞扬跟李明星坐在沙发上。
秦飞扬一屁股刚要坐下去,陈丽华几乎是一个饿虎扑食冲了过来,嚷嚷道:“等一下,先别坐!”
秦飞扬就这样的屁股悬在半空中,别提多尴尬了。
陈丽华冲了过来,然后用那个小瓶子左喷喷右喷喷,这才说道:“好了,你坐吧。”
秦飞扬坐下之后,跟李明星对视了一眼,都是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你们先坐着,我给你们泡茶去。”
说完,陈丽华这才离开。
秦飞扬心中在想,这女的不会在水里也放消毒水的吧?
高增科再次打招呼说道:“小秦啊,我老婆这个洁癖已经很多年了。我说了她也不信,说这样对健康好。我拿她也没辙。”
挥手示意自己并不介意,秦飞扬打量了一下,这屋子干净的程度几乎让人发指,完全达到了纤尘不染的地步。
不一会儿,陈丽华再次出现,手里端着四杯泡好的茶水。
秦飞扬拿起茶杯嗅了嗅,还好这杯子里面没消毒水,而茶叶也是上等的碧螺春。
浅浅地呷了口茶之后,陈丽华说道:“小秦啊,像你这么年轻的医生,可是不多见啊。”
秦飞扬心知肚明,这陈丽华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大抵跟高增科看到自己的反应差不多。
他笑了笑说道:“阿姨,医术跟年纪可是没多大的关系的。”
高增科连忙说道:“阿华,你是不知道。小秦虽然年纪轻,但是跟邹老可是忘年交。”
听到这话,陈丽华瞪大了眼睛说道:“就是那个华夏国手邹老?”
陈丽华退休之前是京都医院的护士长,所以对邹老这个名字非常地熟悉。那可是名誉华夏,医学界巨擘一样的人物啊。
所以,她忍不住打量起秦飞扬。
看了半天,陈丽华也没有发现秦飞扬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这倒是让她挺失望的。
“对了,阿姨。你家的孙子在哪?”秦飞扬想起了正事。
“哦,他精神不太好,晚上一直没怎么睡,刚刚才睡着。估计,也该要醒了。”陈丽华扭过头问道,“刘阿姨,宝宝醒了吗?”
“醒了醒了,刚刚才醒。”
话音刚落,一个保姆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走出了屋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