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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眠欢的日记」
  3.26.
  四月快要到了。
  宋溺言最近爱给我编头发,我当然觉得很别扭,我讨厌他对我做的任何事。
  更何况编发这种事好像总缠绵着耳鬓厮磨的温存意味,放在我跟宋溺言之间,当然怎么看怎么奇怪。
  他给我编发的时候,我忍不住想宋溺言会不会在某些时刻,也会觉得我跟他看似亲密,实际上是世界上最不般配的两个人,我不知道,我恹恹地看着镜子里的我跟他,我麻木地注视着他慢慢编出一根麻花辫。
  真让人作呕,他怎么配?这是奶奶最喜欢的发型,宋溺言怎么敢玷污它?
  不知道宋溺言有没有看出来我的厌恶,他突然就开始兴奋,我注意到他捧起我辫子的手指在发抖,他嘴唇印上去的时候似乎也在战栗,这些细节我不确定,但是他对我说“天天给你扎麻花辫好不好”时绝对是颤着声的。
  然后宋溺言就开始神经质,他把我扯上床,一边亲着我后脑勺的麻花辫,一边从后面插进来,他撞得很重,我的骨头都要被他顶散架了。
  他今天又该死的内射,内射前还凑到我耳边笑,我听到他告诉我楼下的花是紫蔷薇,他故意告诉我一定是希望我去了解花语,可是谁关心楼下种什么花,我只在意我什么时候才能逃出这里。
  我一定会逃出这里的,一定一定。
  4.1.
  我在想,豪门出来的太子爷且先不说应该纨绔,起码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吧,宋溺言是怎么回事?他会做饭也就算了,怎么连各种家器都会修。
  我仍寄希望于能有人发现我被困在这里,于是我故意弄坏热水器,我以为他要去山下找人来修,没想到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我一眼,往我的私处里塞三枚跳蛋后,就自顾自地翻出工具进了卫生间。
  我知道他看出来我是故意的,因为他修了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里我被折磨到几近要发疯,那三枚跳蛋并不小,他遥控的速度又随心所欲,好几次在我高潮的前一秒,穴里的跳蛋又慢下来,于是我想把自己的手指插进去,可下面被塞得太挤,我只能隔着穴口的阴毛和鼓起的软肉描摹跳蛋的形状,并竭尽全力把它们往敏感处推。
  中间他还出来过几次,我跪在他的脚边求他操,可他只是高高在上地踩着我的臀瓣,冷眼看着我,看着我一只手隔着一层皮肉挤压跳蛋,看着我的另一只手掐着自己的乳房往他的裤子上蹭奶,有好几个瞬间我都以为他要把我抱起来操我了,可到最后什么都没做,只在离开以前往我菊穴里又塞一颗跳蛋。
  我不愿意继续回想那是怎样煎熬的三个小时,我不愿意回想自己跪在宋溺言面前抽噎着求他插进来的放荡模样,可他直到现在都没有碰我。
  我有点后悔今天的莽撞了,可是如果我从不鲁莽,那岂不是永远都找不到出去的办法。
  4.5.
  今天仍然没能逃出去。
  这里太煎熬了,我有时甚至会觉得自己会永远看不到囚禁的尽头,任谁在这样漫长的压抑里轮回都会崩溃的,于是今天我跟他大吵了一架,或者用我单方面发脾气来形容更为贴切。
  我理解我的情绪失控,却又难免懊恼自己没能压住脾气,因为对着宋溺言生气是毫无意义的,他只会为我的失态感到变态的愉悦。
  可是我又该怎么办,我又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神明,坦白讲,我茫然又恐惧。
  我很害怕,害怕自己永远都出不去,害怕自己未成年怀孕,害怕自己的未来会和日复一日的情事一样模糊。
  我只能在这样的恐慌里苟活,将微弱希冀掰成两半,一半在寄愿两个月以后的自己能坐在高考考场上, 另一半在祈求未来的岁岁年年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岁岁年年。
  4.7.
  今天趁宋溺言出门的时机将这栋别墅完整地绕了一圈。
  我不敢细细寻找出逃的破口,宋溺言大概是故意想让我失去时间概念,在这里这么些天,我没有看到过一块时钟,于是我只能借窗外的天色猜测他回来的时间。
  他两天出去一次,一次大概是四五个小时,我知道他出去是为了采买生活物资,这段空隙是我每天惟一的学习时间。
  我难免开始焦虑,离高考只有两个月了,我却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最让我不安的是宋溺言今天回来时对我说的话,他跟我说他想把后面的荒地改造成菜园,这样他就可以不用专门下山,他这句话一出,恐慌顿时大喇喇地接手我所有的心神,我听到自己慌慌张张否决他的提议,起码连说了三遍“不行”。
  这一瞬间的冲动是最让我后悔的事情,我清楚这一遭下来,宋溺言一定看穿我所有的打算和想法,没有办法,我在考虑直接跟他摊牌的可能性和成功率。
  我其实也只是想好好高考,然后顺利考个大学而已。
  4.10.
  我不信佛,但我是不是我真的求来了上天的垂怜?要不然的话,我实在无法解释宋溺言最近的所作所为。
  昨天他居然戴了避孕套,除此之外,他竟然允许我触碰书本,虽然这也许只是他的情趣游戏,但我终于看到了希望。
  我考虑了很久,最后决定先把出逃的计划搁在一边,我得讨好宋溺言为自己赢来更多与书本接触的机会,我想利用他对我的爱和那稀薄的人性,为自己争取来参加高考的可能。
  4.12.
  我要说,情欲飞行棋是世界上最不要脸的游戏,当然宋溺言更不要脸!
  写这篇日记的时候,我知道我的脸还红得像西红柿似的,他到底是从哪里找到这些稀奇古怪的游戏来折磨我?
  今天还是没能把学习的请求说出口,我实在摸不清楚宋溺言对这件事会抱持的态度,其实我心底隐隐觉得成功概率实在不高,并且一旦说出来,以后要是想背着他偷偷摸摸就难了。
  可是必须要试一试的。
  4.15.
  天哪。
  写这篇日记时,我的手指痉挛得厉害,我看着这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却觉得我好像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宋溺言。
  我终于对他说出来我的打算。
  我忍不住一遍遍回想当时的情景,我不敢抬头看他,两根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我的心跳声太大了,以至于淹没如蚊蚋般细小的声线,我自己都听不见我在说什么,就连喉咙都在慌张地发涩。
  等待宋溺言回答的那几秒实在漫长,将有一个高举锯子的时间分割者,几息的瞬间被裂成无数个刹那,我甚至疑心再等下去银河就要爆炸,宋溺言就在这时慢条斯理地给了我回答,于是银河真的爆炸了。
  他对我说,他会考虑一下的,他说会一定会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
  其实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但是这对于我来说,这句话无疑是一颗摔在我面前的逗号,我珍重地把逗号藏进手心,坚信它会在某一天延展成省略号。
  我的人生本就不该在十七岁的年纪固定成句号。
  只是我仍难以置信宋溺言会愿意给我拥有未来的机会,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惊讶,他笑弯眉眼,又用出那副深情的模样对我重复那套说词,他说没有人会比他更爱我。
  这样吗。
  4.17.
  我看着上一篇日记,心底后知后觉到渗骨的寒意。
  我本想撕掉它,转念一想还是决定不这样做,我需要这样一段文字来警示自己,我那天满脑子竟然都是对他的谢意?他凭什么得到我的感谢?就因为他愿意放我去高考?可是明明我正常的人生轨迹就是该参加高考。
  我应该满怀恨意,我可以麻木,可是那天我在做什么?我在感谢施暴者?
  我很害怕,我只能一遍遍对自己说,我的爱恨永远不该潦草,我坚定的信念永远不该偏轨,我必须永远都恨他。
  我必须永远都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