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中元见状。
也收敛了思绪，看向了秦牧。
“我今天去听了一节课，结果看到……”
秦牧没有隐瞒，将他之前在会场的事情说了一遍。
聂云枭以及其背后的团队，都十分狡猾谨慎。
处事滴水不漏。
他目前还没有找到比较直接有效的方法。
“换车？”
而他刚说到课程里，聂云枭忽悠的换车方案后。
谢安国突然瞪大了眼睛。
面色潮红。
气得浑身发颤。
喃喃道：“我就说那个败家娘们怎么突然跟我说要换个一两千万的豪车，敢情真是这个大师忽悠的！”
隐约间。
他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起来。
身体颤抖幅度越来越剧烈。
一旁的万中元见此情景，连忙拿出了一瓶速效救心丸。
给他喂了下去。
数分钟后。
谢安国的身体状况，才稳定了一些。
随后。
万中元才叹了口气，对满是惊讶的秦牧解释道：“是这样的，老院长心脏承受能力有点弱，小秦，你继续说。”
秦牧：“……”
他打量了一番坐在沙发上的谢安国。
发现谢安国的气色有些衰弱。
但吃完速效救心丸之后，总体情况算是平稳了下来。
但……
他却不敢再说下去了。
这个聂云枭的课程，几乎全是忽悠的。
现场的那些人，都快被忽悠瘸了。
除了他之外。
也就只有少数一些人，忍住了，没被忽悠的去找销售签订协议换车。
其实。
以他的观察，这些人之所以能抗住忽悠，主要还是因为贫穷限制了他们。
他们虽然也渴望成功，但确实是真的没钱。
翻遍浑身上下。
也整不出一辆车的钱来。
避免了此次上当受骗。
“后面的也没什么，无非是一些营销套路，从所谓的学员身上薅羊毛。”
秦牧干咳了一声，将下午的课程一笔带过。
生怕再次把谢安国给刺激到了。
“这个大师……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谢安国紧咬着牙，恨恨的说道：“偏偏这些被骗的人，还一个个的执迷不悟，谁劝也不听。”
他的老婆，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甚至……
还反过来忽悠他，让他也去听课。
让这些被骗的人意识到他们被骗了，比骗他们还要难。
“这是典型的心理认知偏差，也是老话说的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秦牧点了点头。
也是颇为无奈。
那么多的学员，几乎都被忽悠洗脑了。
事实上。
聂云枭宣传的所谓成功学，只是低级的不能再低级的骗术了。
他课程上讲解的那些东西，完全没什么营养。
但却偏偏能骗到这么多的人，引得他们趋之若鹜。
不得不说。
实在是太离谱了。
而在现实生活中，那些骗子的骗术却更加低级。
可上当受骗的人，却如同过江之鲫。
其中还不乏大学生、研究生。
骗子都感慨人手不够了。
有的人……
警察都上门提醒了，告诉他对方是骗子，可依旧不相信。
“我之前报警了，可连州那边警方说没什么证据，不足以立案。”
谢安国皱了皱眉头，把他之前报警的事情说了一遍。
前些日子。
在秦牧打国外官司的时候，他们就去了一趟连州。
听了这个成功学大师的讲座。
当时这个大师讲解古今中外各种名人，将观音称之为姐姐，将科比的姓氏称之为科，霍金称之为霍家人的骄傲。
总而言之。
文化水平极其低下，他们都听不下去了。
可台下那些学员们却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乱叫。
仿佛真的学到了什么。
看完之后。
他们离开会场，第一时间就选择了报警。
警察上门。
简单调查后，回复了他“不满足立案条件”，便匆匆收队了。
“你们……当时报警用的什么原因？”
秦牧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问道。
谢安国和万中元对视了一眼。
才开口说道：“我好像直接说的是……有人搞传销，搞诈骗。”
“结果警察找了几个学员询问，没人承认是传销和诈骗。”
“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当时。
民警跟他们说，虽然讲课水平不行，但却只属于商业行为。
不能定性为诈骗。
还说对方就算一节课收费一百万，也是双方你情我愿的行为。
这是不构成诈骗的。
没满足三级传播，同样也不构成传销。
总而言之。
不满足立案条件，他们也不能依法进行立案侦查。
“这个报案肯定是行不通的。”
秦牧听后，神情凝重的说道：“传销和诈骗这两个罪名的立案条件……”
随后。
他将这两个罪的立案条件分析了一遍。
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