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道理。
“我姐之前就是这样。”陆子野在沙发上坐下，漫不经心地道。
简单九个字，再配上他随意懒散的语调，无意间展现出多少不为人知的“血与泪”。
许独行和季湛下意识看向虞图南，眼神复杂。
——你怎么这样对我们大哥。
——当然。
——不这样对我就可以。
虞图南：.....
许独行心情逐渐平和。
在陆子野面前，他的那点“委屈”不值得一提。
....
半小时后。
小助理站在小区对面的停车位旁边揪心等待，远远看见许独行的身影，赶忙小跑过去。
“您解决了？”
“比我想象中待的久一点。”
“他们听了您的解释？”
助理问题一股脑地丢出来，没等许独行的回答，自顾自地说：“虞总在，陆子野和季湛想来会听您的解释。”
“不听解释，也没有在上面待这么久的理由，总不能真揍一顿，还揍那么久吧。”助理小声嘀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察觉身边许独行忽然僵硬的步伐。
坐车离开前，许独行降下车窗扫了眼虞图南、陆子野、季湛住的那栋楼。
就在小区最外面的一栋楼，一眼就能看见。
鬼知道——
他真的被抱枕打了好多下。
***
次日，南北影视办公区。
虞图南从门口下车，陆子野和季湛去停车场停车，她等电梯时，恰好碰到几位南北影视的员工。
经过长时间相处，大家都知道虞总的严厉都留给了小陆总，对待员工和其他人时友好又贴心。
在电梯口看见虞图南时，跟吃瓜群众看到“又大又甜”的瓜一样兴奋，什么都敢说。
“虞总，许饼饼真的是许独行？”
“许独行确定倒贴来我们公司啦？”
有人调侃着说：“不付版权费，会不会显得他很不值钱。”
“你怎么跟网上网友说的一样，昨晚许饼饼被调侃了一晚上，连他爸妈都被夸可爱，给他取了一个这么可爱好笑的名字。”
“饼饼的不值钱，已经在他沦为小陆总和季湛跟班的时候，就体现出来啦。”
虞图南淡淡一笑：“在公司外面打趣，在许独行面前，还是得给他点面子。”
“当然当然。陆氏、季氏还有幻远三家大厂估计怎么都没想到，最后赢家会是我们。”
“我在陆氏上班的同学可羡慕我了。”
别说影视圈里的三大巨头，这座大厦其它层的影视小公司看南北影视的目光里，都带着无尽的羡慕与期盼。
据人事透露，自许独行公开宣布要跟南北影视合作后，南北影视在网上的搜索量暴增，且得到的简历也比平常多了很多。
不仅如此，虞图南昨晚收到了好几条表达想跟南北影视合作的短信，微信里，来加她的人明显增多，一改之前没人敢跟南北影视合作的“凄凉”状况。
这种改变不仅仅是许独行带来的。
昨晚迷影之夜上，在场的投资商、编剧、导演、演员、明星都见识到了虞图南被季文柏、姜清、许威严围在中间的震惊画面。
季文柏、姜清以及许威严无疑是昨晚在迷影之夜里地位最高、最有话语权的三个人。他们都在好声好气地跟虞图南说话，影视圈里想抵制虞图南的那些投资商们，还能抵制个什么出来？
投资商们能打败季文柏的陆氏集团吗？
无论是演员还是明星，能不在乎姜清的时尚帝国吗？
导演们能不看许威严的脸色吗？
都不能。
到最后，由于虞图南动了他们的利益蛋糕，气愤下想抵制她的人默默发现——
他们抵制了个寂寞。
最有钱的投资商、在演艺界极有影响力的巨星、明星演员包括他们的工作室争相巴结的品牌老板，都站在虞图南那边。
虞图南在意他们吗？
她一点都不在意。
在她眼里，他们就是一群跳梁小丑。
其实很多人知道虞图南跟三巨佬关系不错。
之前隐约传过，许威严还在姜清举办的时尚晚宴上找虞图南聊天，还被虞图南拒绝了；再有，季文柏和姜清曾经在虞图南微博下留过言。
不过，大部分人都把这理解成长辈对年轻一辈的偏袒，再加之季湛在虞图南那生活得不多，季文柏对虞图南好点非常正常。
季文柏不是一个会因私事影响公事的人，他有他的原则，大家都知道，但...
在见识了昨晚直播里的季文柏，大家忽地又不确定起来。
除了三位巨佬带给投资商的打击外，许独行助阵南北影视，让他们看到了不可逆转的趋势——
不管南北影视出品的影视剧能不能回本赚到钱，他们的口碑一定不会差，只要配置好，三大电视剧奖项少不了。
到时候，其他公司出品的粗制滥造影视剧，必将成为南北影视的对照组，被观众嘲讽。
最最重要的是：
他们听说嘲笑过虞图南的幻远ceo谢董宇谢总，已经下台。
抵制虞图南的一些人，还处于要巴结谢董宇的状态。相当于一个抵制团队里，虞图南一上来就干翻了他们的领头人物，群龙无首，还抵制个屁啊。
秉持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之前抵制虞图南的一小部分人，舔着脸跑去加虞图南的微信，给她发消息。
虞图南都没回。
她很忙。
忙着快乐。
许独行脱掉马甲上班的第一天，带来了一份新合同以及一本古装权谋剧的剧本。
项目二部连忙开会，商量投资份额。
本来这种会她也得在场，陆子野非抓着她不让她走，季湛在一旁连连补充：“陆子野有事要说。”
陆子野皱眉，郑重道：
“叫大哥。”
季湛：...
虞图南无奈：“好好好，小大哥，我听。”
她在办公桌前坐下，原以为陆子野是想增加零花钱，或者忽悠她，把卡拿走给他的游戏充钱，但陆子野这次一反常态，说了件正事。
“我想做一个app，跟公司有关，能让观众玩养成游戏，兼顾影视板块、资讯的app。”
虞图南微愣，随即来了点兴趣，坐好，认真听陆子野说。
陆子野想做的app，可以说是养成游戏和视频网站的结合体。
由于南北影视现阶段体量、规模太小，他们制作的影视剧只能交给季氏集团旗下的视频网站上线。
可是虞图南目标定的很高，想改变影视圈陆氏、季氏两分天下的局面，想在某天跟陆氏对上，那么有自己的视频网站，不受第三方约束，是必然的事。
这就需要她向其他公司投资影视，购买经典老剧版权，不断在app里上新影视剧等等，一步步抢占用户，有自己坚实的观众群。
南北影视现在没有做自己视频网站的资金，但他们有粉丝、有观众，推出“养成南北影视”app，可以让这一部分粉丝成为公司以后的坚实力量。
app暂时只有一个模糊设定，但大致框架跟养成游戏类似，强调粉丝的话语权。虞图南、季湛、许独行等有职位的人，分为ssr、sr、r卡出现在卡牌池里，粉丝签到、参与公司管理、打开今日公司项目进度等都可以获得抽卡机会，抽到某张卡则可以扩展地图，让卡牌人的办公区域出现在游戏画面里。
而且为了让粉丝的体验感更真实，画面、办公室等都在现实的基础上加以设计。暂时定下的游戏剧情是，南北影视还处于由陆子野管的闲散公司里，每日工作环境很少，在历经“几次签到”，抽到ssr卡——虞图南之后，即可让她管理公司，再一步步完成《四季》的上映，解决保镖、编剧等问题，将现实经历戏剧化为app剧情，可以让粉丝清晰地了解南北影视的发展与成长。
至于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模样，游戏剧情走向如何，陆子野不知道。
他不擅长写内容。
除了养成南北影视的板块，影视板块更为重要，预计将在这个板块播放南北影视所投资的影视剧的独家花絮、未播放片段、采访以及其他视频。
等后期，公司规模扩大有钱卖海量视频版权、承担市场风险后，再一步步强调这个板块的作用。
陆子野在虞图南说想让粉丝“养成”南北影视时，就产生过这个想法。
虞图南认真听完了全程。
她想到很久之前陆子野说的，想跟她一起勇闯事业的话。
虞图南清晰记得这句话，所以她怕陆子野无聊，给他安排了一个直播涨粉的活，但陆子野显然比她想得更主动。
“好，按照你的想法来，设计、美工那一块，你看着找人。”
陆子野弯唇，朝季湛得意一笑。
接下来两天，陆子野忙着做他的app。
二弟季湛帮他打下手，两个人一直在陆子野的办公室里忙忙碌碌，三弟许独行白天修改剧本，晚上跟虞图南、陆子野、季湛一起回他们家，熬夜帮大哥、二哥写剧情，为了不让讨论声和时不时的吵架声影响到他们的大姐大——虞图南，陆子野晚上都抱着电脑轻手轻脚去季湛那。
三个人直接坐在印花地毯上，用茶几当桌子，一起工作。
季湛主要负责跟美工、设计接洽，传达陆子野和许独行的要求，有时候因为他们俩的要求难度太高，吐槽两句会被陆子野怼：“他们能力太差，你在哪找的这么些人？”
季湛沉默。
许独行有心想帮季湛，但想起他的弟位，默默无言，继续写剧情，心里偷偷期待虞图南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