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箐足足看了公孙献好一分钟都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公孙献眼神有点小受伤:“轩辕魃,你变心了。”
袁箐又再次目瞪口呆,随后甩甩脑袋说:“公孙献,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我什么时候变心了?”
公孙献说:“刚才神游的一分钟,你就移情别恋了!”
袁箐的脑回路完全跟不上来,她的双手都不知道摆在哪里好了,她不解:“什么叫神游一分钟就移情别恋啊,一分钟能干吗,一分钟……等等,你在怀疑我的真心,公孙献你真特么的有病是吗,我会对哪公孙应龙动心,一个大面瘫,人家喜欢的是洪牡丹好吗,人家都结婚了!”
公孙献问:“那你呢,你喜欢谁,你也结婚了!”袁箐很想撬开公孙献的脑袋看看这里面种的都是什么草?
“公孙献你是不是想找茬,我喜欢谁,我喜欢一头猪!”袁箐最后来了一个河东狮吼,直接把公孙献吼不出声了,可是那小媳妇的眼神,袁箐又心软了。结果又是一轮哄。
几个纸人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福伯说:“这世道是变了吗,这女子都大过丈夫了,在我们那个年代哪有妻子对丈夫如此不敬的。”其他几个都点点头。
两人闹腾了半天,公孙献的小委屈终于抚平了,袁箐也累得像狗,哄夫哄到累了。
众人打算进入第六道门后的房间内的时候,却突然又都止住了脚跟,他们都同时听到了身后有骚动,众人面面相觑,都同时往后一看,那原本平静的花泥似乎有什么在下面涌动着。
公孙献和袁箐严阵以待,看来又有情况了。
这时候,涌动的花泥逐渐有什么破土而出的样子,最后,众人看到了,那竟然是一口棺材,众人再次面面相觑,都站在原地不动。
公孙献问:“魃,你不是说了,当年帮助公孙应龙召唤洪牡丹的灵魂以及重塑肉身的有三个女子和几个道士是吧?”
袁箐点点头说:“一个是徐姑九,人称九姑娘,是一个当时出名的一身法宝的女道士,不过她的实力其实不高,修为也不是太强,主要是法宝多,不过她的下场。第二个人人称三娘子,她真名叫白水仙。”
袁箐说完后,所有人都看向了纸人白水仙。然后白水仙发现都看她,她刚才听到自己名字的震惊也被众人的眼神个冲淡了,她说:“你们看着我干嘛,我什么都不知道。”
袁箐说:“白姑娘,其实我也是好奇,在我神游那个场面中,我看到的是那个三娘子,原本是一个香烛店的老板娘,因为颇会道术,做的纸人都活灵活现的,有奇能,所以被公孙应龙招聘来做纸人。这花泥吸收了花工们的四肢后,徐姑九负责将花工的血身子收集回来,然后就由那位三娘子白水仙做成了纸人,我怀疑,你们就是白水仙做的,你们的纸里面只有人头和人身,却没有四肢。”
纸人们都诧异地看着她,袁箐继续说:“不怕我吓你们,福伯,你,就是其中一个可怜的花工。”
福伯激动道:“上仙,你说什么!不会吧!我是那些被害的花工之一,为什么我没什么印象!”
袁箐说:“可是你知道血身子葬花魂的事,也对这里有熟悉感,其实你就是在这里和几个伙伴一起遇害的,我亲眼所见,不过很可惜我只是个旁观者根本就救不了你,毕竟那都是过去,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历史,不好意思。”
福伯说:“你不用说道歉,我是不会相信的。”
我们平时一下子无法接受故去亲人的死因也是有的,更可况是此刻面对自己的死因。
袁箐说:“我不是想逼迫你相信,我只是想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而已,对于整件事来说我完全就是个局外人,只是看到了,都觉得一阵唏嘘。福伯,对于你的事,我还有一件事告诉你的是,你曾经的名字叫江福,是个殷实的花工,你的伙计们都叫你老江。”
袁箐说完这句话后,全场人都鸦雀无声了,只剩下风声。
“那我呢,上仙可看到我的过去?”于四海问。
袁箐摇头说:“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于四海有点失望,陈舟山问:“那上仙姐姐,你有看到我吗?”袁箐依然摇摇头,陈舟山只有低头不说话了。
沉默了一小会后,白水仙问:“那么上仙,如果,我说如果,我真的是你看到的那个三娘子,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袁箐想了想说:“三娘子白水仙,身穿一套白色的唐装服,样子清秀,系着一个大大的长辫子披于脑后,经常抱着一个纸人,不过,眉宇间总是有阴气,可能是与职业有关吧,听命于公孙应龙,与徐姑九不对路,两人经常互掐,终于有一天,公孙应龙下令要杀死徐姑九,白水仙也终于找到了可以将徐姑九打杀的好机会,可惜,她只会干活,不懂老板的心思,老板的意思是想她将徐姑九自己的肉身和灵魂锁好,谨防伤害到她体内藏着的另外一个灵魂,而她为了想尽快除掉徐姑九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就想直接什么都抹杀了,公孙应龙一直监督她呢,所以临阵将她抹杀了,救下徐姑九,不过,徐姑九估计下场也不好,反正我后来也没有打听她的去处。”
白水仙说:“或许,这位三娘子白水仙就是死在了她自己得意的绝活之中了吧,她一生做纸人做得活灵活现,结果把自己做进去了吧。”
于四海问:“白姑娘,你、你想起来你的事了?”他问得很小心。白水仙摇摇头说:“没有,我只记得我看见过很多纸人,血淋淋的尸体,有一双手在做,而我想那双手就是三娘子白水仙的手吧,仅此而已。”说完后她叹了一口气,看不出表情。
公孙献问:“那么,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呢?”
袁箐说:“第三个帮手,人称六小姐,真名叫陆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