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看到师傅的脸色不对,他就问:“师傅,怎么了,这尸体昨天不是检查过了吗,是哪里还有不对劲的需要再检查。”
林以人冷冷道:“师傅不是经常教导你,做事情要再三揣摩,你以为检查一次之后就不用再检查了吗,反复求证才能得出更正确的结论。”
小蛮又惭愧地低下头说:“是。”
林以人不再骂徒弟,他看向尸体,心中各种思忖,这尸体当真诈尸的话,也不会自己走出去,这很明显就是昨晚出过去的,除非这尸体变成了僵尸。林以人摇摇头,他心想民间有将尸体制造成僵尸的,但是僵尸也不是一天半会就养出来了,或者是蛊虫?然而昨天他都已经检查过了,这尸体内没有任何寄生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林以人又发现了这地上好像有残留的未干的水渍,他马上蹲下身看,这水渍在尸床周围都有,他就拿出了手帕擦了擦地上,还捏了一点尘灰,对徒弟说:“检查一下这个。”
当检查出来后,林以人说:“这些是尸水,尸体在水汽很重的环境中存放就会产生尸水,可是这衙门的停尸房那么干燥,不可能的啊,尸体上都是干燥的。”
林以人十分发愁。
某客栈内,袁箐和小鱼干在房间内吃午饭,袁箐将门窗关紧了,小鱼干就可以出来活动了。
袁箐吃了一碗饭后,觉得饱饱的,她说:“恩,这山野地方还是有好吃的,你说是吗?”
小鱼干也吃得很开心,袁箐笑看着它。小鱼干是那种很跟袁箐的宠物,主人喜欢吃什么,它就吃什么。
袁箐正想开门出去招呼店小二将碗筷收掉,一开门就听到楼下有人叫道:“你怎么了?”袁箐讶异,她马上关上门,让小鱼干呆在房间里,杜绝别人看到小鱼干,然后走到走廊边往下看。
之间楼下有一桌子上,一个客人在呕吐,和他一起来的另外一个同伴拍着他的背问:“你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吐起来了?”那个呕吐的客人快速狂吐了一会儿后就软到在一旁。
“山子,你别吓我,掌柜的,你是食物有毒,我兄弟他都吃到呕吐了!”那个男人叫到。
掌柜的和店小二马上跑过去查看,只见这个叫山子的呕吐客人脸色铁青,奄奄一息。
掌柜的马上说:“客人你不要担心,我马上叫人叫大夫过来诊治,先看过了这个客人的情况再说,我们的酒水菜肴都是经过我们严格把关,当天早上就进的食库,不会有毒的,请您先不要这样说。”
那个客人骂道:“哼,肯定是你的食物不新鲜或者有毒,不然我的兄弟怎么会突然呕吐。”
店小二已经马上跑去叫大夫了,掌柜的耐心地笑着说:“这位客官,小二已经去找大夫了,很快就能治好你兄弟,也会给你一个说法,请您不要再乱说了可以嘛,我们打开门口做生意还会砸自己招牌吗,你看,今天这么多客人,包括您在内都没有事,唯独这位兄弟出了些毛病,或许是他有什么隐疾呢,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前你也不能赖在我头上啊。”
那个叫骂的客人语塞了,周围已经围上了那些吃饭的客人,他们都在私下议论纷纷,那个叫骂的客人看到了周围的客人,包括自己在内也没有事啊,他就没那么凶恶了,转口说:“好,等大夫来把病瞧清楚了再说。”
袁箐看到了这个人的脸色已经铁青,看来是中毒多呢,她很想为那个人把把脉,她早年跟着帝父学过一些浅显的医术,基本把脉还是会的,而且这经常是要打仗,上山狩猎或者下地个耕作等等的,所以草药方面她也是略懂一二的,她想下楼去帮忙,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就止住了脚步,但是转念一想,算了,那些伤害我的人也不是这个叫山子的人,难道别人伤害我我就能泯灭了自己善良的本性了吗,有人需要帮忙难道我就不帮了,我轩辕魃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于是马上下楼去了,刚下楼,小二就带着大夫赶到了,袁箐松了一口气,有大夫及时赶到也是好的。
大夫马上给山子检查了,他惊讶道:“这个兄弟他,他兴许是,是……”
山子的兄弟抓住大夫的手臂紧张问到:“大夫,兴许是什么,急死人了,你快说啊!”
大夫吞了吞口水说:“可能是,中了瘟疫……”大夫说完,全场人都满面惧色。
掌柜的首先炸锅了:“我的天呢,你兄弟竟然身染瘟疫,你还带他出来到处溜达,我的小店都被你害了,你刚才还在那里叫嚣,说我的食物有毒,我看是你不安好心,带了这么个瘟神来,完了完了,我的小店完了,你赔我小店!”
山子的兄弟面如土色,他支支吾吾地说:“大夫,你有没有看错,我兄弟一直身体强健,好好的,为何会有瘟疫,不会的,不会是这样的。”
大夫指着他说:“老夫行医多年,什么疾病没看过,这个兄弟的身上的瘟疫是初犯,可是我一把脉就能看出来了,早几个月,在交洲城就犯过这种瘟疫,老夫还被朝廷派遣前去诊治过,所幸那边已经疫情稳定了,老夫才会回到家乡来,就是这种瘟疫,天呢,老夫才歇息半会,又遇上了!”
哪怕是医者也是会普通人,他们也惜命,他们每天都从鬼门关边缘和阎罗王抢人,要是抢不过来自己都会被拉进去,刚还几个月前呕心沥血,现在又开始在别处出现了这种疫症,大夫怎会不感叹。
店内的客人一哄而散了,大夫叫到:“不好了,这病人在这里呆过,大家都和这个病人接触过,这会儿又都跑出去了,这是祸害亲朋好友的罪孽啊,不行,老夫一定要马上报馆!”大夫一溜烟跑了,他生怕会有人拉着他。
现场只剩下掌柜的店小二和那两兄弟,店小二不想死,他一扔掉脖子上的毛巾说:“我不干了,我不要工钱了,我不想死!”马上跑出去了,掌柜的也茫然当场,那个刚才为兄弟愤愤不平的人这时候也怕死了,他看向桌子上奄奄一息的山子,说到:“对不起山子,咋们拜把兄弟那么多年,我不应该抛下你,但是眼看你就死了,我也无能为力,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不能不管他们,对不起了!”然后飞也似的跑出了店门。
掌柜的瘫坐在地上不断说到:“完了完了,我会死的,我会破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