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特助恭恭敬敬地站在走廊的不远处,时不时的朝楼道里看去,里面发出一些声音,沉特助不敢想象里面的场景。““啪嗒””一声,阿楠打开门,从楼道口出来,身上的衣服褶皱平整,看起来没出什么事。
  沉特助松了口气,还好,没出什么岔子。
  阿楠提脚,面色平静地往办公室走。
  徐局长怎么还没出来?沉特助朝着楼梯口走过去,“局长,您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询问。
  徐宴湛双手撑在扶手梯上,表情阴沉,似乎在忍着痛。
  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眼底一片清明:“没事,回去吧。”
  下午六点,徐宴湛自从进了办公室再也没抬起头,眉头紧蹙,认真工作,剩下的工作晚上回家再看吧,现在快下班了,他打算今天亲自送阿楠回家。
  想到那个男人,徐宴湛笔下用力,墨水晕染开来,在公文件上,他拿起一旁的盖子盖上钢笔,一边思索,要不要亲自去点他呢,用自己的身份让他知难而退,不是所有人都是他可以肖想的。
  手中受到了阻力,钢笔盖被拧到底,徐宴湛烦躁的扔在桌子上,利用职位威胁人,是他最讨厌的事。
  他拿起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并不穿上,一只手插进裤兜,手臂上挂着外套,另只手时不时的扶一下扶手梯,大步流星的下楼,往二楼办公室走去。
  阿楠和梁旭“合约结婚”,从今天开始他们会培养感情。当然,这是梁旭说的,阿楠默默点头,觉得有几分道理,如果两个人一点都不熟悉,突然就捆绑在一起,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她今天提前10分钟离开办公室,去马路上等梁旭。
  徐宴湛扑了空,上午他已经暗示过阿楠了,不许她再上别人的车,她没听到吗?
  来不及生气,他迈着大步下楼梯,去大门堵她。
  “徐局长,车-”沉特助看到徐宴湛下来,他刚把车停在大门,正准备上去喊他。
  徐宴湛走路如风,从他旁边过去,像是没看到他这个人。
  沉特助弯着地腰直起来,回头看徐宴湛,徐局长怎么走这么快,这副架势,怎么跟讨债似的。
  他小跑着跟过去。
  徐宴湛到门口的时候,车子刚刚开走,他看到车窗里映照着她的容颜。
  他看着车子开远,眼眸变深,噙起一抹冷笑。
  沉特助也看到了那辆车,面上不显,心里十分震惊,张教授怎么又上他的车了,今天上午不是跟徐局长……
  徐宴湛感觉到旁边站了人,“把车开过来,跟上。”
  沉特助连连点头,幸好,他提前把车停在大门。
  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在瑞达大道。
  车子行驶了十几分钟,阿楠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屁股,但还是被细心的梁旭发现了,他抽了个空隙看了眼阿楠,“怎么了?”
  阿楠抿了抿嘴,今天和徐宴湛发生冲突,不小心撞到了后腰,她身体还没完全痊愈,中午那一撞,让她的脊骨隐隐作痛。
  她眼睛微微眯着,露出一个标准笑容,眼睛弯得像月牙,“没事,今天在办公室坐了一天,有点腰酸背痛。”
  梁旭两只手握着方向盘,侧首看到阿楠的笑容,心都要被融化了,一个月前,阿楠对她,还像是个陌生人。
  他指尖点了点方向盘,腾出一只手,克制小心地摸了摸她的后腰,“待会要不要去药房,去买几贴膏药。”
  阿楠本想拒绝,但后腰时不时地隐隐作痛,这种感觉确实不好受,她思考下点了点头。
  徐宴湛坐在车里,手背撑着下巴, 嘴角慢慢噙着笑,直勾勾地看着车里的人,车里的两个人有说有笑,他看到阿楠点了点头。
  徐宴湛撑着下巴的手摊开,盖住半边脸,指尖滑过鼻梁,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唇瓣,薄唇轻启,“沉特助,你开车几年了?”
  沉特助握紧方向盘,“徐局长,我开车有三年了。”
  徐宴湛嗯了一声。
  “什么?”他忘记了尊卑,震惊地扭头向后面看去。
  徐宴湛懒懒的掀起眼皮,对上他的视线。
  沉特助不敢看他立刻转过头继续开车,大气不敢喘,他悄悄看了眼前面车里的情况,那个男人把手放在张教授腰上,还--揉了揉!!!
  徐宴湛气息不稳,手扶着车把手:“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