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里真的一碰就会硬起来吗?
那二两肉看起来分明这么柔软。
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吗?
正当她疑惑地窥探遐想时,萧宗延猛然睁开了眼睛。
刚醒来时他的双眼没有平常那么锐利,但是在看到她目光的轨迹后已然清醒,语气沉沉地问她:“你在看哪里?”
“我在看——”朱曼玥险些脱口而出,话音戛然而止。
萧宗延粗重地呼吸了一下,撑起身子坐起来,自重地拢起浴袍挡住胸肌,利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蓬乱的头发。
朱曼玥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不解,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们男人早上起来的时候不是都会晨///勃吗?”
她用词怪专业的,换来萧宗延的一记狠瞪。
他淡淡道:“怎么,起火了你负责灭吗?”
第41章
朱曼玥又不是消防员, 点了火才没义务灭。
何况萧宗延可是老房子,燃起来凶猛剧烈,她很清楚自己承受不住。
但是她一向不喜欢为后果负责, 撩完就跑,将拦在床边的被子一掀, 一溜烟跑走了。
萧宗延吹了一夜空调, 嗓子本就干得冒火。
被她这么一撩拨,整个身子都在滚烫地燃烧,嗓音逐渐喑哑难听。
他也从床上起来,趁朱曼玥不在,脱下睡袍暂时换成了家居服, 随后慢条斯理地走出主卧,去厨房烧了壶开水。
一般保姆会在七点钟前来做早餐。
她来后会直接去厨房。
厨房在一楼,卧室和客房都在二楼。
因此他们往常起床和保姆做饭的时空是交错的。
可今天是个例外。
朱曼玥没有在主卧的浴室洗漱,虽然前两天主卧里已经有了她的牙刷。
她挑了事儿, 神色慌张,逃命似的躲进了一楼的浴室, 和刚进门的保姆撞了个正着。
保姆恭敬礼貌地和她打完招呼,带着笑问候:“您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
朱曼玥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本来还想赖在床上睡一会儿的,结果因为胡乱挑衅被萧宗延的恐吓吓清醒了。
她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头,讪笑道:“早起空气好, 我洗漱完了想去露台放放风。”
市区周围的山还蛮多的, 萧宗延家也略微靠山, 在露台上能看到山景。
如果天要下雨,早起还能看见迷蒙的山雾, 仿佛登临仙境。
只不过朱曼玥之前总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太阳都晒屁股了她还能再磨蹭一会儿, 非到快赶不上上班了,才抓着三明治出门,催司机提速冲向医院。
这几天萧宗延不在家,她的工作地点又换得离家近了许多,越发张狂起来。
明知道会被严振青训还每天踩点打卡。
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现在萧宗延回来了,她当然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证明他不在家的时候她过得不好完全没有她自身的内因在,都怪别人欺负她。
不然怎么挣得萧宗延的怜爱?
朱曼玥今天从容不迫地换好了衣服,还空出了许多闲暇时间,装模作样,啊呸,有模有样地看起了她完全看不懂的金融周刊。
杂志的排版简约美观,每一页都透着高大上的气质。
朱曼玥不知道怎么回事,印在纸上的分明都是中国字,连在一起她就一点都无法理解了。
嗯,术业有专攻。
她还是仔细钻研怎么当一名勤恳敬业的小护士吧。
朱曼玥有几斤几两,萧宗延跟她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久,早就掂量出了八///九不离十。
她是真读得津津有味,还是装给他看的,他心里一清二楚。
她爱演,萧宗延就让她演,没有明着拆穿她,只是拿出了几处房子让她选。
朱曼玥看到他递来的稿纸一怔,大致扫了一眼内容,不假思索地问他:“这是什么?”
“限购前买的几套房产的简介,你从里面挑一套做我们将来的婚房。我没在上面做任何标注,你就按你的心意和喜好选,不用考虑我的意见。”
朱曼玥闻言又仔细翻看文件,一边浏览一边说:“这些房子的面积和户型都大同小异,只有地理位置的差别,交通都很便利,所以也无所谓建在哪里。我对这些房产的情况都不了解,还是你熟悉,你来选就好了。”
萧宗延一笑:“你怎么会觉得我熟悉?”
朱曼玥怔了怔,忽然想起来他之前一直都在国外,这些房产估计都是当年炒房炒得很火的时候顺手买来囤着的,有些年头的历史了。
好吧。
朱曼玥点兵点将,随机选取了一套有缘房,拿笔一勾,把稿纸都还给萧宗延:“好了,就这套了!”
萧宗延拿回文件看了一眼,她勾的正是他比较属意的一套,算是心有灵犀,心中窃喜却不表露一分,佯作淡定地说道:“你还说你优柔寡断,需要人帮你做决定。真没看出来你哪里优柔寡断。”
何止。
简直是速战速决。
朱曼玥脑子转得飞快,机灵娇俏地说:“你看换成婚前财产公证我还快不快。”
别的女人都是绞尽脑汁掩饰自己对男方财产的算计,以免让男方觉得她爱的是钱,不是人。
到了朱曼玥这里,直白得连层遮羞布都不盖,估计已经在心里把他的财产都收归已有了。
谁让他之前承诺过,除了结婚不行,她想要什么都可以,谁叫他欠她一条命。
结果发展到了现在,他的钱和心都是她的了,婚姻也顺水推舟,即将水到渠成了。
萧宗延不由感慨世事无常,没有再说话了。
朱曼玥见他不回答却心虚。
她其实也不确定财产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萧宗延之前摆出的条件说不定当初为了摆脱她的纠缠随口一说。
虽然他已经富有到钱在他的眼里全是没有实感的数字,但她见过很多越有钱越抠的人。
她不知道她自己刚才那么肆无忌惮说错话没有。
她正忐忑着,萧宗延兴许是洞悉了她的心理活动,不以为意地说:“不需要公证,这套婚房和其他你看着顺眼的房产都可以写你的名字。你尽管安心收下,开心就好。王女士的名下也有几套,你不用多想。”
朱曼玥松了一口气,感叹自己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才傍上萧宗延这个大款。
他的这条大腿可太粗了,还每一面都写满了财大气粗。
要是全世界的男人都这么豪爽,哪里还会有图谋丈夫遗产的事情发生呢?
活着都不可能花完。
朱曼玥听着都高兴,也不做作,嘿嘿笑着说:“那我就等着你拟好的过继合同啦!”
瞧把这小财迷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萧宗延又是一笑,看向她面前一口没喝,刚才说等它晾凉一点的粗粮粥,说道:“不烫了,快点喝,起这么早还迟到就说不过去了。”
朱曼玥大清早就被哄得心情大好,全然忘记了这阵子工作和生活方面的劳累和不愉快,抱着碗一口气将碗里的粥吸溜了一大半,舒坦地“哈”了一声。
萧宗延没让她顾及淑女形象,反而将一贯不准她多吃的酱料往她面前推了一点。
朱曼玥突然窜起来,越过桌身,搂着他的脖子,朝他胡茬剃得很干净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沾着黏稠粥饭的唇在他的俊脸上留下濡湿的印痕。
萧宗延全然没有料想到她突如其来的举措,在她蜻蜓点水的一吻后抹了抹被她弄脏的脸,随后不紧不慢地抽了张纸巾擦了手和脸,但神情不再像从前那般对她露出嫌恶,几乎已经把她看作了自己的一部分。
朱曼玥在萧宗延回来以后又过上了随心所欲的生活,沮丧的情绪被彻底驱散。
原本她是想跟他吐槽自己工作上遇到的挫折烦恼以及严苛到变态的上司的。
但且不说萧宗延的立场大概率是站在领导层的那边,她也害怕把工作说得太可怕,萧宗延会把她保护起来,压缩她成长的空间。
她心里有顾忌,自然欲言又止,没有把心里话和盘托出。
萧宗延只是抽空回了趟家,他的行程依旧忙碌,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也不适合自己开车。
昨晚亲自接她是勉强为之,今天早上还是委托司机送她上班。
只不过,换了工作以后上班路线变了,他们今后出门都顺路了,也不必再出两辆车。
朱曼玥搭萧宗延的顺风车就好。
她在启程后帮他揉了揉太阳穴,结果因为过门前的减速板时没坐稳摔进了他怀里,被萧宗延勒令老实坐好。
好不容易献回殷勤被无情阻断,朱曼玥也就不屈尊伺候他了。
订婚之后,也就豪门圈子里那些较为亲近的朋友知道两人的关系,还没有在社交媒体和公众平台上大幅报道。
一来吃瓜群众没事喜欢对女方评头论足,萧宗延不想让朱曼玥受此无妄之灾。
有些恶意抹黑的闲话让小姑娘看见,势必令她心情不好,他又得哄半天。
二来他还没在京城站稳脚跟,虽然已经把资产向国内转移了一部分,也逐渐重视起国内人脉的积累,但是他还是不能保证朱曼玥遇到危险,他有能力让对方毫发无损地将她还回来,因此担心有人把心眼放在朱曼玥身上,打她的主意。
只能委屈她隐婚一段时间。
朱曼玥倒是潇洒得很,在车上听完他解释的缘由后,没心没肺地跟他开起玩笑:“我急什么?我就尽管跟人说我未婚,让那些优质的单身男青年排着队来追求我,你不在的时候就偷偷跟他们约会。该急的是你才对。”
萧宗延酸得不行,几乎咬牙切齿,但又嘴硬不肯表现出丝毫醋味,只是冷笑一声,把因爱生恨的酸腐气推给别的男人:“那你就祈祷追你的那些男人里没性格极端的,知道真相后不把你碎尸万段吧。”
朱曼玥倒打一耙:“你这个人好歹毒!”
萧宗延顺势威胁:“所以萧太太,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在外面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