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火气降了一点,当看见她身体因为突然的疼痛而收缩。
  毛茸茸的圆球尾巴就在他性器的正上方,甚至能看清周围的褶皱都被撑得平整了。
  她也的确就像小兔子一样,缩在牢笼的一角,小心地抽泣着,害怕被听见似的,在尽量好好表现着。
  其实很久没有过这种能从支配他人的过程中取得快感的时候了,因为总是来得太过轻易。
  幼年时期还沉溺于能随便杀死一只鸟,感叹生命脆弱。到后来随便按下扳机的一枪,认知成了脆弱是寻常。
  手里的沉甸甸变成轻飘飘。
  撅起的屁股上还留有贴合他手掌的红印未消,白得连掐腰的手放在上面也有着明显色差。
  但如果只是玩具的话,何必非得这样不让她舒爽。
  鬼知道。
  反正相比之下,她一点都不肮脏。
  连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来得及就走进编织的网,太单纯了。
  他心情渐渐好了些,笑也跟着扬,对她的求救和呼喊不理不睬,只是一次又一次更往里进。
  “嗯......”
  “哈......”
  “呼......”
  数不清她具体高潮了几次,地毯都深了一片。到后来,娇媚也熄火,封闭的房间里只剩抽插带出的水声,闷闷的哼唧声,断断续续的低喘声。
  长发都湿透了,贴在背上。
  背上也渗出汗了,顺着弯出的曲线淌,一滴奔向他。
  他掰着她转过来,拔出塞满甬道的性器放到她面前,“想要就自己吸出来。”
  那时候她的脸红扑扑的,眼底尤其,眼神迷离涣散,就像只真的兔子一样,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握紧,伸出舌头舔。
  这让齐失既想起了那只被随便杀死的鸟,也像她似的毫无防备。
  问题是,他同样很久没觉得命重要。
  就像动物界的冷血动物,也有那种将爱视作累赘的人,不需要任何感知爱的器官。
  所有关系都饱含,伴侣之间,亲子之间,友人之间。
  可她的舌头正传递着温暖,就好像在妄想用一腔血暖热一只冷血动物。
  农夫与蛇的故事谁都听过,所以她的举动很好笑,但又不想笑。
  每当矛盾占据胸腔时,他就只会遵循自己的欲望,把那放大化。
  大力按上她的后脑勺,重复着前一刻的凶猛。
  虽然她的口腔因为长时间的叫喊而发干,虽然撑开的喉管难受到几次干呕,虽然眼泪已经渗出,在长时间脱水的状态下。
  她也没有反抗,只是一味地接受,像赎罪一样。
  不过她做错了什么?
  就算见异思迁,也不该由他来审判。
  毕竟他是个无神论者,每次走进教堂也不曾扔掉烟卸下枪,神父无数次呵斥他“Get out”,然后一声响,这名字在上帝那里的罪状就又多了一桩。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完美的男人满身恶浊。
  暖不热的,傻。
  在无意之中,喷涌居然被她的吞吐带出来了,这是齐失既没想到的。
  她总在不知不觉间给他一些惊喜。
  包括她现在迷茫的脸,下意识吐出来时,白浊溅了些在脸上,眼上,睫毛上。
  包括吞咽的一声,全部咽下去残留在口腔里的液体之后还要伸出舌头给他展览。
  不需要用言语表达他也知道,她在向他讨要夸奖。在问他,她做得好不好。
  即便她已经劳累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坐姿在地上保持了很久,腿都折麻了,脚腕处关节也随着时间推移肿起明显的红包。
  多数时间里齐失既都很大方,当下算一个。
  他伸出手摸上她头顶,来回揉了揉,“乖Puppy,很棒了。”
  等他讲完最后一个字,她才忍不住一头往下栽,连最后一点力气也终于用完了。
  没想到会抵到熟悉的肩膀上,没力气多做思考了。
  后背被他轻轻拍着安抚,像躺在摇篮中听见摇篮曲,周遭都吊满星星挂坠与月亮玩具。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他忽然抓住她肩膀,让视线交汇。
  可惜当下她再没多余的力气,只剩轻轻一眺。
  在四目相对之中,那张脸上的痕迹被袖口缓缓擦去。
  然后,他吻了她。
  正如她也没嫌他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