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赌坊内。
一男一女走了出来,男的笑到见牙齿不见眼睛,可是女的却耷拉着脸,这脸有多臭多黑呢。
“为什么,每次都是师傅赢我输。”袁箐抱怨道。
“因为我是师傅,你是徒儿啊。”公孙献这话说得令人火大啊。
“不好玩。”袁箐嘟着嘴往前走去,公孙献知道她又闹情绪了,他走上前两步跟在她身后说:“不就是输给我一百零一次吗,又不多,说不定下一次就是你赢了。”
袁箐一个转身,公孙献差点就撞到她了,袁箐说:“一百零一次,上第一百次的时候你就说会给我赢的,你让让我不行吗!”
公孙献裂开嘴一笑,两人此刻呼吸就在咫尺,他说:“我忘记了,下次,下次,第一百零二此绝对给你赢。”
袁箐说:“你最好记住,不然我就和你断绝师徒关系。”说完袁箐就转身离开了。公孙献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宠溺的表情,只见袁箐走到一个卖珠钗的地方,她看到这些珠钗眼睛亮了。卖珠钗的老板娘赶紧介绍:“姑娘好眼光啊,这珠钗是中原宫廷出品,在这里是买不到的,姑娘可以试试戴。”
袁箐本来看着这珠钗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一听到说让她试试,袁箐的笑容就逐渐黯淡了,她不觉抓紧了一下头上的纱巾,然后安安静静地放下珠钗,转身离开,公孙献看到了这一切,心里也很难过,他走到这珠钗摊前拿起那珠钗,他叹了一口气,将这珠钗买了下来,他相信有一天,他会有机会亲手为她戴上。
“徒儿,等等我。”公孙献跟上她,问她:“肚子饿不饿啊,师傅带你去好吃的。”
袁箐说:“这么小的地方我都吃腻了,没有好吃的地方了。”
公孙献想了一下说:“倒是有一个好地方有好吃的,你绝对没有去过。”
袁箐回头眼睛一亮问:“哪里?”
公孙献一把拉过她说:“跟我来。”
公孙献拉着袁箐一路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里……”袁箐惊呆了,这个地方不就是绿洲了,她和小鱼干曾经呆过的地方。
“怎么,没来过吧,我发现了这里有鱼,鱼啊,在沙漠没见着过吧,而且我还有一手秘制烤鱼,要不要尝尝?”公孙献问。
“哦,哦,好啊。”袁箐回应着,她心里有点嘀咕,故地重游呢,我心慌乱呢,可是我又不能告诉你我的过去呢,要是告诉了你你就会知道我是旱魃了,你还会和我在一起过着周游赌博人生吗。
公孙献已经到了绿洲下了,袁箐走得很慢。
“哎呀不要输了钱就不高兴了,你反正输给的是为师,你一点不丢脸,快过来,为师让你报仇,做一顿好的给你吃。”公孙献说。
袁箐嘀嘀咕咕说:“切,找你报仇,请我吃一顿,还不花钱,这河里打的鱼。”她慢慢走过去,公孙献已经在忙乎了,袁箐以前做吃的都是随便用一锅热水煮沸了将肉丢下去吃的,这烤肉没吃过。
当公孙献做好了这野外烧味的时候,袁箐食指大动,口水大流。
“香吧?”公孙献问,袁箐点点头。
“想吃吗?”公孙献问,袁箐重重地点点头。
“要不要现在马上吃?”公孙献问,袁箐狠狠地点点头。
公孙献将烤鱼肉递到她嘴边,袁箐双眼已经发光了,这该死的师傅,赌那么厉害,这做吃的更厉害,还有人随身携带调味料的,实在太厉害了。
结果袁箐的嘴巴凑近去的时候,这烤鱼就移开了,到了公孙献的嘴巴里了。
“不是给我吃的吗?”袁箐嘟嘟嘴。
“是啊,为师吃完你再吃,尊师重道。”公孙献嘿嘿笑道。
“你!你吃完了再给我吃吗,你!实在太可恶了!”袁箐背对过身去,十分生气,公孙献不觉好笑,他就是想调侃一下她,这些烤鱼都是为她做的。
“好了,别生气了,为师就是想逗逗你玩,这些都是你的,乖吗,我的好徒儿,吃点了,你今天一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只吃了两个硬馒头。”公孙献哄道。
袁箐心想,我可以不用吃东西的,只不过如果有得吃,特别是有好吃的吃,当然要吃了。
结果袁箐就将两条鱼都吃完了,她才发现公孙献没有吃东西。“师傅,我吃完了你的饭。”袁箐十分内疚。
公孙献微笑道:“只要你饱了就好。”袁箐的心又小小触动了一下,这段时间相处,少也有一个月了,自从那天他将自己的白披风盖在了自己的头上,对自己说了一句珍重后,袁箐转身跟上他后,他们在一起一个月了,不过是袁箐拜了一个师傅,是教她赌博的师傅,两人不是一直在赌吗,都没有分出胜负,然而,袁箐在赌场上就是逢赌必输,传说中的“肥羊”,然而公孙献则相反,几乎就所向披靡了,袁箐怎么都学不会公孙献的高超赌术。
这一个月里面,公孙献总是会气她,但是又会哄她,她也是第一次感觉到疼爱的感觉是咋样的,她有时候会向着他撒撒娇,使使性子,可是公孙献都照单全收呢。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袁箐问。
“你是我的徒儿啊。”公孙献说。
“哦……”袁箐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是又不仅仅是我的徒儿……”公孙献说。
“不仅仅是徒弟,那我还有别的身份吗?”袁箐问。
“有啊,就算现在没有,迟早也有。”公孙献说着脸都红了,不过在夜色之中火光之下袁箐没有注意。
“迟早也有,那是什么样的身份呢?”袁箐疑惑不解。
公孙献笑而不语。
袁箐说:“我帮你摘些野果子吃吧。”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徒儿,你去哪里?”公孙献叫到,可是袁箐已经消失在黑夜中。公孙献站起来了,往黑夜中张望,一会儿后袁箐抱着一大袋子的果子,各式各样。
公孙献讶异,这么黑暗的地方你都能找到那么多不同的果子,袁箐说:“我的鼻子灵验吗,嘿嘿。”公孙献嘴角抽搐,真的吗?
但是看到了鲜艳欲滴的果子,公孙献都没有吃过呢,他其实也饿了,他就捡起了几个吃,感觉还是挺好吃的吗,一边吃一边微笑点头,袁箐看到他吃着好吃的样子,她就高兴了,她心想,我住在这里一段时间了,因为不用吃东西吗,都没吃过,不知道好吃不,她见公孙献吃得那么开心,她就捡了一个正打算吃,然而这时候公孙献突然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