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萍看着一言不发的溪月,大概她还在害怕,“住校很安全,至少你不会在遇上这些事情了”。
  “那他出来找你咋办?”溪月眼里充满担忧。
  王秀萍看着溪月,她心里有些动容,王秀萍安慰着她“他还没那胆子害人,如果他敢,就判他个死刑”。
  “好了,回家吧,这一天天的”她们很累,精力都耗没了。
  自从陈继生被关进去后,她们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但时间像个沙漏,一点点的流逝,陈继生被关了半月后就被释放了。
  他浑身上下臭烘烘的,很是颓废,进去前穿的衣服出来还是同样的那身,出来后很不甘心,回到临时住处,房东好几天都没见他了,好不容易逮住他,逮着他就骂“都欠几个月的房租了,不想住了就马上滚蛋,没钱租什么房子,今天必须把欠的钱补上,要不然就报警”。
  房东是个胖男人,陈继生见他说要报警,立马低三下四求着他“别,刘哥,最近我实在是手头上没钱,您抬抬手,在宽限两天,我一有钱马上给你”陈继生现在像一条哈巴狗。对着收租的刘哥摇着尾巴。
  刘哥一听还要往后推,甩着脸色指着他继续骂“你说什么,还推?”。
  刘继生赶忙从兜里掏出盒烟递给刘哥,
  “刘哥,刘哥,过两天我一定给,这几天我遇到些事情,手头上确实是没有”。
  刘哥眯起眼看着脏兮兮的陈继生,看得出他也没说假话,接过他的烟,陈继生连忙给他点着“三天后必须把房租补上,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好好好,一定,一定”送走了刘哥,陈继生朝他呸了下。
  回到屋里,他躺在床上,这几天在派出所都没咋睡觉,想不通到底是那个不长眼的搅了他的好事,心里骂着那个坏事的人。
  就在同时,坐在网吧,玩的正尽兴的黄发男生打了两喷嚏,他嘴里叼着烟嘀咕到“妈的,谁他妈骂老子”。
  一把游戏结束,他满脸得意,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胜利,高兴的咧着嘴,他起身伸了下懒觉,转口看向周围,没看到他想找的人,便离开座位上了二楼,走到门口见房门紧闭,他伸手敲了敲,里面没回应,便用力的推开。
  屋子里很黑,显然是拉着窗帘,他边走边摸索,找开关,但开关还没找到,一个枕头朝着他飞了过来,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滚出去”沙哑低沉的男声响起。
  “野哥,都快晚上了,睡一天了,你不饿吗?”黄头发男生问到。
  “滚”他有起床气,脾气暴躁的很。
  黄发男生还是有些害怕他,但还是壮着胆子打开了灯。
  屋子里亮了起来,看清楚了床上躺着的男生,他赤裸着上半身,不太白皙的皮肤上有些大大小小的疤痕,宽肩窄腰,松松垮垮的卫裤挂在他腿上,屋里很乱,凌乱的酒瓶倒在地上,烟缸很很多抽完的烟,床上还有散落的衣服。
  “谁他妈让你开灯的”床上的人拿起胳膊挡住刺眼的灯光。
  “哥,昨晚你喝了一晚上酒,起开吃点东西吧”黄发男生站在地上继续说。
  他不耐烦的说了句操,便从床上爬起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他从桌上摸起烟点上,黄发男孩走过去将窗帘拉开,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
  “几点了”他就是十一中陈野,提起他整个十一中包括十二中的没人不认识他。
  榕城有两个三个高中,一个是好学生去的一中,其余两个嘛,十一中是职高,十二中是技校,自然氛围便有些乱。
  “快6点了”黄发男孩叫罗刚。从初中开始他们便厮混在一起,只要有陈野的地方自然就有他,更别说是打架了。
  罗刚弯腰去捡地上的酒瓶,边捡边问,这问题一直让他很纳闷,他想了一天了都想不通。
  “哥,你说那女的去了派出所,会不会把咋们也一起举报了呀”刚子瞅了他一眼。
  陈野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
  “你怕了?”陈野吐出口烟。
  “也不是怕,就是……心里老忽忽这事”在他的认知里好学生与坏学生之间的鸿沟永远无法跨越,好学生只会藐视他们,觉得他们是垃圾。
  “哥 ,我就不明白,咋们那晚为什么帮她”刚子满脸疑惑,手里拿着酒瓶,问着抽烟的陈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