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箐的唇贴着公孙献的唇,此刻他已经冰冷了,可是袁箐却只想这样,陪着公孙献守候着最后的时刻,也许天亮后,公孙献就不得不埋葬了,从此阴阳相隔,这世间上就没有了那个最爱轩辕魃的人。
“师傅,我爱你……”袁箐静静闭上双眼,内心是诸多的澎湃,诸多的惊涛骇浪,可是表面却是那么地冷静,那是哀默大于心死的表现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来了,默默地洒在了与袁箐和公孙献的身上,袁箐就这么抱着公孙献,不说话不再做别的,也不再挣扎,她想,太阳出来了,会不会让师傅暖和点,自己是很暖的,但是她不想用自己的光能热量让公孙献变成了一具干尸。
公孙献多么帅气逼人,她怎能毁掉了公孙献最后的尊容。
袁箐流了一晚上的泪,然而这次流的泪没有半粒沙子,她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那样,为了心爱的人的死而流泪。
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脸,也模糊了公孙献的脸。
阳光刺目,将袁箐的双眼刺得很痛,袁箐闭上了双眼,只想静静地感受着公孙献所剩无几的气息。周围那些商队的都已经醒来,袁箐已经多次将他们集体打晕了,她只想和自己的师傅好好呆着,哪怕就这么呆着直到他化成了一抔黄土,她也要陪着他,没有人可以打扰他们。
袁箐唱起了歌谣,那是他们部落最流行的歌谣,是唱给心上人听的,她以前哪里会觉得自己是有心上人的,她觉得自己生下来就是为了部落而忙活的,她已经下了决心终生不嫁。每当听到有部落的妇女唱这首歌的时候,她都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被迫听到,就记得了几句,而她没有想到的是,终于有一天,她也要为了某个人而唱出这首歌的。
唱着唱着,也不知道唱了多久,袁箐都感觉到自己唱不下去了,她就止住了嗓音,心里已经下了决心。太阳出来了,时间一长会曝晒尸体,公孙献是会腐烂的,还是早早下葬了吧。
“师傅,我舍不得你,我不想你死,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袁箐还是舍不得,如果舍不得的话,那自己就陪他一起下葬。
“师傅你等等,我去找个工具,我会挖一个很大的坟墓,够我们两个人睡的。”袁箐趴在公孙献的尸体上太久了,她都有点麻木了,她好不容易才支起身,却突然发现有什么搭在了自己的后背上,袁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一阵天旋地转。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躺在了地上,而一个庞大的声音则笼罩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双日月星辰的明眸将自己照亮了。
“你竟然想埋葬了为师?”公孙献富含磁性的声音传进了袁箐的耳朵里,也传进了她心里,她激动到说不出话来。
“怎么,做贼心虚了,说不出话来?”公孙献勾勾嘴角,带着调侃。袁箐都已经如鲠在喉了,她说不出话来,但是又想解释,就不断摇头否定。
公孙献假装冷哼一声说:“你竟然给我吃了什么的想吃死我?”
袁箐的眼裂流下来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断咬着头,喉咙只能发出一个“不”字,她伸出双手想抓住公孙献,却不其然圈住了他的脖子。
公孙献邪魅一笑道:“如此劣徒,为师今天就要好好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才是门规。”
袁箐诧异,门规是什么?可是下一秒公孙献已经低头吻上了她,袁箐本来就说话不利索了,现在就不用说了。
夏天的晨阳是如此的猛烈,照射到人的皮肤上是暖融融的,可是时间一长,却非常灼热,让人浑身难受。
“说,你什么时候才嫁给我,你再不同意我会忍不住的了。”公孙献的情话总是很雷人,袁箐无力地扭动着脖子,她头脑几乎是空白的,但是她的心儿却明,她真的不想再连累师傅了,她不能和师傅在一起。
“我不能……不能嫁给你……”袁箐艰难地说着,公孙献的双眼发出了寒光。
“再说一遍。”公孙献此刻的话语再也没有半丝柔情。
“我不能,不能了,我不想再害死师傅……”袁箐还没有说话,就感受到了暴风雨的洗礼,她的双手乱抓着,想让公孙献放过她,可是公孙献已经失去了理智。
“那行,是你逼我的。”公孙献冷冷地到:“轩辕魃,是你逼疯我的。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没有你不行,我爱你爱到发疯,你明明也爱我,你以为你昨晚说的我不知道吗,还有你对我唱的那首情歌我不知道你的心意,轩辕魃,我要你接受我,现在!”
“不要这样,师傅……”袁箐只能说这句话,公孙献就不让她说了。
在他们雇佣的马车里面,公孙献已经发了疯了,袁箐不敢伤害他,又无法阻止他,只有逐渐和他一起沉沦,起伏,澎湃,滂沱……
公孙献再次睡着了,袁箐慢慢睁开双眼看着身旁熟睡了的男人,那脸色已经不再发黑,嘴唇虽然有点苍白,脸色也有点苍白,但是起码已经是恢复了人色了。她现在很害怕公孙献醒过来,他生气的时候很可怕的,她还不懂哄,每次都是越说越错。
袁箐想穿戴好悄悄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都散架了,起不来。
“魃……”公孙献轻轻叫了她一声:“别走……”袁箐本来听到了他叫自己的声音的时候有点儿害怕,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但是听到了他说的那两个字“别走”,袁箐的心就软了。
她看向公孙献的俊颜,公孙献睁开了双眼,袁箐吓了一跳马上背对着他,拉过纱巾遮着自己的脑袋。
公孙献贴上她的后背,袁箐再次感觉到了他的热情,公孙献说:“恨我吗?”袁箐点头,公孙献亲吻着她后脖说:“那就留在我身边好好恨我吧,不准离开我。”袁箐说:“你不守承诺,你说好的,我嫁给你时候你才……”袁箐抱着自己,公孙献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冲动了,吓到了你了,可是我不会因此看清你,我们成亲好吗,现在。”
“你为什么总是自己抓主意,我……都没有心理准备,我……”袁箐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公孙献将她反过来,说道:“我一直想等你,可是你却不等我,我只有让你防不胜防了,我不管,你急是我的,我不管,你就是我的妻子!”
霸道,非常霸道,还带着孩子气。
“那好吧,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害死了你,我就和你陪葬。”袁箐说。
“那你是答应我了,魃,你终于属于我了。”公孙献一兴奋再次实行了疯狂,这会儿袁箐感觉到了他飞扬的心。
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稀罕她的人,稀罕到直接夺取,也要好好地爱。
“子献……”这是袁箐第一次称呼公孙献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