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袁箐站在正保殿内德南帝的桌案旁,这时候德南帝回来了,他是和包公公一起回来的,袁箐稍微地抬眸看去,只见德南帝的脸色有一点点苍白,似乎不太精神,步伐也有点虚浮,但是这整体上来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袁箐却看得出来德南帝一定是被什么污秽之物缠上了身了。
袁箐心想,这邪神这次来的是慢性手法吗,慢慢地将这些邪气注入到德南帝的身体内,逐渐地侵蚀德南帝的身体,毕竟德南帝他也是一个国君,身上沾有真龙之气,要是这所谓的邪神,他在侵蚀德南帝的时候,同时应该也是在吸收他身上的真龙之气,要是这样的话,这邪神估计就不是单纯散播疾病那么简单了。
今天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就好端端地做着一个侍读宫女应该做的,而其实侍读宫女也不止她一个,只不过是她安排站在了皇上的旁边,也有一些侍读宫女是随时待命的。
下午的时候,德南帝就对包公公提过:“朕今天非常的疲劳,恐怕是要早点去休息,阿广,你说今天晚上朕是独自一个人就寝,还是去菱寻宫比较好呢。”
袁箐鄙视他,这正事都没有做完,送手还是一大堆,他一个上午都没有做什么就一直在这里想着,今天晚上去哪个妃子的宫殿去了,他跟包公公提起这个事,其实并不是在问包公公的意见,不过是说出来罢了,而包公公也是交通也没的人,他马上说到:“皇上,林妃娘娘的按摩技术一流,只要让林妃娘娘按摩过了您的头就没那么痛了,奴才只是这样听您说过。”
“哈哈,阿广,还是你记性好,你可知道朕为国事繁忙劳心劳力,这脑袋可是痛得不行,但是林妃她的按摩手法真的是非常的好,朕的头真的是不痛了,朕今晚还是早一点去菱寻宫吧。”这一主一仆的在商量着这些事情,还是在正保殿这个地方,正保殿是办公的,是处理国事的,而这个皇帝一天到晚却没有想着正经事,脑海之中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这国家在他的带领下能好吗,也难怪会被邪神惦记,心中自有乾坤,哪里会怕妖邪,就是心中有邪气才能引起邪气的共鸣。
不过从他们的对话之中大概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袁箐一直担心的林妃的生命,现在就不用顾虑了,最起码林妃现在还是有命在的。昨天晚上她绕过了屏风,一脚就踩到了林妃的衣服上,当时她血淋淋地躺在地上没有人管,也不知道生死,估计他是被邪神吸了血踢到了床下面去不省人事昏死过去了吧。袁箐想今天晚上去看一下情况就好了,她心中这么想的时候,德南帝似乎是听到了那样,他看向了一直站在旁边几乎是一动不动的袁箐,和包公公说:“这就是什么邪神送给的礼物吗?我买了这个商队的金银珠宝,还有这个女人,现在我们的国家昌平了吗?”
包公公知道这一个皇帝最喜欢胡言乱语,想一些有的没的,他也只能马上奉承的说:“在皇上的英明领导之下,咱们白云王国可是一片太平盛世啊!”
“就是就是,朕都不敢给这个货物做那么多做事情,就是害怕对神灵不恭。”德南帝说。
包公公说:“皇上仁慈,皇上对神明的信奉得到上天的庇佑是我白云之福啊。”
然后这一主一仆就在这里哈哈大笑自娱自乐起来,他们不过是在讽刺袁箐是一件货物,同时在抬高自己的人格,说自己是多么的敬奉神灵,对待货物也是有诸多的优惠,袁箐对这样的讽刺一点感觉都没有,只觉得是两个傻瓜在说傻话。
德南帝看到没有一点情绪的袁箐,发现袁箐好像她的神思都已经飘到了九天云外了,他心里就有诸多的不爽,他突然想到也有一个不用袁箐她干那么多活,又不会有违神灵的工作安排给她。
他笑着对袁箐说:“我看你一天到晚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出息,不如我给你一份差事,能让你更有出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袁箐说:“皇上大恩大德,奴婢息听安排。”
德南帝笑道:“不错,有前途,那今晚你就去菱寻宫那里做守夜婢女吧。”
袁箐的脸色一沉,但是她很快就已经恢复了笑容,福了福身说:“谢皇上。”然而却在心中咒骂了他一千遍一万遍,什么职位大有前途,居然是守夜宫女,也就是说能被你宠幸才是有前途吗,简直是不可理喻加恬不知耻。
不过另一方面袁箐也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要是她天天都爬墙壁进去的话,她害怕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也有可能会留下蛛丝马迹让那一个邪神发现,这样势必就会打草惊蛇,会影响到公孙献他们的部署。然而无独有偶,这个该死的昏君让她去做菱寻宫的守夜宫女,那样子她就可以近距离的知道那个邪神到底是谁?是不是她兜里面的那一个小铜象那样的。
这晚上,袁箐本来是正保殿的侍读宫女,这一下子又变成了菱寻宫的宫女,同时又安排到了今天晚上守夜,她一进来就能作为守夜的宫女,其他宫女可是非常嫉妒的,要知道做了这里的守夜宫女真的是有机会获得宠幸得到荣耀,甚至有造化的话还真能得到泼天的富贵。
毕竟这林妃娘娘,可是现在宠冠三宫六院已经长达了三个月之久的宠妃,这宫中的主子得到皇上的眷顾就相当于整个宫里面的人都得到了无上的荣耀,去到哪里都不会受人欺负,甚至是有人奉承。
而自然的能成为这里的守夜宫女被宠幸,那就是这里的宫女更容易近水楼台先得月。然而守夜的宫女通共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她们平时不会守夜,只会在皇上来的时候就守夜,而且她们一个个的样貌也都是很标致的,可见这林妃可是大有深意呀。
袁箐已经被教习嬷嬷教育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才放过她,就是要她怎样怎样的守规矩,袁箐几乎就是一句都听不清楚,可是又要假装很懂的样子,真到了守夜的那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和别人很不自然地站在了屏风外面守着。
其中有一个叫做兰香的宫女悄悄的对袁箐说:“袁箐妹妹,你今天第一天守夜,不用太紧张,要是你觉得困的话,你可以先睡一会儿的,你悄悄的在外面躺一下我们帮你把风。”
袁箐笑到:“兰香姐姐,我这样做似乎不太合适吧。”兰香感觉到她的话似乎是被戳穿了,她其实就是想支开袁箐让她错失侍寝的机会。
袁箐当然想离开这里,可是她更加想进去的看清楚邪神的样子,所以他哪里是会离开自己的岗位的,她大概也能猜得出这兰香支开她的原因,一般情况下上半夜都是极有侍寝的机会的,下半夜皇上和妃子都已经呼呼大睡了,哪里还有下文,除非中途口渴了也就让你端一碗茶进去而已。
“有什么不好的,你快去吧,咱们现在都是菱寻宫的奴婢了,就是姐妹,理应互相帮助,你今天第一天来,姐姐们都心疼你,舍不得你那么劳累,等你慢慢的适应了,姐姐们也不会让你偷懒的。”兰香说得彬彬有礼的,搞得袁箐都不好意思了,而这时候里面的主子叫唤了:“兰香,你进来一下给皇上换杯茶。”兰香听到后笑逐颜开,每一次进去换茶都是一次机会,就看自己能不能抓得住了。
“是,娘娘。”兰香进去了,推开了门之后就轻轻的关上了门,然后走过那珠帘进入到屏风后面去,袁箐都能听到里面是在奉茶,可是过了很久了,兰香也没有出来,而这时袁箐却发现她却发现她周围的人都开始有点变了,他们的表情越来越木讷,就算大家都不说话,袁箐也能看得出来,她们是有自主意识的,但是现在呢却逐渐地变得很不正常。
人心看了看天空,感觉到现在已经到了凌晨了,凌晨时分,这应该就是整个白云皇宫开始进入了邪神的完全控制的时间,这里又开始变成了无主意识的走魂。
众人皆醉她独醒,袁箐依然只有自己一个人是完全保持清醒的,而他也侧耳认真地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可是里面的声音就让人听着脸红,应该是刚进去奉茶的兰香碰上了好运气了,可是一会儿以后袁清志发现有人走进来了,他看向了这个方向,却发现了荡身的有一个穿着一身粉红色睡衣的人走了过来。
袁箐觉得很诧异,这个时间点里面怎么可能还会有人敢闯进来这里呢,不过现在除了她自己以外,旁边的那几个守夜宫女都已经开始眼神不聚焦了,神魂已经出窍,外面的那些首页的太监也是一样的,所以根本没有人去阻拦这一个人进来,这个人仿佛如入无人之境那样。
袁箐也假装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学着那一些宫女表情动作。当那一个人走到她跟前的时候,袁箐几可不闻地瞟上了她,随后却惊讶的发现这一个女人竟然是旁甄皇后。
袁箐心中有一万个差异,一万个不明所以,他想不到这皇后居然会大晚上来到一个妃子的寝宫当中,他现在的身边没有跟着任何的人看他的穿着打扮也好像穿着的是一套睡衣,这完全就不符合他皇后的身份,这言行举止是有多失礼呀,求得难弟的心理阴影面积到底有多大。
袁箐又突然想到为什么旁甄皇后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子一到晚上就变得毫无意识地随处走动,或者露出奇怪的表情却一动不动,可偏生就只有她和自己是如此这般的清醒,袁箐开始纳闷了。
袁箐默不作声,而自己也骗过了旁甄皇后的法眼,她并没有觉察得出袁箐,他也没有看周围的宫女一眼,而是径直推开门直接走了,这门也在她进去以后被关上了,袁箐又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了,可是她的耳朵也一直在听。
不久后她逐渐的听到里面的声音很不一样,一开始那声音真的非常的小,就似乎是在隐忍什么不发出声来,可是又比较急促的要做完这些动作那样,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袁箐听到了一小声怪兽的嘶吼。
袁箐吃了一惊,刚才旁甄皇后走了进去就没有出来,此番过了那么久也听到了一些怪兽的嘶吼,袁箐在想是不是她被怪兽盯上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不去找偏偏找她这个大穷鬼呢?
袁箐忍不住了,她一定要进去看一下,她推开门,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响,再悄悄地绕过珠帘进入到了这屏风的后面。而这时候圆心却看到了更奇怪的一幕,之前他是不小心一进来就踩到了林妃的衣服,而此刻他谁都没有踩到却唯独看到了这床的两边分别被捆绑住了,双手吊在了房梁上的两人这两个人他们的脚尖够不着地面上,而他们两个人也都是紧闭着双眼,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两个女子并不是别人,一个就是林妃娘娘,另外一个就是兰香侍女,袁箐心想谁那么残忍,将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这样绑着双手吊起来,时间久了的话,他们的双手可能就因为留不到血液近视而有被截肢的迹象,这如此生不如死的虐杀,而这两个人却昏迷,紧闭双眼吭都不吭一声。
而床上依然有两人在交织纠缠,袁箐心想刚才是旁甄皇后走了进去,说不定那就是旁甄皇后了,她昨天和今天都在林妃的寝宫之中接受着德南帝的“宠幸”。
这个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身上此番遍布了邪神的气息,很明显,她应该是和邪神进行了怎样的交易,才能让她做到这一步呢,她为了寻求君王的宠幸,他居然让整个皇宫一到了晚上都陷入了完全的黑暗当中呢,这是一国之母的表帅吗?她的行事风格就像是抢了人家男人那样了,会不会是德南帝去哪里就寝,那她就会去那里搞这样的事情呢。
袁箐想不到一个好端端的高贵的妇人却小鸡肚肠,甚至是不理后果的泄愤幼稚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