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卧室,微弱的黄色暖光亮着,窗帘浮动,窗外下倾盆大雨,风呼呼吹得树枝花枝乱颤。时不时深蓝的天空亮起几道闪电。
  卧室里一个长相精致的少女盖着纯棉的薄被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长如瀑布的黑丝长发铺上在枕头上。
  少女的眉头紧紧皱着,睫毛颤动,像是梦魇了一般。
  一只修长的手攥紧着被子。像是在体会恐怖的事情一样,少女白皙的面容显露出痛苦。
  “你们背后的人出了多少钱给你们?我出双倍!”朝柒双手双脚捆绑着,坐着冰冷灰尘有一厘米厚度肮脏的地上,心里打怵害怕,面上却强装镇定,看着眼前几个身躯壮硕,面容蒙的严严实实的男人说道。
  她无比后悔这趟出国之行,没有随身带着保镖。生意上的劲敌是有不少,结过梁子的人也不少,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背后害她的人是谁。
  这几个外国男人训练有素,嘴巴闭得很紧,半点透露不出来。
  朝柒最怕这种,说什么听不进去,不理人的绑匪,这意味着他们不会被动摇,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想要利用自己获得更大的利益吗?还是就想羞辱自己抑或是要......命?
  外国男人们听到朝柒的话后似有在考虑,四个男人看向其中一个领头的男人,似乎在等待他做主。
  他们是拿钱办事的亡命之徒,当然是钱最重要了,虽然嘴上会与雇主讲着所谓的职业道德,但他们都是一群丧心病狂无道德的人,哪来什么道德。
  领头男人听到之后有所犹豫。
  朝柒当然看不到蒙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什么表情,但男人明显是在考虑。她见事态有所转机,马上说:“你们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们,甚至比你们背后的人给你们的还多,你们有什么想做的,我还能帮你们。怎么样,放了我。”
  朝柒认真郑重得看着领头的男人,好说好话的和他商量着。
  朝柒觉得眼下只要能逃出去,就算他们想要星星月亮,她都会先答应着。
  只要和星禹联系上,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等她出去,她一定要狠狠把这几个不长眼的外国男人收拾一顿,胆敢来绑她。
  还有背后要绑她的人,她也要一并收拾了。
  这些情绪被她隐藏着,她清楚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几个男人走远了围成一团小声讨论着。
  朝柒心理忐忑,感觉自己的命运被几个人掌控着。手脚被束缚着,四周空荡荡的,脏又烂,有几个大桶七零八碎的在破烂屋的角落里。
  她觉得她的手很痛,一定磨破皮了。什么垃圾绑法,把她的手绑在身后。她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看着地上厚厚的灰尘,她想起她已经一天没有洗澡了。
  身上好像有粘腻腻的感觉,好像身上有虫子咬似的。她从来没有试过一天不洗澡。
  她懊悔自己为什么不带保镖,为什么要出国,为什么为什么。
  反正她现在就是悔不当初。
  她还在想到底是哪条狗要绑架她,想对她做什么。
  在凌乱的思绪和不安的情绪中。她隐隐约约听到了Mrji。
  ji?那个ji?
  她的脑海浮现一个男人,那个被她叁番五次羞辱过的男人。当然朝柒并不觉得她那是羞辱。不过是一个卑贱的男人而已,她那些做法是羞辱吗?
  只是这个ji先生太小肚鸡肠了,一点小事就怀恨在心,在生意上还处处与自己作对。
  朝柒此时此刻已经笃定就是他,是他要绑自己。他们之间的就那个男人的气量和做事风格,他的确会做这事的人。
  此时朝柒咬牙切齿。
  只是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几个男人站在她面前,一个男人突然举着一把枪对着她。声音毫无起伏对她说:“抱歉,小姐,你只能死。”
  男人速度很快,干净利落。子弹蹦出朝着她的脑门飞来。
  朝柒来不起说什么,可怜兮兮的眼眸睁大,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惹人怜惜。
  可惜面对的是几个莫得感情的冷面杀手。
  子弹射入脑门,一股强大的力量,使得脑袋重重的朝后面倒去。
  “砰”得一声,脑袋砸在地上的声音。
  朝柒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好痛好痛好痛。痛到泪水自动得流出眼眶。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觉得好不甘心好不甘心。无缘无故就这样死了。
  还是被自己看不起的一条狗弄死的。
  强烈的怒意恨意炸裂开来。
  “啊。”床上的少女惊呼一声,睁开眼来。
  她深呼吸着,头上有薄薄的一层汗,神情还未从刚才的恐怖中脱离出来。眼眶里盈满了泪珠。手微微颤抖着。
  几秒后她回过神来,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恍惚。
  呆愣中朝柒想起这是她父母的家,怎么回到父母家了。
  刚刚那个是梦吗?
  她抬头愣住了。她看到了墙上挂着的时钟。上面显示10年前的日期。
  她匆忙得从旁边桌上拿起手机。
  这手机.....
  月牙手机都出了20代了,她现在这手机才第10代。她颤颤巍巍点开,日期和墙上的如出一辙。
  她也是看过不少小说的人。
  这难道是重生吗?重生回到十年前。
  还在读高二的自己。
  所以自己是真得死了才重生的。
  她的人生过得肆意,尽管这十年有过一些遗憾,但她从不后悔过什么。
  如今人生还倒退回来,重新来过。
  她原本不用倒档重读的,如果她没有死,她依然会过着自己随心所欲的生活。
  就因为那个ji先生。
  呵呵。
  她现在还能感受到枪弹入脑的痛楚。
  她摸上额头。
  想起那个男人。
  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她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