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哲肖说:“袁箐,上次被你摆了一道,这次你插翅难飞了。”
袁箐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摆你一道了,我认识你吗。”
蓝哲肖说:“竟然敢狡辩。”
公孙献说:“徒儿,想不想和为师赌一次?”
袁箐眼睛闪了闪问:“赌什么?”公孙献邪魅一笑。
半小时后,蓝哲肖被赶来的警方抓住了,而抓住他的人竟然是方金时。
方金时惊讶道:“阿肖,为何是你!”
蓝哲肖百口莫辩,没想到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怎么突然他就变成了杀人疑犯了。
蓝哲肖解释道:“阿时,不是我!是她,袁箐,你们一直要追捕的人,她在那!”
方金时说:“阿肖,你说什么呢,这里根本没你说的人,你不要左顾而言他了,虽然我很希望不是你,但是我还是要公事公办,跟我回去,如果你是清白的,我一定会还你清白的。”
蓝哲肖被一个警员扣着手铐扭着走,他无可奈何地被押走了,在经过旋转楼梯口处,看到了站在那里看好戏的公孙献和袁箐后,他射出了恶狠狠的光。
袁箐双手趴在楼梯扶手上,下巴托在自己双手臂上,她嘟嘟嘴说:“看来你还真的是师傅呢,我输了。”
公孙献站在他下一级阶梯,他此刻隐身所以还是穿着白色的古风衣服而不会被人当成异类傻子。
公孙献说:“徒儿已经是三千零八次输掉了。”
袁箐说:“哇,真有那么多吗,我能输那么多次吗,不不不,不对,我有赌那么多次吗?”
公孙献促狭一笑道:“当然有。”
袁箐耷拉着脑袋说:“好吧,我愿赌服输,纪念我第三千零八次之输。”
公孙献“噗嗤”一声笑了:“好了,骗你的,你不用帮我梳头了。”
袁箐诧异道:“真的不用吗?”
公孙献说:“见你那么可怜,不用了。”
袁箐不敢相信,再次问:“真的不用吗?”
公孙献说:“都说了不用了,你还真是啰嗦呢,像个老太婆。”
公孙献说:“哼哼,真失望,没得梳。”
这会儿到公孙献诧异了,他发出了疑问的声音:“啊?”
袁箐看着他笑道:“你的头发很美,像锦缎那样,好像摸摸。”随后又觉得很不好意思地将脸半埋在双臂之间,只露出眼睛。
公孙献宠溺一笑道:“你的头发也很美,当然没有头发也很美啊。”
袁箐抬起头来说:“不美,我不要变成光头。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头发真的很美吗?”
公孙献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摸她的头发,说道:“真的,我没骗你,这是我见过最美的秀发。”袁箐脸一红,对着公孙献微笑,并不排斥公孙献的手,公孙献逐渐靠近她,袁箐看着他的俊颜,还有那披在胸前的几缕长发,袁箐也不禁靠近他两步,伸手去抚摸他的头发,她惊讶不已,这质感真的很好呢,真的很像绸缎那样光滑,发质也很好,根本就没有叉发,而且黑得好光泽啊。
袁箐笑着,又偷偷抬眸瞟他,发现他也在看她,袁箐又不好意思起来,可是又不舍得手中的滑腻质感,两人此刻靠得很近,可是袁箐没有再有什么排斥感,她觉得这只鬼不会伤害他,而且那感觉真的很亲切。
“我们以前真的认识,我们真的是师徒吗?”袁箐问。
“何止。”公孙献说。
“不止,那我们还有什么关系呢?”袁箐诧异地问。
“我们还是夫妻。”公孙献说。
“额……你,你胡说。”袁箐的脸红得已经像一只红苹果,她放开公孙献的头发,侧身不去看他。公孙献却张开双臂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用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袁箐瞬间就石化了,袁箐本应该推开他甩他一巴掌狠狠骂他之类的,但是她竟然贪恋起这个怀抱起来,不想离开,那感觉很熟悉啊,尽管对方的身体冰冷,可是她却能感觉到安定。
公孙献摆正她的身体让她将脸埋在自己的胸前,将她抱得更紧,他一手抱着她的腰肢,一手抚摸她披散在脑后的长发。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拥抱着,但见岁月静好。周围是医院人来人往,然而别人也只认为袁箐只是站在这里而已。
公孙献问袁箐:“不如我们出发去寻找你的养父母吧。”
袁箐抬头看他说:“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公孙献说:“嗯,初步知道了。”袁箐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
公孙献说:“以前,有一对子母煞披上了你养父母的皮,装成了你的养父母欺骗失忆的你,初步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但是,他们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不得而知,但是刚才你与你的养祖母李菊菲一席话,让我有了新的方向。”
袁箐依然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她说:“我虽然还是听不懂你说的,或许我真的经历过而记不起来吧,可是,我愿意相信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你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鬼。”
公孙献说:“要么就是我全身散发着值得信任的气息,要么就是我一早已经是你值得信任的人。”
袁箐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透过好看的丹凤眼,将她自己映入了日月星辉之中,袁箐竟然似乎看到了很多自己的过往,虽然都好像没有具体的画面,但是那感觉,却真的就是经历过的那样,或许,正如公孙献所说,他或许一早已经是自己值得信任的人。
晚上,袁箐住在了旅馆内,她此刻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衣,长袖衣长脚裤,是丝光材料制造的,远远一看还真像一件寿衣。
“公孙献师傅,你从哪里搞来的寿衣啊,这标签还没拆呢,这是那个……契妈赞,牌子耶,牌子寿衣,这国际名牌还做起了死人生意来了。”袁箐看着自己的这一身衣服惊叹不已,公孙献满头黑线,他解释:“好徒儿,不要多想,这不是寿衣,这真的就是一件普通的白色睡衣,是阳人穿来睡觉的,并不是死人穿来一觉不醒的。”
袁箐吐吐舌头,嘻嘻笑道:“是是是。那么,我穿上这白色睡衣能过阴吗,就是你们说的阳人进入地府一遭。”袁箐最后面说的话越说越小声,极力凝造着神秘的氛围。
公孙献弹了一下她额头说:“别傻不拉几的,阳人到地府才需要过阴,但是你呢,不用。”
“啊?我不用,等等,你说我不是阳人,那我就不是人了?”袁箐突然大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