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献环顾四周,他说:“不如我们下去看看吧。”袁箐点点头,她拉着公孙献的手,和他一起下去那些民房中看看。
他们发现这一路过来,有草房也有猪圈羊圈等,还有马槽,但是就是没有看见半个人,半只动物,甚至是半只虫子都看不到。
袁箐心中在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里应该有很多人才对,为何半个生物都没有呢,严格上讲,他们两个其实都不是生物,一只鬼一只僵尸不算了。
公孙献说:“这里是不是仿造远古时期的呢,难道这就是主墓室的结构,也挺别致的吗,那我们得寻找墓主的棺椁了。”袁箐没有说话,心想墓主的棺椁,墓主,到底是谁呢?这里是以帝父时期,我出生那个年代作为背景构造的,也就是说这个墓主一定是我们那个时期的人,可是到底是谁呢,帝父?蚩尤?应龙?还是我?”
公孙献见她没有出声,看向她,见她不断四处张望若有所思的样子,就问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魃,你从来没有隐瞒过你自己的身份,你说过你是黄帝的女儿女魃,随父赐名复姓轩辕,是为轩辕魃,你一早从远古时期过来,比我大了好两三千年呢,是个老怪物了……”
“什么什么,我哪有说过这样的话!”袁箐马上嘟嘴打断他的话。公孙献笑道:“当然有了,别假装失忆。”
“我就是失忆了,反正那句话我完全不记得。”袁箐说。
公孙献的笑更深了,袁箐赌气地甩开他的手,公孙献觉得她更好玩了,袁箐着急了,她推搡着公孙献说:“我没有我没有说过了,快点说我没有说,我才不是老妖怪呢,我是宇宙无敌集智慧和美貌于一体的超级无敌美少女。”公孙献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袁箐就更着急了,公孙献抱着她说:“好了,好了,不是不是老怪物,你没说过……等等,你看,那是什么?”袁箐看向了公孙献指着的地方,却看不出所依然来,不就是地面吗,有啥,连只蚂蚁都没有,公孙献成功地转移了袁箐的注意力,不然还真不依不饶下去了。
袁箐说:“子献,这里的确是我出生的地方,我们都走一遭了,确定无错,可是这里会埋葬着谁呢?”
公孙献说:“黄帝?蚩尤?还是别的谁?”
袁箐说:“我帝父是在荆山铸鼎之时有天上黄龙来接,他乘龙飞天成为了神,神哪怕魂魄离开了身体,但是身体依然是属于天庭所有物,所以天庭是会想办法回收藏于天宝阁中,所以我想帝父的肉身是不会在人间滞留的,也就不存在于埋葬了。”
公孙献说:“那会不会也像是薛莹丸的衣冠冢那样,这里埋葬的并不是尸身呢?”
袁箐说:“就算是衣冠冢,那也不会在这里,而应在现在的山东或者陕西一带。”
公孙献点点头,然后两人就继续到处看看,走着走着,袁箐指着一个地方说:“子献,你看,这是我的闺房。”
袁箐高兴地拉着公孙献的手往前走,两人来到一间草房前面。公孙献说:“你自己住一间?”袁箐点点头。公孙献说:“帝女就是帝女呢,还有单间配套啊。”说着自己都率先走了进去,他就是好奇,自己媳妇的闺房到底长啥样,袁箐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这里,还是什么都没变,一张窄小的木床,一张低矮的案几,一个蒲团,一个茶壶一个杯子,再无别的物品。
“这真的是你的闺房?”公孙献问,袁箐回答:“是啊,这就是我的闺房啊,怎么,看你的样子很失望那样,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趣啊?”
公孙献说:“不,不是无趣,是朴素,简约得过分了,不过按照以前的年代,这也是正常的生活。”
袁箐说:“非也,我就是那样的人,别人家还会有花卉或者有一些摆设,还有的会设置衣柜,不信你到别家看看,可是唯独我就两件衣服,一床被子,一张床一张桌子,连茶壶和茶杯也不重样的。”
公孙献问:“那你平时在家干什么啊?”
袁箐说:“我平时都不怎么在家,我经常到山上去练功的,或做农事啊,日出而去,日落而归,我帝父有四个夫人,可是她们都不是我母亲,我不知道我母亲是谁,我很小的时候已经开始独立了,我能生火做饭,洗衣刷碗,我还能养猪养鸡鸭,我觉得我挺自由自在每天都很愉快。”
公孙献看到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容易满足,又心性开朗豁达的女孩,他坐到她的小床上,这张床的确很硬,可是那时候,百姓的生活本来就很清苦,哪怕是部落首领的女儿,也不见得就有很多优待,不过当时的轩辕魃也好,还是现在的袁箐也罢,都没有抱怨。
这里就三分之地,可是袁箐却有回到家里的感觉,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和公孙献肩并肩坐到一起,两人四目相对,不觉越靠越近,最后纠缠在一起,袁箐当闺女时候的小床,正在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可是似乎小床还坚固呢,这般动荡却还是稳如泰山。
高山上但见云雾缭绕,雨落深重,良久后才雨过天晴。
“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快点起床了,这可不是真的我的闺房了,不要忘记这是别人家的墓室呢。”袁箐说,声音就像是蛋卷般的口感一样。
公孙献决定了就保持着这么一个睡姿歇一会,他说:“累,不想起来,容许我先眯一眯。”说完就真的闭上双眼睡起来了,袁箐简直无可奈何,拍了他的背好几下,他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的睡着了,袁箐简直哭笑不得,融合还没有解除呢,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睡着了,太讨厌了一些了,她只有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出于本能地觉得他背朝天会着凉。
袁箐欣赏着他孩子气的睡颜后,不知不觉眼皮子也开始打架,随后也不管不顾地睡着了。
迷迷蒙蒙的睡梦中,袁箐觉得全身都像是火烧般,她开始口干舌燥起来,似乎整个领会都要被改造。
“女人,你是我的……”
“本尊天生喜欢夺人所爱……”
一把浑厚却诡异的声音在袁箐的耳边响起来,袁箐吓得张开眼,深呼吸一口气醒过来了,她满脸的惊恐,茫然看着周围。
“不要,我不要融合,我不要融合……”袁箐冲口而出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把公孙献吓了一跳,他捧着袁箐的脸说:“魃,怎么了,作恶梦了?”
袁箐看着公孙献,心里安定下来,她眼角流下泪说:“子献,我曾经被怪兽,融合过……”
“啊?”公孙献疑惑而诧异地发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