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压力……但也要小心翼翼。」
「殯葬业开始闹事后,这傢伙八成就取代内部人员,代替那些傢伙成为这里的管理员,并以这里当作一切计画的起点了。我们那时进去查看,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就是这么回事,真的是他们一溜掉,这里就会闹空城,不过既然这里对他们那么重要,想必在我们放弃这里之后,又会溜回来了吧。就像你我现在眼前看到的。」
雾刃没有犹豫地站了出来,稍微探了主谋身后的殯仪馆一眼,然后与主谋对上眼地问:
「现在那里藏的就是你用来对付基路伯、对付我们公爵持有者的秘密武器了吗?」
「你说呢?」
「想必你们也准备充分了吧。藉由殯葬业给基路伯施加压力,但要让基路伯确实下台,似乎还欠缺了致命一击,怎么说只是单纯的压力,要逼死一个政客是有难度的,你们要挑战的还是基路伯,那傢伙脸皮有多厚,将他当成目标的你会没有调查过吗?就是调查过了,你才知道这么做全是徒劳,所以你需要你身后的那些东西当助力。」
连他们也能击退的袭击,根本称不上袭击,所以就是争取时间。
「你身后藏了什么?」
其实他心底已经差不多有底了,不过主谋都在这里了,姑且问一下吧。
主谋慷慨地掛保证一般:
「这里都是殯仪馆了,还能藏什么?」
……遗体?
这傢伙……想用遗体做什么?
「你想用那些遗体做什么?」
「与其用说的,不如让你们看看吧。」
「……?」
「神无雾刃,多亏你们直到今天才察觉这件事,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眾人踩出了弓箭步,随时做好迎击的准备。
「在我出击之前,我就先问问你们:你们觉得人体器官的性能怎么样?和电子產品、木工装潢与塑胶製品相比,人体器官是不是能用得更久!」
「这跟那有什么关係?」
「就是有,所以我今天才会利用殯葬业,得到大量的遗体。就算人类不幸去世了,他们的器官也未必衰竭,有些甚至能捐给需要的人!我就是看上这点,得出今天这个终极武器。以人体器官为驱动的齿轮与装置,打造而成的终极武器。」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办得到!」
「雾刃,冷静点。还记得他是什么人吗?」
「……公爵?」
莫非这傢伙拥有两种以上不一样的能力?另一个就是能让人体器官与其它东西结合,进而操纵起那些东西。
不可能。
这是不可能的。
要是菲尼克司他们都只有一种能力,这傢伙就不可能会有两种能力。
「……那傢伙的能力才不是什么交换身分!是更阴险、更好用的能力!」
「现在才发现也太迟了!」
敌人的叫唤,他们变得东倒西歪。他们不是屈服于敌人的话术,而是有地震。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了地震,而且震央似乎就在这附近,来不及回避的他们,就这么身陷险境。
被耍的雾刃,愤恨不平地瞪向对方。
然后,他就看到了以下不可能的一幕。
整个殯仪馆宛若被某人抓了起来,一副在抓掉落的玩具,有一隻无形的手,粗鲁地移动起他们眼前的庞然建筑,那个建筑为了反抗,反而自力更生,引发了更恐怖的现象。
褪变。
也能说是进化。
原本只是一般的殯仪馆,摇身一变成了宛若教堂之类的建筑,高度与装潢已经不是昔日的殯仪馆能比拟,庄严感也时刻地散发出生人勿近,驱散间人的氛围。
顿时间,雾刃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这是……在做什么啊?」
司机的提问,雾刃嫌麻烦,还要多解释什么,可是这样也能让他好好了解一下。对于对方独特的战术品味,他也是站在没办法理解的那一方。
「会是教堂的风格,是想从正面提出警告吧。和殯仪馆不一样,殯仪馆每个人一生都会走个几次,送自己父母、亲人或是朋友最后一程,教堂就未必了,只有信教的人才会过来啊。」
雾刃抬起视线,狰狞的目光持续盯着他们眼前的雄伟建筑:
「而且,这里是信教的人的天下,对其他人则是敬而远之的存在。打个比方:篮球社的成员要是来到科学研究社的地盘会怎样?不能适应对吧?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像在排挤自己一样,同样的道理,我们这些无神论者遇到教堂之类的宗教建筑也一样,光是其存在,就足以将我们拒绝于外。」
「那也太极端了吧……?」
「你说得对,是很极端没错。不过,那傢伙刚刚说了什么?特地在出动这玩意之前,先给我们的下马威,可不是一时兴起的东西啊。」
是有确实的意义的。
「毕竟对手是公爵持有者,而且手上还拥有复数公爵,而我只是一个人,要是正面对抗,我实在很难有胜算,而这就是我为了打倒你们这些仇人,所做的復仇计画了。」
「……看来殯葬业被利用得很彻底,而且其实连基路伯也被当作你接近我们这些真正目标的替死鬼了。」
「不,基路伯也是我的目标,在我收拾掉你们,神无雾刃,得到你手上所有公爵后,我就会去找他了。」
「别开玩笑了!」
随着雾刃的怒吼,天空被染成了一片漆黑,污浊的恶意之中,窜出了一些火苗,菲尼克司与许多鸟兽军团在那之后从空中展开一系列特攻。
「菲尼克司是吗?」
站在教堂顶点的男子,一脸无聊,默默说着只有他自己能懂的话:
「对付我还拿出那傢伙。神无雾刃,你能战胜许多敌人并挺到今天,我越来越怀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了。」